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1/4 頁)
我更加不會去幹涉,否則我每天辛辛苦苦為她們帶下午茶所積攢下來的人緣兒就會像掀蓋的阿拉丁燈神一樣,一去不復返。
可幾天之後我終於頭次為我的不干預政策而後悔。
睡裡夢裡都被東北濃重鄉音荼毒的我,終於在某天早晨晴晴揪著我的鼻子叫我起床的時候,狂吼了一句“幹哈呀!”。
這一吼,比宿舍裡的八個鬧鐘齊響還要管用,有三雙眼睛紛紛向我投來不懷好意的光芒,晴晴則是激動地從爬梯上摔了下去,頭上磕了一個包。
我是東北人兒這一點終於被徹底證實。
不過後來晴晴總是揚言她是被我推下去的,要我賠醫藥費。
醫藥費就沒有,鹽巴有一罐兒,要不要往你傷口上撒一把?
晴晴沒討到便宜,而我也沒能倖免於難,不久之後,女生宿舍的大樓就開始謠傳,千年寒冰變身東北鄉村美女的世界第九大奇蹟。
我懶得去闢謠,何況鄉音難改,我怕我一激動嘴裡會蹦出“小嘎豆子你得瑟啥玩意兒”之類的純東北粗話。
但從此以後我再也不刻意隱藏我的家鄉話,這是東北人得天獨厚的本事,為什麼要自卑?
看著宿舍裡賊頭賊腦的“四人幫”陶醉在我的大碴子味兒和她們不亞獅吼的笑聲中。
,我想這樣也好,至少它能讓不善言辭的我逐漸變得更加合群。
我不會笑,能逗逗別人笑也好。
另外關於我的出身,這點我很鬱悶。
我的確成長在育幼院,但我一點也不自卑。
葛莉修女用她在牧場做幫工換來的牛奶喂大了我。
希拉神父給我取名米泛,他說他僅僅是喜歡“泛”字。
你看,泛舟,泛光,廣泛,多好。
可是葛莉修女卻偷偷告訴我,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初戀女友名叫泛泛。
而我鬱悶的是,這世上怎麼有那麼多無聊的人總愛扒瞎別人的事。
由小學一直被人惦記到高中,只有在忙得焦頭爛額的升學考,我才不會在廁所上愜意地解決問題時還聽到別人光著PP仍不忘對我的身世作臆想。
本以為上了大學,泡GG的泡GG,努力K書的去賺獎學金,沒人再有空鳥我,何況學校那麼多是非,我總不至於天天榮登八卦風雲榜榜首。
誰知,世上就是有許多有大把時間可以浪費的人,把時間浪費到我身上來。
我的關注度還是那麼“會當凌絕頂”,可我並不喜歡“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可能因為我進校的時候是系榜首吧,據說這所學校,即使是中文系,系榜首也已被男生壟斷五年之久,學校的陽盛陰衰無疑暴增了我在群眾中的知名度。
好像從高中起就很流行這樣,所有人都把這些全班第一或年級第一的人當成可以拜拜的大神,好像他們拿到第一是理所應當的,因為他們是天才,是神嘛。
我可能也被視作神之一。
雖然我根本不是,很多人也根本不是,因為我們這些神,考完後會向所有人一樣,十指緊握地等待著結果,只不過我們裝得輕鬆。
而我更加只是靠K書K到快昏厥,還有一點好運氣才會這樣。
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告訴你我有三百度的近視,雖然我沒戴眼鏡。
每次上大課我都往前擠,同學誇我好學,其實根本是因為坐在後面什麼都看不見。
在澡堂子這樣霧氣朦朧的地方,我看到熟人也從來不敢叫,我害怕明明敲的是晴晴的背,轉過臉來卻發現是系主任的媽。
不過晴晴說,因為不熟悉我的人以為我總是一副陰沉沉神秘秘的樣子,再加之我長相還算過關,所以完全可以透過引起大票腐男注意的稽核。
我覺得如果KC的領班大叔也能像那群毛頭楞男一樣對我窮追不捨,忽視我的遲到記錄,再把一百張十塊錢的禮品卷統統兌換成現錢給我,那我會更開心。
我缺錢,所以我喜歡錢。
我好像講太多自我介紹了,我得趕緊說那個傢伙的事。
這世界上有兩種人在第一眼就能引起人的注意,第一種是王子或洛麗塔公主,第二種是青蛙或侏羅紀恐龍。
那傢伙長得很主流,所以大概是個第二眼或者第三眼或者第N眼的男生。
所以他根本入不了我的法眼,因為我的眼裡只有錢。
可是後來我知道了,這個世界上,除了長相與周圍人格格不入的人以外,還有一種人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