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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的,語氣裡也是滿滿的心疼,“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我……我可能過段時間就回去了。”
然後就有些心虛,覺得男人可能會大發雷霆,畢竟樑子繁的脾氣她還是知道的。
樑子繁半晌沒說話,蘇淺笑有些忐忑,卻聽男人的聲音都有些重,“是啊,回來給我好好解釋一下不辭而別的理由。”
樑子繁自己都心虛著呢,哪裡能發脾氣。
電話那頭的蘇淺笑偷偷的吐了吐舌頭,俏皮的說道:“知道啦,梁叔叔!”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個糾結的,這麼久了折磨自己折磨別人,可是他們都是這樣的問心無愧,所以根本犯不著去互相折磨對不對。
樑子繁卻被蘇淺笑一句“梁叔叔”喊的徹底睡不著覺了,他想起那個丫頭來,想起當初走的時候是四月份,如今已經快要入秋天,幾乎又快一年了。
她終於是慢慢地,一天天的長大了。
他的蘇淺笑,就要回來了。
然而,凡是並非那麼的順利,就在蘇淺笑說自己要回來之後的半個月,梁建國的病情忽然惡化。
樑子繁趕到醫院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父親剛剛做完化療,整個人都顯得十分的疲勞。
他的哥哥已經結婚了,蘇淺笑走的那年孩子剛三個月。
萎靡的老人也只有在看見小孫子的時候才能有點兒精神,可是這一天,當他被推出化療時的時候,看著閉著眼睛休息的父親,樑子繁忽然覺得心裡特別特別的難受。
其實他知道,母親的離開,大部分是因為對婚姻的失望。不論他的父親當初做了什麼,但這些年來都是他將他養育成人,給了他生活的資本。這一點父親的養育之恩是無法否認的。
樑子繁走過去,接過大哥的手,推著老人。
梁建國睜開眼睛,“子繁來了啊。”
樑子繁說:“爸,你感覺怎麼樣?”
老人點點頭,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樑子繁的心裡一陣難受,不管是曾經有過多少的怨恨,現在似乎頃刻間都煙消雲散了。剛要往病房裡走,梁建國卻說:“去外面走走吧,悶的太久了。”
雖然是冬天,但是梁建國自從住院治療以來,已經很少出去了,都說人一旦就錢,最害怕的就是生病。梁建國從前不注意身體,頻繁應酬,現在肝出了問題,大多數要歸咎於此。
梁飛從病房裡拿出來了一條毯子,給梁建國蓋上,梁飛剛要陪著出去,梁建國卻將他打發了。
顯然是有話要對小兒子單獨講。
樑子繁推著他出了病房,外面光禿禿的,這是北方的冬天,除了松樹之外沒有一點兒綠色的氣息。
樑子繁攏了攏衣服,給老人拉緊了毯子。其實梁建國穿的本來就很厚,但是生病後他的抵抗力越發的下降的。
曾經精神矍鑠的老人已經看不出來了。
樑子繁慢慢推著他在花園裡走,有老人在聊天,看見他們很和善的打個招呼。樑子繁在這裡久了,認識的人也多。
就有老頭子笑呵呵的說:“梁老的兩個兒子都孝順啊,羨慕喲。”
梁建國便笑了,這話倒是沒錯的,現在的社會,多少老人家病得奄奄一息了,家人卻推三阻四的,來都不來。他這個怨恨他的兒子卻在自己生病的時候一直守著。
也真的夠了,想起自己從前和兒子三句不和就打發脾氣的樣子,也多少是後悔的。
一個人是否用心是能夠看出來的,若說樑子繁是為了美佳公司而伺候他的,老人是絕對不相信的。
“其實爸爸不想逼你。”
漸漸地到了沒有人的地方,這個時候正好是中午,寒冷的空氣被穿透雲層照射下來陽光所驅散,開始漸漸的暖和起來了。
其實沒有寒風的話,北方的冬天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的。
“爸,這事兒,其實我心裡有分寸。”
梁建國點頭,“我知道,但是爸爸很想,看著你結婚,看你組建家庭。”
在梁建國的心裡,他一直都欠著這個兒子一個家庭,他想在他離開人世之前,親眼看著兒子能夠有個妻子,有個孩子。
所以那次說話才那麼重。
但是他也知道,感情的事情是急不來的,可是子繁都已經三十歲了。
等樑子繁推著梁建國回去之後,就看到自己大哥正在打電話,表情還特別的甜蜜,臨床的那個老阿婆支愣著耳朵正聽呢。
見他們來,老婆婆笑的特別的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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