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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夢垂下頭顱，“哎……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做的這一切對不對。”

“別這樣。”陳雲鶴鼓勵她，“既然選擇了，就堅定走下去。從認識你到現在，還沒看到你這麼沮喪的樣子，你若是不開心，我會覺得自己的成全沒有意義，也會不開心的。”

雲夢抬起頭，眸光裡又注入一些神采，“雲鶴－－”

“不要跟我說謝謝！”陳雲鶴就知道她要說什麼，趕在她說出口之前就攔住了。

雲夢笑了，頓了頓，實在是想不到其它的話，還是說：“雲鶴，謝謝你。”

……

衛子越坐在車裡，看著那邊兩人在車中靜靜說笑的樣子，一次兩次的壓抑總算是剋制住沒有衝出去。大約過了三五分鐘，那女人才推門下來，還彎著腰跟車裡的人笑著道別－－想到她跟自己都沒怎麼好好笑過，對著別的男人倒是笑得開懷，心裡憋了一晚上的怒氣終於爆發。

目送著陳雲鶴的車離去，雲夢才轉身準備上樓，身後突然“砰”的一聲，是猛力關車門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震撼人心。雲夢本能的轉身看了一眼，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大吃一驚。

“你怎麼來了？！”

衛子越已經走了上來，面色陰沉沉的，瞥她一眼，“我怎麼不能來？”

“不是啊……我是說，你今天不是很忙嗎？”

“哼！”所以她就跟別的男人呆一晚上？一頓飯從七點吃到九點多！

昏黃的燈光下，他臉上的疲憊還可以清楚看到，雲夢想著他晚上很可能遇上了自己與陳雲鶴一起吃飯的場景，也就聲音和緩了一些，“忙了一天，怎麼不回去休息呢？我早跟你說過了，跟他是有事情要談的。你有必要還打電話來問一遍麼？晚上也在那裡吃飯？”

她難得的和顏悅色，衛子越再語調冰冷也不合適，便也耷拉了一些，露出身體的疲態，“跟幾個客戶應酬，沒想到過去時正好看到你們，原本想去跟你打個招呼的，又怕你生氣，就打了個電話。”

他彆彆扭扭的解釋讓雲夢嘴角露出笑容來，清亮的眸子裡也是細碎的笑意，“衛總，現在的你……可不像以前的你喲？”

看到她的狡黠，衛子越故作兇狠的瞪她一眼，明明都是被她逼得，她還裝傻起來了！

“小妖精！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雲夢越發氣他，“哎呀，衛總，小女子可真怕怕呀！”

衛子越看著她聳肩雙手捧心的樣子，格外可愛令人心動，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來，看看時間有些晚了，可又真的想她，便說：“陪我到車裡坐坐好不好？”

好不好？呀，這人還會用問句了，會徵求對方的意見了？

雲夢眨巴著大眼睛，故作防備：“應該不會是羊入虎口吧？”

衛子越啞然失笑，“我現在很累，應該沒有那個精力。”已經小半個月的時間不曾休息過了，他是人不是機器，再強悍這時也扛不住了。

畢竟心疼，雲夢又想到這些日子他的妥協，一時心軟了，“走吧……”

秋意漸濃，外面有些寒涼，坐進車裡頓覺得溫暖了很多，衛子越見她有些艱難的把受傷的腳搬上來，關心的問：“這些日子去醫院檢查了沒有？醫生不是說好的差不多就可以拆石膏了麼？”

雲夢動一動那條腿，無所謂的說：“已經習慣了，戴著就戴著吧，還能借機不上班去，多好！”

說到上班，衛子越又問：“你以後還要去C＆C上班？”

雲夢回頭斜看他一眼，“什麼意思啊？”難道要她離開C＆C？她還真沒想過。

衛子越平靜的說：“你跟人家的副總扯出那樣的事情，以後還好意思在一起上班？”

雲夢不以為意：“雲鶴說解釋清楚就行了，況且，我們自己心裡都坦蕩蕩的，又有什麼不好意思？我要是離開的話，大家反而會覺得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衛子越抓住她話裡的端倪，略一挑眉，“哦？你們之間沒有發生什麼嗎？”那上次還故意誤導他。

雲夢意識到他挖的坑，可現在否定也沒意義了，便反問一句：“你希望我們真的發生什麼？那行，我再去把人找回來！”

她作勢欲下車，卻被男人一把抓住，“你現在怎麼伶牙俐齒的？一點都不肯讓被人佔上風！”

雲夢被他扯進懷裡，也沒有掙扎，只是說：“是你說話太氣人了，讓人就是忍不住想對著幹。”

衛子越挑眉，“是嗎？”

“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