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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流繭笑成那樣,安佐然猛然間意識到自己上當了,眉宇間的陰鬱之色,越發的濃烈。凜冽的眼神掃過去,流繭極力想要剋制住,可是還是忍不住笑出聲。
“很好笑?”他站起身,整個動作非常的安靜,他甚至沒再看流繭一眼。然而,流繭留意到他櫻花般的嘴唇負氣地抿起,透出一種氣苦,就像是受到了委屈,又倔強著不肯說出來的孩子。
你生氣的樣子,也很可愛
看到安佐然孩子氣的一面,流繭不禁制止笑聲,朱唇輕啟,讚揚道:“你生氣的樣子,也很可愛。”
可愛!聽到這個形容詞,安佐然俊秀的眉宇不悅地蹙起,不滿地瞪了一眼流繭。
理念中可愛這個詞,是用來形容小孩跟女人的,他一個大男人,跟可愛完全不搭邊,真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腦子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
流繭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裡面的液體,淡淡瞟了一眼安佐然,“手機還我!”
一掃先前的陰霾,安佐然帶著誘惑性地口吻反問:“想要?”
說起手機,安佐然忽然想起流繭昨天在翻找座機打電話的情景,明明是那麼的焦急,可是打過去之後只說了四個字就結束通話。這引發了他的好奇心,於是派人去查,結果出人意料。
那個號碼是個空號,根本不在使用中,所以他有點好奇,那個號碼對她來說存在著怎樣的意義,以至於不在使用中還要撥打,更加好奇她身上到底蘊藏著多少的秘密。
自從在南岸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感覺到她是一個充滿秘密的人。昨天透過對她手機進行一翻測試後,更加肯定這個想法。
流繭漂亮的眉心微微蹙起,這話聽著真彆扭,什麼叫做想要?“我是在要回我的手機,不是想不想的問題。”
“我若不還你呢?”眼睫微揚,而後緊緊地斜睨著她,似乎想要從她平靜的眼神裡尋找些什麼。
突然間感覺到他對她的手機做過些什麼,因為一提到手機,他的眼裡就多了一絲鑽研的味道,於是試探性地說:“亂翻別人的手機不太好。”
“可惜裡面一個號碼都沒。”安佐然大方地承認。
果然,昨晚回去,彥柏跟她說有人去查那個號碼,於是在那人查到她撥打的號碼之前採取措施,以最快的速度將其弄成空號。一再提醒她出門要小心。想必,那個人就是安佐然吧。
其實流繭一點都不明白,為什麼他總是這樣小心翼翼地保護著她,好象只要一個不留神,她就會消失了一般。
這樣被過分保護的感覺壓抑的她喘不過氣,可是她不敢去問為什麼,因為她怕,莫名的恐懼。
你已經對我上心了
恐懼,像是一顆紮根心底的種子。時節到了會生根、發芽,逐漸成長,一點一點的盤踞整顆心,然後慢慢地一點一點啃咬,不會痛,只會澀澀的發疼;時節過了會凋零、頹敗、腐爛。匍匐在心底的某個角落,等待著下一個時節。
任你如何努力都剷除不了,即使不澆水、施肥,依舊會發芽,就算灌溉下一瓶又一瓶毒藥,也於是無補,只會讓你越發的疼,疼到無法呼吸…
“我想研究了一晚上,應該滿足了你的好奇心,該是時候物歸原主了吧。”
“恩?”安佐然輕哼一聲,“你就這麼確定我研究了一晚上?”眼眸微眯,透露出幾分睿智和陰鷙的危險。
眼簾微垂,流繭淡淡地笑著,她知道他在試探她,誰讓她的手機太高階呢,他沒把她當成商業間諜已經很不錯了。於是乎理所當然道:“聽清楚,我說的是我想,我想這個詞代表這只是猜測;而不是肯定的說你研究了一晚上,難道你真的研究了一晚上。”
“看來!”她抽空看了一眼安佐然,理了理額前的劉海。“你已經對我上心了!”
安佐然依然睇著流繭,深邃而黝黑的眼瞳閃動著睿智的精光,單手環胸,另一隻託著下巴,有幾分玩味的姿態,突然轉移話題。“公司規定最短的簽約期是半年,一個月後你就想落跑?”眸中閃過一絲寒意。
一個月後她休想逃,更別想一個月之內讓他看上她,連做夢都做不到的事情,她竟然敢想,自大的女人。
流繭淺淺一笑,“兩個選擇,一我賠償違約金;二讓你解僱我。”能感覺到安佐然十分忌諱一個月這個數字,心想他一定把她想成那種自命不凡的女人,還有就是低估了他。
“你就那麼肯定一個月就能順利地偷走我的心?”平靜的語氣冒出一絲花苗,冷冽的眼瞳危險而陰鷙的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