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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繭理了理散落在肩上的頭髮,視線再一次轉移到窗外。
金色的陽光,從窗外飄灑進來,灑落在她的周身,呈現出淡淡的光暈來。看上是那般的唯美,又是那般的撩人心絃。
她的目光深沉而悠遠,在那深深地眼底嵌著難以磨滅的回憶的味道,或許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只見櫻花般的唇角微微上揚,就連一貫淡然的眸子裡也洋溢著幾分笑意。
過了許久,她才不鹹不淡地說:“我不是一件物品!”
聽到這話,安佐然渾身一震,猛然想起那天彥柏曾經對他也說過這樣一句話,同時也清楚的意識到一件事,此時此刻她在想彥柏。
頓時,那顆完整的心臟上被一根尖銳而細小的針硬生生地扎出一個洞來。秋天的風,原本清涼如水。可是一吹進他的心,立刻就變得冰冷刺骨。
這種心痛的感覺,他真的無法用言語形容出來。只知道,真的很疼很疼,可是無論你怎樣去尋找,卻怎麼都找不到傷口。
彷彿在疼痛的那一瞬間,傷口就已經消失了。
可是心痛的感覺依舊在繼續,令人惶而不知所措。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承受這種折磨人的痛苦。
兩個人,一個站著,有個坐著,靜靜地想著各自的事情,但是都在心痛著,只不過心痛的原因不同罷了。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一般。
靜地令人分不清,眼前所發生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同樣也靜地令人找不到迴歸的路。
人若是犯起賤
忽而,安佐然輕蔑的笑開了,那雙總是帶著些須冷傲的眸子裡飽含了嘲諷的意味,“不是件物品,卻像一件物品一樣隨手可以拋棄!”
那雙陷藏在深黑色微鬢髮際下的雙眼驀地對上她,目光咄咄逼人,不給她一絲逃避的機會,唇角邊漫起若有似無的笑,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不給流繭一絲喘息的機會,又接著說:“在你成為他女人的短短几個小時之後就投入其他女人的懷抱,將你丟棄到一旁。”
“現在你又是這副要死不活的摸樣,想必也是為了他吧。那天你不是很相信他?怎麼!現在又開始懷疑了呢!”
說到這,他抽空看了她一眼,繼續說:“你對他的信心就只有這麼一點點,還是他根本就不值得你相信,或者說你對你自己沒自信。”
“或者!你,到現在還在自欺欺人,不願相信被丟棄的事實。”
安佐然的話就像是一記重錘,硬生生地砸在她的心頭。她不知道他這是在開刀她,還是在逼迫她認清眼前的事實。
但是,面容沒有任何的變化,她依然淺淺的笑著。只是當他說到丟棄這兩個字眼的時候,她的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異樣。只有那一瞬間,很快就消失地無影無蹤,令人來不及捕捉。
“你這是在開導我?”流繭別有意味地看了一眼安佐然,明眸裡溢著淺淺的笑。
這下,安佐然笑得更加的輕蔑了,“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人若是犯起賤,真的是無可救藥。”
“我猜,你到現在還不知道那天我讓你出席酒會的意味到底是什麼。現在,我就告訴你。那個酒會,是你男朋友的訂婚宴。”
“不過很可惜,女主角不是你。而我,就是為了欣賞你親眼目睹這一切之後的深情,才再三邀請你去。”
懸掛的唇角的笑容立刻僵住了,眼神黯淡了下來。流繭只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心跳似乎在聽到那句話的那一瞬間戛然而止,世界在這一刻似乎也靜止了下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腦海中逐漸浮現出安佐然說的那句話—是你男朋友的訂婚宴。
犯賤到什麼時候
那幾話一遍又一遍,不停地在腦海中放映,似乎想要從她的思想中剝離些什麼。
她以為,這樣的陳腔濫調只會在電影中出現,從來沒想到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她以為,彥柏對她絕對不會變心,即使是山無稜,天地合。他對她的心依舊不會有所改變。就算他昨天說了那麼決然的話,就算那天是他和別人的訂婚宴。
她的心,告訴她。
他這樣做,一定有苦衷,一定,一定,一定有。
也許就像是安佐然所說的那樣,她這是在自欺欺人,不願意接受事實。
不管怎麼說,她就是無法去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三年的感情,不能說假就能變成假的啊。
可是,一想到安佐然說的那句話,心還是無可救藥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