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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謝唯安則負責操辦其餘鮮蝦仁、香菇、火腿絲、冬筍片、青菜心、老油條之類。
和賣大排的老闆討價還價完畢,謝唯安心裡算了算這些東西的價格,滿意的準備去和邵大人回合時,謝唯安囧了。
一是因為邵大人手上拎著三隻毛都沒有褪掉,捆在一根繩子上活蹦亂跳的活雞……
二是邵大人在幾個賣蔥的菜農店裡逡巡良久,最後指著一家老闆攤位上的韭菜說:“你這蔥挺綠的,不錯。給我來兩斤——”
謝唯安頓時就地灰化,簡直沒有力氣衝上去阻止,卻發生了讓謝某人差點以頭搶地的對話。
謝唯安:“老闆,我記得我寫的是嫩鮮雞……”
邵某人:“對啊。”
謝唯安:“可是你不知道要讓攤主殺了、褪毛、去內臟麼……”
邵某人:“你寫了要嫩鮮。”
謝某人撫額:“好吧,雞可以回去再宰。但是你為什麼要買三隻,還都是這種尺碼的。”
邵大人:“你難得來一次,多做些,好凍在冰箱裡儲存起來。”
難道您要過冬嗎?
謝唯安頓時淚流滿面,都不想再去提關於“很綠的蔥”的問題,心想就再炒兩斤“很綠的蔥”讓他囤積起來吧。
本以為會是郊區某座打到讓人瞠目結舌的別墅,或者寸土寸金的一環某處黃金房產。
實際上邵父邵母住的地方只是市區一個乾淨小區的公寓,這讓謝唯安很是意外。
邵潛銘推開門,謝唯安立刻被裡面溫暖乾淨的氣息震懾到了。
淺淺木地板,乾淨的白色毛茸茸地毯,傢俱幾乎都是茶色的。
落地窗和淺鵝黃色的窗簾讓屋裡充斥著陽光的氣息,衛生紙筒和有些亂扔的絨布娃娃、門口擺得很整齊卻異常多的拖鞋讓這裡很有人氣。
總之,這裡幾乎囊括了一切謝唯安對於“家”的定義。
她第一眼就很喜歡這裡,以至於當她看到邵潛銘拎著兩隻亂撲騰的活雞穿過客廳,直奔廚房的時候,頓時竟然生出了一種“佛門淨地不可濫殺無辜”的錯覺。
035
進了廚房,謝唯安開始做準備工作。
好吧……問題又回到了那兩隻在廚房地板上撲騰的活雞身上。
剛剛信誓旦旦說要來幫忙打下手的邵大人,在謝唯安說起要對活雞下手後,拿著菜刀對雞脖子研究了半晌,就不知道消失到哪個屋子裡去了。
謝唯安調好八寶醬和各種醬,去樓下花園裡摘了蔥上來時,被廚房裡的一幕震撼到了:
邵大人的西裝外套掛在抽油煙機上,抽油煙機下面赫然擺著一隻膝上型電腦。
膝上型電腦上顯示一個紅色大標題:“論殺雞是先下刀還是先拿菜板砸暈”。
而當邵潛銘一手拿菜刀,一手提著一隻已然被扒光了的雞,往謝唯安一遞隨口道“搞定一隻了”就準備對下一隻下手的邵大人,衣服倒是一塵不染,然而整個廚房已然兇殺案現場。謝唯安始終想不明白她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實踐派和商人果然是這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
所以當邵大人完成第一個實踐後,興致勃勃的準備重複實驗時,被驚恐萬分的謝唯安勸阻:“雞還是現吃現殺的好,不然會失鮮……”而作罷。
邵大人把兩隻雞扔到陽臺上放養,謝唯安長長鬆了口氣,對著廚房裡的斑斑血跡,心想一會兒要是邵潛銘出去了,邵父回來,看到儼然一個陌生人在自家廚房裡拿著兇器(菜刀)折騰著一堆血淋淋不明肉狀物……會不會昏死過去。
不過還好,在謝唯安給雞肉小心去毛、肉質分類、切塊醃製的過程中,邵潛銘拿著抹布和拖把過來解決了。
因為本來是冬天,天氣本身比較冷,泡好米酒,謝唯安只用保鮮膜封起來放在一旁,準備其它食材。
邵潛銘則是在客廳上網看報紙,偶爾聞到醬料香味會進來看兩眼。發現謝唯安只是在做前期準備工作,又悻悻回客廳看報。
醉雞、三鮮老油條、紅燒大排、五香烤麩……
謝唯安開始著手燒飯時,時間也差不多十一點半了。她突然很想知道邵父回來時,邵潛銘會怎麼跟他介紹自己?燒飯工,臨時保姆,會燒飯所以請來兼職一天的部下?
以前聽哥哥說過邵潛銘,但通常也都是站在一個初中無知少女的角度,聽也盡聽一些花邊新聞。邵潛銘在她心目中的印象也不外乎一個外表英俊、目中無人、惹是生非的富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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