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1/4 頁)
流繭並不出聲,眸心平淡如水,沒有泛起一絲的漣漪,唇角懸掛上往日貫有的笑容。由於沐浴在陽光中,白皙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不瞭解真實情況的人,還以為她在害羞。
時間像是沙漏的沙子,一晃眼漏下一些,一晃眼漏下一些。
站在房頂上為他們撒花,製造浪漫氣氛的人也開始緊張起來,暗暗給安佐然打氣。各色的花瓣,不間斷的飄落下來,像是一張無邊無際的巨網,籠罩著他和她,幾片枯黃的枝葉被帶著絲絲寒意的風捲翻著。從他和她的身旁掠過,孤零零地散落在地上。
似乎跟眼前的場景有些不相稱。
“……我是真心的。”
約摸過了半頃,他才說出這麼一句話。
粉盒敞開,一枚別緻的精緻裸露在空氣中,接受陽光的洗禮。
那枚戒指,是圓的;
那枚戒指,是用花梗編製成的;
那妹戒指,帶著些許的水澤,在陽光的照樣下熠熠生輝。
不過,流繭無語了,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看他挺有誠意的
彷彿過了半個世紀那麼漫長,安佐然依然保持的那個姿勢,不曾有所動彈。深邃的黑眼眸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儼然一副正待等待判決的罪犯。
“……接受,接受!”不知道是誰帶頭喊了一聲,其他的人也相繼應和。“接受!接受!接受!接受!”
“我說孩子,你就接受吧。我看這小夥子挺有誠意的。”
“是啊!”
“你要是不答應,我估計他都不起來了。”某人別有深味地看了一眼安佐然,曖昧道:“難道你捨得讓他就這麼一直半跪著。”
流繭依然不說話,目光淺淡,似乎周圍一切事物都於他無關。
安佐然在向她求婚,她知道,也清楚明白的看在眼裡。
但那僅僅看在眼裡,並不是在心裡上。眼裡跟心裡上,這兩者的區別還是很大的。也就是說流繭的心不在安佐然身上。
心若不在,無論對方怎麼樣的情深都於事無補。
又過了許久。忽而,嘴角微揚,水潤的眸子裡渲染上一絲別樣的色彩,仿若是初生的朝陽,在最恰當的時機冉冉升起。
“這花”流繭頓了頓,伸手去觸碰那束花,“還真特別。”
“用罌粟花求婚,我還真的是第一次遇見。”剛開始流繭並不確定他手裡的捧著的到底是什麼花,直到觸碰到它的那一刻才確認。
花瓣是罌粟花的花瓣,只不過枝梗是經過過特別處理的,所以才會是白色。
安佐然不肯放過任何一個表白的機會,“對我而言,你就是罌粟花。一旦接觸到,就會上癮。”言語真誠而赤裸,眼神灼熱,似乎想要將流繭燃燒在眼裡。
不過,流繭依然淡淡的笑著,神色並沒有多大的起伏,視線落在他右上粉盒裡的戒指。“這戒指也真夠寒磣的。真沒想到堂堂安氏集團總監,居然用草環編製成的戒指求婚。”
平靜的語氣裡冒出一絲耐人尋味的意味,眉睫輕顫著微微向上挑起。
“不過!”話鋒猛然一轉,“很特別!”
轉而看了看四周的行人,流繭又說:“相信用這招,沈冰彤會答應你的求婚。”
突然冒出來的小孩
“哈哈!”安佐然不禁失笑,如墨玉般的黑眸裡閃現著令人看不透測的意味。“她不喜歡花,於其捧束花跟她求婚,還不如捧個絨毛娃娃。”
他頓了頓,削薄的唇角微揚,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嘲諷,語氣輕飄得像海面上漸升的月。“不過,這枚戒指她一定喜歡。”
流繭定地定盯著安佐然。
差點就被他那深情迷惘的眼神所欺騙,差點就陷進看似溫柔的沼澤裡。有那麼一刻,她幾乎相信他是認真的。不過事實並非如此。果然,男人的話都不可信,說話就跟放P一樣,隨時都會推翻自己的理論。
流繭不再多說些什麼,轉身走出這個被花點綴的地方。那些話,實在是太刺眼,像是無數嘲諷的面孔不間斷地在她眼前晃過。
人啊,總是這麼的不可理喻。
前一秒,明明打心底裡認定對方是在戲謔。可是下一秒,當對方承認那只是一場無味的遊戲的時候,又憤憤不滿。
這到底是怎樣的心裡呢?
沒人能理解,也沒人能給出十分明確的答案。
街道上的行人依然很多,鳴笛聲此起彼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