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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潛銘淡淡道：“我這不是照著您老的吩咐，把唯安給您追回來當媳婦了麼。”

邵母怒了：“這才告訴我？！什麼時候的事兒？！”

邵潛銘作無辜狀，“我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你不信我啊。”

不只邵母，林栩、薛雪、陳沫言一口飯差點沒噴出來。

“昨天晚上……”謝唯安悲愴道。

陳沫言：“昨天晚上？這麼快就見家長了？”

謝唯安低下頭繼續咳。

邵母一下子喜歡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上來拉著謝唯安的手瞅了半天。

謝唯安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加上剛才氣不順，臉紅得跟個柿子似的。“伯母，不好意思啊，沒來得及告訴您。”

邵母狠狠瞪了邵潛銘一眼，“你小子怎麼做事兒的！”然後摸了摸謝唯安的頭，“唯安啊，這事不怨你。”

邵潛銘端著杯子在旁邊插不上手，兀自端著杯子微笑。

薛雪道：“謝唯安也昨晚才給我們說這事。”

陳沫言壓低聲音：“她昨晚幾點才回來啊。今天一早天還沒亮就出去了。”

薛雪愣：“都幹什麼去了？”

林栩也看過來，問謝唯安：“是啊，都幹了些什麼？”

邵母臉上帶笑，似乎也想聽聽這個問題。

謝唯安欲哭無淚了。

感嘆這年頭連吃個飯都不安生，再這麼折騰下去她都要精盡人亡了。

飯後邵母說她和邵父出去散散步，讓他們一群年輕人在家裡玩。

正說要出門，邵母鄰居一位阿姨竄門問邵母要不要打麻將。

薛雪說，噯，我們八九個人，不如圍兩桌搓兩圈麻將。

邵母一聽就樂了，獨獨邵潛銘一人頓時黑了一張臉。

迅速就在家中擺出兩桌來，邵母問，“都哪些人要來？”

謝唯安當時正在幫忙收拾碗筷，寢室裡三隻紛紛舉手說來，林夏東也加入。

邵潛銘看了一眼謝唯安似乎不想打麻將，於是說，“我不會。”

哪知謝唯安一邊衝著碗筷的泡沫，一邊對著客廳那邊喊，“等我——！我洗了碗就來——！”

邵母點了點，一二三四五六七，還差一個人。

邵潛銘正待要開口，一旁看報紙的邵父把報紙一丟，“既然這樣，那我也來搓兩圈。”

邵潛銘臉更黑了，“爸——”

邵父不樂了，“怎麼，我就不能打了啊？”

於是隨後，謝唯安、邵父、陳沫言和薛雪四人圍了一桌，林夏東、林栩、邵母和那位鄰居阿姨圍了另一桌。

兩桌人熱火朝天，四萬八索的喊著，差點沒拿出掀桌的氣氛來。

邵潛銘自己一個人坐在客廳沙發，看了會中央五臺，完了又無聊的調到十一套，幾個花旦咿咿呀呀的唱。

坐了一會兒，邵潛銘跑到那邊去給他爸觀戰。邵父正好跟謝唯安坐對家，邵潛銘在一旁唆使，“爸，也讓我搓兩圈。”

邵父道，“去去去，你不是不會嗎，我和唯安配合得風生水起，別添亂啊。”

邵潛銘遊魂一樣游到客廳，隨意開啟電腦，翻了半天網頁，又看不下去了。

坐到謝唯安身邊，低聲道，“我們出去吧？”

謝唯安沒來得及回答，薛雪就來勁兒了，“誒！我們贏你媳婦的錢贏得正起勁，可別走啊。”

邵潛銘終於抓狂了。

０８２

一直到晚上吃晚飯，一桌人的賭勁還沒過，一邊吃飯一邊熱火朝天的討論著下午的牌局。

邵母道：“我那局不該胡的，應該留著最後槓那一下，自摸，打全場——！”

林栩說，“伯母您別耍賴，我要是不抬您那一下，我們兩也不會這麼慘……”

那一邊。

謝唯安：“伯父，我覺得我兩該去組個組合，叫……叫黑風雙煞，殺遍天下無敵手！”

伯父呵呵的笑，“跟年輕人打牌，就是有勁！”

薛雪一臉菜色，“我的壓歲錢啊——”

兩邊的人都完全沒有感受到來自中間某處，某個人強大的黑氣壓，很快就要將他們吞噬。

到晚上八九點，幾個人該走了，邵母還念念不忘。

“週六大家又過來吧——好久沒這麼熱鬧過了，週六我們自個兒包餃子吃！”

薛雪和陳沫言兩人倒是答得爽快：“成啊！最愛吃餃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