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第2/4 頁)
流繭緊緊屏住呼吸,希望以此能夠減少內心的痛苦。可是,事與願違。
最終,她再也無法忍受令人窒息的空氣,再也無法剋制內心的痛楚。
她發了瘋似地跑了出去,一直跑一直跑,一刻都不曾停下。對耳邊不斷響起的鳴笛聲充耳不聞。
一心只想著,遠離那個地方。
結束還是開始(1)
彥柏出神地望著流繭倉皇而逃的背影,唇角漫起的弧度一點一點斂去,或許是剛才笑得太久太生硬,有點收不回來了。
眼中運轉的淚水,最終被他生生嚥下。
程醫生重重拍了一下彥柏的肩膀,輕嘆道:“何苦呢?”
言語之中是無盡的無可奈何。
雖然,他不清楚他們兩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可以肯定彥柏對流繭的心絕對不會變。
除非他們之間出現了威脅,而這個威脅關係到流繭。而彥柏又無法解決,否則他絕對不會做出傷害她的舉動。
過了許久許久,彥柏才默然轉身。
那道修長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麼那麼那麼的淒涼和孤寂,好似被天神遺棄在世間某一個角落的靈魂。
半瓶下肚,毫無感覺,就連如火燒般的熾熱也被那刻逐漸冰冷的心淹沒。彥柏似乎並不滿意這樣的結果,仰頭繼續灌著酒。
咕咚、咕咚、咕咚。
一整瓶灌下,竟然絲毫醉意都沒有,反倒異常清醒。
清楚得記得,剛才流繭倉皇而逃的背影。清楚得記得,她被病痛折磨的樣子。清楚得記得,她的一顰一笑。清楚得記得……
不!不!這不是他要的結果。
他要忘記,而不是清楚的記得。
失落之餘,端起另一瓶威士忌,繼續大口大口的豪飲。
趁著他換氣的空擋,程醫生一把奪過威士忌。“你這個樣子算什麼,有什麼問題不能你們共同解決,非要這樣折磨自己。”
彥柏仿若沒聽到他的話一般,搶回威士忌,依舊大口大口地下肚,只是大部分都倒在身上,喝進肚子的沒多少。
很快地,又一瓶威士忌喝光了。
看到他這般痛苦的樣子,程醫生不再阻攔。反而跑去端來一箱酒,“來,我陪你喝!”
“好!今天我們就喝個痛快,不醉不歸!”彥柏嚷嚷。
“好!不醉不歸!”
“誰先爬下誰就孬種!”程醫生又補上一句話。
“少廢話,喝!”語音未落,端起酒彥柏就開始猛灌。
他那如狼似虎的樣子,根本就不是在喝酒,擺明了是想把自己灌醉。
結束還是開始(2)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到體力漸漸透支,流繭才停下來,癱坐在一片落葉中。
此刻,她覺得她的靈魂倏地脫離了身體,毫不猶豫地丟下了僵硬冰冷的空殼。然後那具空殼便如棉花糖般軟耙耙城府在大地腳下。
眼皮像是被灌了鉛一般,越發沉重,意識漸漸迷離。
在晨風拂面下,到處散發著落葉糜爛氣息下,流繭不知不覺地沉睡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或許是感覺到冷了吧。
她緊緊蜷縮成一團,拼命地想要抱緊自己。可是雙手卻像是結了冰一般,動彈不得,彷彿此刻已經是深冬最寒冷的時刻。
等到流繭醒來,已是傍晚十分。
天際一片緋紅,晚霞飄浮,為蒼藍的天空披上了一層別樣美麗的嫁紗,跟遠處的泛黃的楓葉編織出一副色彩得當的天然墨畫。
她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夕陽,直到太陽完全落下,才緩緩收回視線。
傍晚的秋風跟早晨的風一樣,都帶著些許寒意。
然而,早晨與傍晚卻是兩個極端,象徵著不同的意義。
想起彥柏大笑時的神情,胸口驟然一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那一剎那間被剝離了。
好難受,好難受,似乎又有什麼東西壓制著,又好似有什麼東西在撕扯。
胸口好悶好悶,快透過不氣來。
……
風,呼呼地不斷吹。
原本雜亂不堪的心情,在晚風的安撫下漸漸地平復下來。
茫然四顧,周邊大多數是高大挺拔地萬年青,還有光禿禿楊柳以及枯萎凋謝的花朵,根本看不到任何能夠遮風擋雨的建築物,這個地方似乎是第一次來。
忽然間流繭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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