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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就要愛這一行,還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提問,如果沒有就休息吧。”
暗 湧
自從上次古兵提出買房結婚以後,苒諾一直躲著他,把他的電話列進了黑名單,每次他打過來,都是暫時無法接通。中間也見過幾次面,古兵對結婚這件事一直念念不忘,苒諾總以剛開始工作沒有經濟基礎,他們年紀還小,結婚預示著承擔責任,而她還沒有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這類理由敷衍著他。
下了班,古兵等在交通車終點站,苒諾透過車窗看到他時,選擇躲開已經是來不及了。古兵將頭盔遞給苒諾,指了指身後。苒諾很討厭坐他的車,大排量摩托,噪音非常大,每次他騎車經過的地方,都有不低的回頭率。他飆車飆慣了,總是開很快,讓苒諾覺得很沒安全感。
古兵載著苒諾來到盛遠中學的大操場,車熄火後,他拉著苒諾的手走到看臺最高的石梯上,他示意苒諾坐下。操場上,有學生在跑步,還有十多個男孩在踢球,不遠處,一箇中年男人倚著一棵樹,在開嗓,咿咿呀呀的喊著。坐了很長時間,古兵一句話也沒說,這對於他來說很難得,平日裡的他總是很聒噪。苒諾有些不耐煩起來:“你帶我來這裡,又不說話,要坐到天黑讓我陪你看星星嗎?”古兵側過臉來,看著苒諾,苒諾發現他的眼睛很紅,他就那麼定定的看著苒諾,突然,一行眼淚從他的眼角溢了出來,苒諾愣在那裡,傻傻的看著他。他突然俯在苒諾的肩膀上嚎啕大哭起來,苒諾不知所措的搓著雙手,這個全身是傷,被打斷三根骨頭都沒掉一滴眼淚的男人突然間的脆弱讓她手忙腳亂。
苒諾不太會安慰人,只能用手輕拍著古兵的背,希望他能儘快的平復下來。天漸漸黑了下來,終於,整個大操場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苒諾看他已經停止了哭泣,提議先離開這個黑漆漆的地方。古兵沒有理會苒諾,他從包裡拿出一支菸,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我不會再勉強你跟我結婚了,我知道我配不上你,現在……現在我更沒有資格要求你嫁給我,我只求你,求你呆在我的身邊,陪我到我死的那一天,可以嗎?”
“你怎麼了?” 苒諾的聲音顫抖著。
“你放心,不會很久,或許一年,或許兩年,或許一年不到。”古兵將手裡的煙掐滅,揉在掌心之中。
“到底是怎麼了?”苒諾的聲音帶著哭腔。
古兵點燃了第二支菸,抬起頭,指了指天空:“我很快就要到那裡去報到了。”說完他從身後的口袋裡取出一張疊得方方正正的紙,遞給了苒諾。苒諾藉著手機螢幕裡發出的微弱光線,清清楚楚的看到,那是一張屬於古兵的診斷單,診斷結果那,赫然寫著白血病晚期三個字。
苒諾覺得她的心跳迅速的加快:“你仔細檢查過了嗎?有可能是誤診,你知道的,現在有些醫院的醫生沒有醫德,拿病人的生命當兒戲。明天我陪你去別家醫院好好再檢查一次,就算是真的,現在醫學那麼發達,找到適配的骨髓,一定能治好的,你別那麼悲觀,積極一點,會好的。”
“我不能自欺欺人,苒諾,你也別安慰我了,沒用的,我已經去過三家醫院了,醫生說了,治療最多還能活2年,我已經放棄治療了,只想在餘下的日子裡,開心的過好每一天,我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和你在一起,你能陪著我嗎?”
苒諾傻傻的看著黑暗中那個模糊的身影,看著菸蒂一明一暗的燃燒 【炫】【書】【網】,她的身體哆嗦著:“你怎麼能放棄呢?”
“我不想痛苦的死在醫院的病床上,我希望每天都能夠看到你,每天能為你做一件事,即便是微不足道的,一直到我離開這個世界,這樣,你再想起我的時候會是微笑的。”
苒諾的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你去醫院仍然能每天都看到我。你聽我說,你得去醫院,你得配合醫生的治療,我答應你,下班以後,我每天都去醫院看你。行嗎?”古兵突然大笑起來,苒諾不知道他這樣笑的意義是什麼,只是感覺在黑暗中聽到這樣的笑聲毛骨悚然。他一支接一支的抽菸,直到整包煙在他的呼吸間一點一點燃燒 【炫】【書】【網】成灰燼。
矜 持
2003年的春節是2月1日,這天正好是柯琦的生日。她獨自呆在格子間裡做企劃案,組裡其他的人都回家過年了,只有她,自告奮勇的留下來加班。
早上出門的時候,天剛矇矇亮,柯琦在公車上給梁生髮了條資訊:“我在公司加班,晚上一起吃飯好嗎?”
梁生是柯琦一見鍾情的物件,復旦畢業,28歲,有房有車,海拔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