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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不知道在我眼裡那只是紫羅蘭色。
於是他隔三岔五就要買一些粉色的Hello Kiy或是長耳兔給我當裝飾。
我知道,他蠶食我個人空間的癮又犯了,本性難移,劣根難消。
所以現在逮到機會的我終於可以有部分時間逃離他的監控,穿我喜歡的寬鬆棉質睡衣,趿拉著米兔拖鞋到處亂晃。
但還是不能完全地擺脫他。
他知道我和男人住在一起,就千百個不放心,常常深更半夜往手機上打騷擾電話,旁敲側擊地問張醉的情況。如果不接,他就會往我伊妹兒上狂發資訊,問我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第二天一早起來會發現信箱都塞爆了。弄得我不得不手機靜音,隨時待命。
他喝酒沒?
他欺負你沒?
你現在跟他相處得怎麼樣?
總之,他就是重複兩大類問題,一。他有沒有與我發生關係;二。我有沒有對他好感。
我總是很敷衍又很肯定地告訴他,就那樣兒,生活順利一切正常。還有下次不要再在拍賣會上幫我的畫抬價,我會無地自容。
我沒喜歡張醉。
但我也沒喜歡你。
當然,每次的談話也會不可避免地涉及到他所喜愛的風鈴草。
我說過,他到現在都還沒放棄對我的記憶進行疏導式灌入。
他總是不斷執拗而疑惑我為什麼喜歡風信子。
我說一大團一簇簇多有生機,每朵花向著不同的方向,花瓣尖細又特別,
他也隱隱地覺得我不喜歡鐘花(風鈴草別稱),那明明是和風信子很相像的花。
他不懂。
那是因為,在他的身邊,我只能謙卑地下垂,只要他的風一吹,我便只能朝著指定的方向搖擺。
就像他在後院偷偷培育的一株花管深而下垂的仙女針風鈴草。
我知道那才是他真正的最愛。
他只是需要一個聽話的我。
07。在你失蹤的除夕
更新時間:2010…2…22 8: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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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發展似乎越來越離譜,漸漸不在我的思考能力範圍內,像脫韁的野馬。
你變得越來越神經質,常常半夜接電話,吵鬧的聲音讓我無法入睡。
你在跟誰通電話呢?為什麼吵架?到底說了些什麼?
我不得而知,但我很想知。
那天你把手機落在家裡,我“一不小心”(我承認也有好奇心作祟的成分)接了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
電話那頭的聲音低沉而怒氣衝衝,開場白就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喂!”。
嚇得我差點把你的手機摔扁。
我有點慶幸我沒答話,極有可能那位仁兄就是每晚與你定時吵架的某個人,說不定就是你的神秘男友,或者至少也是個追求者吧?
聽他那火氣沖天的聲音,我想如果他知道了我的存在,我極有可能會被他隱秘地“處理”,然後分屍……
只不過後來的那天晚上,你的房裡又有河東在獅吼,又有黃河在咆哮……
這個除夕我又不能回家過年了。
每個別人的假日,都是我的災難日。
公司利用我們一干人等不擇手段,除掉競爭對手,這早已是不爭的事實,若非我們幾個在後路上的完美掃除,頭頭他爸恐怕恐怕早就蹲進一輩子都坐不完的牢裡了。
因為找不到證據,對手公司自然也只能用相同的方法來,報復。
節假日反而是傳媒行業的旺季,別人忙加班,而我們小隊則要緊張地進入狙擊與反狙擊的戰爭中,一旦有人攻入中心繫統,那全公司就等著黑屏吧。
總之,一將功成萬骨枯,失敗了則萬劫不復。
我告訴你這個除夕要留在這裡的時候,你不知道為什麼笑得吼吼吼的,你說“ha’s all righ!”;你可以不必一個人窩在這破屋子裡聽著全樓的人全家樂陶陶。
我說你沒有朋友嗎?你說,你不喜歡跟著他們混夜店。
二十九夜忙完之後,整個小隊都像爛狗屎一樣癱在轉椅上,扶都扶不起來。
回到家我也倒頭就睡了,頭昏到甚至沒注意你不在家。
知道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給家裡打完拜年電話,並且很幸福地被老爸一通臭罵之後,我端著蛋花粥敲你的門,打算很禮貌地給你提前拜個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