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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沫言及時解圍:“她這種小市民,沒見過大場面。她是在躊躇參加酒會是要穿她那件去年買的迷彩色均碼軍大衣呢,還是可以正反兩面穿的防寒服。”
謝唯安道:“難道你有禮服?”
薛雪道:“陳沫言她男人家經常辦這種上檔次的東西。”
謝唯安問道:“那酒會上到底會有些什麼?”
陳沫言想了想:“舞池燈光,俊男美女,燈紅酒綠。”
謝唯安失望的哦了一聲。
薛雪道,“她是想問:那裡都有些什麼吃的。”
陳沫言明白了過來:“吃得是不少,但基本上大家都不怎麼吃。因為男的要忙著找女士跳舞,女士都穿著緊身塑胸衣,吃多了怕衣服會撐爆。”
謝唯安頭頂上飆出了兩粒汗水。那得多浪費啊。
陳沫言吃過飯後就幫著幫她張羅衣服。
陳沫言一六七的身高,卻只有八十八斤。謝唯安一六五的個子,九十四斤。
也就是說,陳沫言的較寬鬆的衣服在她身上會比較服帖;陳沫言比較服帖的衣服,在她身上很塑形;陳沫言很塑形的晚禮服在她身上……
陳沫言挑了半天,總算找出來有一年冬天她吃到九十二斤時買的紫色禮服,特別俏皮可愛的款式,顏色又特別襯膚色。
謝唯安穿上不算太緊,但是如果要滿足她吃東西的願望……就很危險了。
“這衣服怎麼把胸擠得這麼奇怪……噯原來是胸罩忘記扣了,沫言來幫我扣上一下……”
薛雪坐在床邊打量在穿衣鏡前折騰的謝唯安,支著腦袋看了半晌。
這丫頭打扮出來還著實挺不錯的嘛。始終還是太懶了,每天大毛衣灰外套灰頭土臉的,頭髮也不見得好好梳幾次,枉費了小家碧玉的清秀模樣和亭亭玉立的芭蕾身材。
女人要美麗,還是得勤快些。薛雪深刻反思。
“你脫什麼脫?!”陳沫言突然吼道。
“可是我要做實驗啊……”
“還有幾小時就要去了,我好不容易幫你穿上了!靠!”
“……那我可以穿著去實驗室嗎?”
“謝唯安我要一巴掌抽死你,祝願你去實驗室泡個幾年回來成一具乾屍!”
074
陳沫言從謝唯安的角度考慮,放棄了精緻的小提包,給她準備了一個巨大的挎包。
順便還在冰箱裡扯了幾張保鮮袋放到裡面。
原因不解釋。
總之謝唯安對這隻包非常滿意。
當三人把她送上計程車時,謝唯安看著站在A大門口揮手的三個人,突然覺得自己彷彿就是那乘南瓜車的仙杜瑞拉,而身後三人就是那故事裡的後媽。
在計程車上,謝唯安摸了摸自己癟下去的肚子……為了多吃點東西而不把衣服撐爆,她一整天只喝了一杯豆漿吃了兩隻包子。
她得對得起沒有吃的午飯。
快到的時候,謝唯安就看見不遠處有個金碧輝煌的所在,門口停了一排車。因為本身對數字比較敏感,掃了一眼車牌,她迅速認出就是公司高層的。
門口守著幾位門童……呃應該是門童吧。
謝唯安長這麼大吃過酒席無數,高考的結婚的娃兒滿月的喪葬的……爸爸的朋友也有有錢的,但不會請他們一家人來這種地方來跳舞;官再高也不敢拿出這麼大排場。
所以,這是她第一遭見到,未免有些惶恐。
秘書小姐說這種聚會一年也只有這麼一次,公司裡的年輕姑娘一整年都在期待這麼一天,剛好讓她撞上了,運氣不錯。
計程車裡開著暖氣,謝唯安外面裹著一件長大衣也不由得冷得牙齒打戰。
她對著外面那一堆堆穿著抹胸、吊帶禮服談笑自若的姑娘們致以了崇高的敬意,並同時感嘆一聲:果然是俊男美女,燈紅酒綠。
車停下,謝唯安瞟了一眼打表器上的數字,心疼的開始掏腰包。
掏到一半,副駕上的門拉開了,一隻手伸進來把錢遞給司機,隨後她身邊的車門也被拉開了。
謝唯安不認識這個人,但記得他是邵潛銘公司的一位高管。
她狐疑的下車,那位紳士帶著她往前走了一段路,對著站在門口和幾個男男女女年聊天的頎長挺拔的人說,“老邵,這不,小姑娘人到了。”
謝唯安明白了過來。
邵潛銘應了一聲,側頭來,視線落在謝唯安身上,愣了一下,隨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