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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寶一眼道:“妹妹哭什麼哭?你這不是如願以償了麼?虢國夫人請起吧,我可不敢委屈了你,免得國主說我沒有容忍之量。”
“姐姐,你打我罵我吧,我也不想的。我之前並不知道他是國主,待我知道的時候,妹妹已經是他的人了……姐姐,你可以打我罵我,但是不要生國主的氣,他也不想傷害姐姐的,都是妹妹的錯,妹妹這就和國主說去,不做什麼虢國夫人,妹妹願意一生與青燈古佛為伴……”
“娘娘!嘉敏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妹子啊!她還不到十五歲,若是真讓她一生與青燈古佛為伴,她這一生也就完了呀!再說,她也不知道同她相會的是國主啊?所謂誒不知者不罪,娘娘,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就接納她把,她總會害坑你,相反還能做你的幫手。”
“不會坑我不會害我?”周宣冷笑了一聲,心中盡是怒氣,“搶自己姐姐丈夫,莫不是坑姐姐害姐姐?反而是幫姐姐了?好,要我接納她也不是可以,荷香,將藥湯端上來!”
荷香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湯進來了。
周宣指著那碗藥湯,對著周寶道:“你喝了那碗絕嗣湯,我便原諒你接納你,還會處處的護著你!”
周寶一顫,心中大恨,卻知道,眼前的情形容不得她猶豫,想到已經遣人偷偷向李煜送信去了,便不顧周夫人的阻攔起身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不要啊!琅嬛,你怎麼這麼惡毒?嘉敏是你的妹妹啊!我怎麼生出你這樣狠毒的女兒來啊……”周夫人眼看著周寶喝了那碗湯藥,心中大急,這幾句怨恨言辭便出來了。
“你們這是做什麼?琅嬛,我不是同你講過,是寡人情不自禁汙了嘉敏的名節,她是你的親妹妹,性情溫和仁孝,如今卻因寡人的原因讓她進宮,是寡人對不住她,你如何還要為難她?”李煜匆匆進來了,看見周寶腳邊的藥碗,再看周寶滿臉的淚,顧不得其他,忙抱著周寶,對著周宣怒聲道。
周宣冷笑地看著李煜道:“我為難她?敢問國主,我是否是你的結髮妻子?是否有權管理這後宮一應女子?她既然已經是你的人了,就不是在我的妹妹,而是同這後宮中大小女子一樣,被我看管著。但是誰叫我還是念及同胞姐妹之情?想著嘉敏年歲尚幼,才來天葵不久,要是這早懷孕了,對她來說並非是好事。所以讓她喝了避子湯。母親是太過著急妹妹了,也沒有聽我的解釋,就以為我要害妹妹。”說著也留下了委屈的眼淚來。
周夫人同李煜都有些不好意思,雖然還是有些懷疑周宣的動機,但是這番說辭卻也在理。
周寶是最會看人神色的,忙自李煜懷中出來,跪在周宣面前叩頭哭道:“妹妹就知道姐姐最是善良寬厚不過的,妹妹多謝姐姐成全,多謝姐姐……”一連磕了好幾個頭,被李煜扶起才作罷。
李煜自覺自己瞞著周宣同周寶來往,有些傷周宣,此時又誤會了她,便安慰了周寶了幾句後,讓周夫人同她離去了,他則留下來陪著周宣。
“嘔……”周寶一回自個的住處,就彎著腰死命吐了出來,唬得周夫人一跳。
“嘉敏,快讓人去傳太醫來瞧瞧!”
“阿孃,不能傳太醫的。”周寶差點沒將膽汁吐出來,卻也只吐出了一點藥汁。讓幾個侍女去了外間,她蔡撲進周夫人懷中痛哭起來:“阿孃,剛才我真害怕啊!姐姐為何要那樣狠呢?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周夫人抱著周寶也陪著流淚,看著哭得好不悲慘的小女兒,再想到大女兒一向的手段,她狠了狠心,湊近周寶的耳邊,說出了周宣當年同李弘翼的秘事來。“你記住,這件事情不可以告訴其他任何人,阿孃告訴你,也是為了你有一件自保的依仗。你要記得那是你姐姐,否則,害了她你同她一母同胞,也沒有好處的。”
周寶心中大跳,面上還是懦懦應了:“阿孃你放心吧,我始終記得我姓周,同大姐姐都是阿孃你的女兒。”
周夫人這才心中大定。
金陵的後宮風雲,絲毫沒能影響外間的大勢,顯德九年九月,武平節度使周行逢病死,他十一歲的兒子周保權繼位。衡州刺史張文表不服幼主,乘機發動兵變,率大軍攻佔了,兵臨朗州城下。早在顯德初年的時候,湖南周家就向汴梁稱臣納貢,那個武平節度使的稱號便是郭榮賜封的。周保權以此為由,上表汴京,請求周帝派兵討伐張文表。
十月初,大周剛剛上任不久的山南東道節度使趙匡胤為湖南道行營前軍副都部署,殿前司都指揮,淮南節度使周嶺為湖南道行營前軍都部署,樞密使張昭為監軍,率大軍兵助攻湖南討伐張文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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