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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帶著面具,他無法只從眼神中判斷哥哥的情緒,於是更緊張,“真的,大哥。這麼多年來,他很辛苦,又要顧公司,又要顧家裡,還有女朋友。真的累壞了,才會爆發,相信我,過兩天他冷靜下來就好了。他不是針對你,只是想發洩而已,你不要怪他 。”雖然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但是他猜應該是二哥將怒氣撒到大哥身上了。
“我怎麼會怪他呢!”
聽到大哥這句話,鄭孝雨稍微鬆了口氣,“他憋了那麼久,就讓他發洩一下嘛!”作為家裡的老么,他非常懂得使用撒嬌這個殺手鐧,“他已經夠可憐了,第一次發火不但沒得到大家同情,還被圍觀當猴看,就別跟他計較了!”說著已經伸手攬著哥哥肩膀上了。
哎!鄭孝哲心裡忍不住嘆氣,雖然他們兄弟聚少離多,但是畢竟是親兄弟,他難道看不懂弟弟在想什麼嗎?他口氣痞痞的充滿了幸災樂禍,但任誰都聽得出他在極力討好他,而那眼神不但透著惴惴不安還有小心翼翼,生怕他動怒!
鄭孝哲沒想到他們會這樣在意他的意願和情緒,他以前從來沒正視過。
他真的很不稱職吧?!無論作為兒子,還是哥哥,他都不稱職。
他想他之前真的太任性了,太妄為了。
“我是不是讓你們很失望?你恨我嗎?”
賠笑的鄭孝雨聽到這話,愣在那裡,連臉上的笑也跟著僵硬了,眼神中帶著複雜的情緒,手也下意識地從鄭孝哲肩上落下,身體也悄悄地後退了一點。
鄭孝哲將一切看在眼裡,看到弟弟的掙扎,他有埋怨有不滿,可是也愛他。
這種愛恨交織的感覺讓他很為難吧!
鄭孝雨其實很不想回憶那段非常讓人痛苦的回憶,那時他才20歲,正是愛玩愛鬧,追求夢想的年紀。他對自己的人生剛剛做好了規劃,他不要當商人,也不要做黑社會,他喜歡唱歌,他想當一名歌手,他想站在世界的舞臺上,讓大家認識他喜歡他。
那天唱片公司老闆說想籤他做歌手,讓他回去考慮。
可是當他興奮地跑回家想要把這個振奮人心的訊息告訴給家人的時候,大哥出走了。家裡雞飛狗跳,全部人忙著找大哥,擔心他想不開做什麼傻事。
沒有人看到他,沒有人要聽他說,雖然他也很擔心大哥,但是他確實也很失落。
只是他沒想到,至此他再沒機會說出口,再沒機會實現他的夢想。
他一直以為他的家人是萬能,無堅不摧的,但是他錯了。他們是那麼的脆弱,爺爺奶奶爸爸相繼病倒,連那個彪悍的老媽都脆弱的躲起來偷偷地哭泣。
於是支撐家裡的重擔落在他和二哥身上。
二哥一向自命清高,鄙視商場的爾虞我詐,可當爸爸倒下時,他卻毅然進了公司,學著阿諛奉承,學著虛心假意,學著玩弄權勢,直到輸了女友,輸了自己,依然義無反顧。
而最討厭暴力的他,不想看著媽媽那麼辛苦,也不得不去了興幫,成了黑社會的一份子。他耳邊永遠充斥著髒話,看到的永遠是最醜惡的,暴力,色情,毒品,軍火!
他曾經非常恨大哥,恨他的懦弱,恨他的無能。因為他的任性,因為他的懦弱,他的一走了之,改變了他們的一生。
失戀有什麼大不了?誰沒失戀過?誰沒愛過哭過痛過?
但是後來他不恨了,因為沒有意義,因為已經回不到過去了。恨與不恨,都於事無補!
他的人生已經改變了,不如花多一點時間讓自己快樂,讓自己幸福。
鄭孝淵笑著拍了拍大哥的肩膀,“事情都過去了,不要再想以前的事。如果你覺得愧疚的話,以後的日子多愛我們吧!”
鄭孝哲不知道該說什麼,啞然地看著弟弟。
“別想那麼多了,我想二哥不是真的怪你。只是事情都擠在一起了,他壓力太大了!”
待鄭孝雨也走了之後,鄭孝哲走到吧檯拔開塞子對著酒瓶猛灌了一大口酒,但因為喝得太急太猛他被嗆到了,咳咳,口裡大半的酒吐到地上,握著酒瓶的手扶著吧檯,他大口地喘著氣,握著瓶塞的另一隻手隨意地擦著嘴上殘留的酒。
慢慢滑到旁邊的椅子上坐好,他取下臉上的面具,呆呆地看著它。它真的能給他帶來安全感嗎?
他記得他的第一張面具是爸爸送的,那時候他五歲。他帶上面具覺得特別神氣,特別威風,像極了電視裡的英雄。因此他特別寶貝這張面具,將它偷偷地藏起來,不給任何人看,不給任何人摸,連弟弟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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