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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言自語的嘆息,說罷看向雨師曈,眼神卻有些失焦:“看到西齊為你差點跟自己的生父打起來,我其實很羨慕。”
清風吹得花園中沙沙作響,落花逶地,又被風吹散,和著甜膩花香零碎的卷在風裡,落了兩瓣在清冽的茶水中,打著轉,半浮半沉。
月門外突然疾步進來一個身影,直直朝亭子過來,珠熙扭頭看到來人,似乎有些驚訝,緩緩站起身。
雨師曈扭頭去看,也驚訝:“西齊?”
西齊臉色有些緊繃,看起來比平時還要冷,珠熙見他面色不善的到了亭外,倒還是維持著微笑神色,扭頭對雨師曈道:“既然西齊來接你,我就不多留了。”
雨師曈別過珠熙跟著西齊往花園外走去,過了會兒邊走邊回頭去看,那個依然立在亭中的妍麗身影,漸漸被掩在了重重花影之後。
西齊直到走出花園才停下來,回身上下打量雨師曈。
“喝她給的茶沒有?”
“啊?……沒有。”
“吃她給的東西沒有?”
“沒有。”
西齊的臉色似乎緩和了一點,卻依然是冷的,問完便一言不發的往平等王府外走去。
雨師曈雖然茫然,但知道西齊是心情不好,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心情不好,跟著走了會兒小心翼翼道:“西齊,你是在生我的氣麼?”
西齊扭頭看她,似乎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雨師曈猶豫了一下:“我那時只是想去對岸呆一會兒,不是故意要打擾到長纓的……”雖說不夠及時了,不過還是道個歉比較好吧。
“如果我不進去,可能長纓她也不會……”
“不關你的事。”
冷硬的打斷讓雨師曈頓了頓,咬著嘴唇把剩下的話吞了回去。
西齊看雨師曈垂了腦袋又開始默默折磨可憐的衣角,覺得自己的意思被誤解了,緩了緩語氣:“你只是無意撞上,不需要自責。”
見雨師曈依然默不吭聲,西齊往前走了片刻:“她已經去世多年,我也從不知道她是變成了怨靈,還滯留在那裡。”
這個“她”顯然指的是長纓,雨師曈沒忍住好奇:“你不是常去那個宅院麼?”
有一時的寂靜,只聽得到腳步踩在青石路面的聲音。
“她住在那裡時,我只有每年鬼月無人渡河時私下過去,也進不去,她站在二樓扶欄,我就在下面陪她說說話。”西齊平平緩緩的開口,像是在說什麼不相干的事,“後來她不在了,禁制也隨之消失,我仍是鬼月時去坐一會兒,但她從來沒有出現在我面前。”
難得聽到西齊說這麼多話,雨師曈聽得卻有些難過:“長纓說你那時維護她她很意外,她以為你是怨她的。可能是這樣所以才不出來見你的吧?”
西齊沒有說話,但也沒有不高興的神色。
雨師曈覺得他應該願意知道長纓的想法:“她還說感情的事,勉強接受和放棄都是辦不到的,她還是對,唔,對平等王殿下用情很深的,所以見到了他之後放手解脫,也是帶著笑離開的。”說著想起那個妝容華貴卻神情疏落的女子,“而且平等王夫人……看起來也並不好過。”
西齊停了腳步皺眉:“那個女人找你說了什麼?”聲音驟然就冷下來了。
雨師曈立刻搖頭:“沒說什麼。”
她並沒有說謊。珠熙跟雨師曈聊天時話並不多,多數時候都在沉默,跟雨師曈說了那些話之後,最後也不過輕聲嘆了一句:“最不屑一顧,是相思……喜歡人,遠比被人喜歡要辛苦得多了。”
這話無論放在長纓、珠熙,還是雨師曈自己身上都頗顯感觸,所以她記得印象深刻。
西齊也沒有追問,走了一會兒卻想起另一件事:“在那邊院子裡,她消失之前跟你說了句好好努力,是什麼意思?”
雨師曈回神,反應過來後頓時有些臉上發燙——那時平等王讓長纓顯出了本來的模樣,她在消散於無形之前,看了看西齊,扭頭對雨師曈和善的笑說了一句:“阿曈你是個好姑娘,好好努力吧。”
雨師曈當時立刻把這個“好好努力”理解成鼓勵她努力把西齊追到手的意思,但是又覺得這麼理解好像有點不要臉,便拍回了腦海深處沒再去想。
不過現在再回頭想想,她還是覺得是這個意思。
所以說她哪有臉皮把這種意思解釋給西齊聽啊……
雨師曈憋了會兒,瞪向還在等她回答的西齊:“不關你的事!”說完才發現這句話有拾人牙慧的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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