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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數年,清靜的東院終於又熱鬧了起來。
閻羅王和畢池無申無丘到了臥房門外時,無申急吼吼的衝在了最前面,打算做第一個給西齊送上祝福的人:“西齊你終於出頭了,守得雲開見月明啊——”
一進去卻差點跟要出來的塬陽撞到一塊,塬陽一臉挫敗的苦笑:“我正說要出來迎一迎你們提個醒。”說著回頭看了看,嘆道,“好不容易習慣了一點,給你這一嗓子又嚇回去了,唉。”
無申聽得一頭霧水:“塬陽司神你在說什麼?”
說話間後面幾人也進來了,閻羅王左右看了看:“人呢,阿曈當真醒了?”
塬陽便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朝裡間抬抬下巴:“醒是醒了,不過阿曈好像什麼也不記得誰也不認識,只躲在西齊後面不出來,我還沒能靠近了瞧呢。”
說著打起裡間的簾幕,又道:“一個個慢慢的進來吧,我估摸著阿曈如今這樣,一下子見著太多人,更加要招架不住了。”
幾個人都聽得有些雲裡霧裡的,但還是依言照做了,進去就見西齊坐在床邊,雨師曈躲在他身後,聽著外面的動靜,她偷偷的探出了腦袋,手卻還緊緊抓著西齊的肩膀和手臂,如臨大敵一般緊張的往這邊看。
閻羅王被她這麼戒備的看得有些鬱結:“……這個,是怎麼回事啊?”
塬陽道:“西齊也沒見著阿曈是怎麼醒的,不過照我剛才的觀察,她大約是一直得丹藥和靈氣養護,本身也是多年靈氣孕育的底子,所以才幾年便能醒了,但魂魄仍是不齊,心智記憶便也不能完全恢復,才成了現在這樣。”
畢池聽罷看向雨師曈那邊,不解道:“既然阿曈什麼都不記得了,怎麼反而這麼黏著西齊?”想雨師曈當初追著西齊的時候都還常常畏手畏腳,現在前事忘盡,怎麼卻不怕一身冷氣嗖嗖的西齊了?
這個問題西齊也沒太想明白,雨師曈在把手遞給他之後,就像是認同了他一樣,從最開始的驚慌躲藏變成了示好依賴,塬陽進來之後她更是隻藏在西齊身後,塬陽一靠近她就慌得抖個不停。
這樣子,就好像初生的小幼崽,只對第一眼認準的人最為親近信賴。
閻羅王想了想,對西齊提議道:“既然阿曈現在只認你,你就先把她哄出來,讓塬陽給她看看才是正經。”
無申無丘驚悚的看了閻羅王一眼,心裡嘆著蒼天大地,曾幾何時西齊也能跟哄人這種事情扯到一塊兒了?閻羅王這個建議可別招出什麼事與願違的效果來吧?
卻見西齊居然既沒有上火也沒有煩躁,扭頭對身後的雨師曈緩聲道:“塬陽司神不是壞人,讓他來看看你,好不好?”
雨師曈眼巴巴看著西齊,小聲問道:“你不走吧?”
“我不走。”
雨師曈便猶猶豫豫的點了頭,手卻還攥著西齊不放也不肯動,西齊只得把她從身後抱出來在懷裡,讓塬陽過去看。
無丘目瞪口呆的抹了把臉:“值了值了,居然能見著這樣的西齊,此生無憾了啊。”
然而雨師曈一露出全身,房裡的氣氛瞬間因為她的造型改變了,無申更是忍不住噗的笑出聲來:“西齊,她的衣服是你給穿的啊?咋跟捆大仙兒似的。”
雨師曈身上那套衣裙,本來就因為是冬衣而厚實,又因為西齊不得章法的胡亂穿法,便把雨師曈裹得像個走形的大沙包,彆扭而又滑稽。
“……”
西齊額上的青筋狠狠的蹦了一下,礙著抱著雨師曈沒法跟那兩個傢伙計較,而且這身衣服確實穿得他自己都看不下去——捆人極其擅長的黑無常西齊君,如今被難倒在幾根衣帶跟前,何其丟人。
塬陽大致給雨師曈看了看,得出的結論跟之前的推測差不多,概括來說,雨師曈思路條理都很清晰,倒是沒有變成個傻子,要貼切的說,更像是倒退回了心智未長齊的幼兒階段。
房裡的一撥人一邊鬆了一口氣,又一邊揣起了擔憂。雨師曈沒有變傻自然是好事,不過心智倒退成了幼兒……難道是要重頭再來一遍把她帶大麼?
“幼兒版”的雨師曈體會不到眾人的擔憂,診斷一結束便掙脫了西齊的手躲回了他身後,不過卻像是對眼前幾人熟悉了些,沒有完全躲起來,而是手腳並用的緊緊爬在西齊背上,只腦袋探出來擱在西齊肩上,瞪圓了眼睛打量他們。那力道目測估計無申無丘一人一邊也很難把她從西齊身上扒拉下來。
塬陽同情的看著面色不太佳的西齊:“既然阿曈醒了,原來的丹藥也就不合用了,我一會兒回去另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