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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在窗臺邊,一直一直注視著她,久久不能回神。他知道他必須遠離她,這是將傷害降低在最小的方法。第一次池沐寒對她造成這樣的傷害,他強忍了下來,可是如果來第二次、第三次,他真的無法確定自己是否能忍下來。
假使忍不下來,讓池沐寒察覺到什麼端倪的話,受傷的只會是她,或許是象他說的那樣加大藥量永遠沉睡,或許一輩子被關在不見天日的蛇洞裡,每一天只給一包硫磺粉,每日每日忍受著被蛇啃咬的痛苦。
他無法想象,真的無法想象。
“柏!柏!柏!”流繭在睡夢中驚囈,“疼…疼…疼…”夢囈著開始張牙舞爪地開始抓自己,狠狠地一下又一下,好在彥柏剛剛為她修理好指甲,否則現在身上肯定是一道道鮮紅的抓痕。
“我在,我在!”彥柏緊緊鉗制他的雙手,柔聲安撫著,“忍一忍就不疼了,忍一忍就不疼了。”
“乖,忍一忍就不疼了,真的,相信我。”他的聲音像是具有魔力一般,穿過她的耳膜,一點一點滲進她的意識裡。那道聲音輕柔如絲綢,柔綿如棉,和煦的如同春日裡初升的朝陽,令人不由地心安。
慢慢地,流繭不再夢囈,不再嚷著疼,不再全身抽搐,漸漸地又昏睡過去。彥柏深知接下來的會越來越疼痛,所以為了以防萬一,他用絲巾將流繭的手固定在床緣兩端。
為她一遍又一遍地拭去汗水,一遍又一遍地為她量體溫。她的體溫總是變幻無常,時高時地。
那張美麗的臉蛋依舊猙獰地嚇人,甚至比先前還要恐怖。臉上彷彿佈滿了蛆蟲,在臉上不挺地蠕動,扭轉著身子。漸漸地,像這樣的血絲蔓延到脖子上,手上,腳上,準確地說是全身。
“冷,冷,冷!”流繭又開始夢囈起來,拼命地想要抱緊自己,蜷縮成一團,不一會兒,她有開始嚷嚷著,“熱,熱,熱,我好熱,我好熱。”
“疼,疼,好疼!”
“冷,冷,好冷!”
“熱,熱,好熱!”
這一個晚上這樣的情況總是反反覆覆地出現。(接下來會有點小虐)
照顧你是理所當然
這樣忽冷忽熱反反覆覆了三天之後,流繭身上那種恐怖的血絲才褪去,容顏也恢復到以前的模樣,只不過臉色蒼白了許多了。
清晨的陽光流瀉進來,落在地板上,灑下淡淡的金色光暈。
美麗的少女,躺在潔白的大床上;
美麗的少年,握著少女的手,疲憊地鼾睡著,呼吸沉重,看得出是剛剛睡著不久。
突然,少女的眼睫抖顫了幾下,似乎有轉醒的跡象。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流繭緩緩睜開雙眼,或許是昏睡了太久,一時之間還無法接受強烈的光線。於是,雙眼微合,適應了好一陣子,才睜開雙眼。
或許是手抽動事驚醒了彥柏,又或許是他根本就只是淺睡。所以他醒了,“你醒啦,又沒有覺得哪裡不'炫'舒'書'服'網'。”
印入眼簾的是一雙溢滿擔憂的眸子,他的眼中佈滿了血絲,乾淨的下巴上長滿細碎的鬍渣,原本清爽的秀髮現在卻是凌亂的貼合著,人也消瘦了許多,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憔悴。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漂亮的黑眼眸裡滿是歉意,輕輕地撫摩著他的臉。她的手依舊冰涼,彥柏忍不住反握住她的手,放置在唇邊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
柔聲問道:“還有沒有哪裡不'炫'舒'書'服'網'?”
流繭笑了笑,“幾天沒睡了。”答非所問。
他扶了扶她的額頭,試了一下她的體溫,欣慰道:“還好,燒已經退了,還有沒有哪裡不'炫'舒'書'服'網'?”
“沒有!對不起,總是這樣給你添麻煩。”歉意的話語中,夾雜著一絲疏理,或許心裡對某些事情還有介懷吧。
他沒有察覺出她的異樣,嗔怪道:“傻瓜,說什麼話呢,照顧你是理所當然的。三年來,我不都這樣照顧你嗎。”
流繭無力地笑了笑,想起那天晚上彥柏跟他的對話,心中一片悽然。雖然當晚,她真的很痛苦、很痛苦,但是迷迷糊糊中還是聽到了那翻話。她一直告訴自己那只是錯覺,可是那翻話像電影一樣不停地在腦海中放映,揮之不去。
突然間,她無法確定這三年來的感情到底算什麼,那天的告白又算什麼。她迷茫了,開始漸漸地迷失自己。
怎麼又說對不起
忽然,瞟到彥柏嘴唇上被縫過的痕跡,手不自覺地覆蓋上去,回想起那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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