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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年來守護著的傳統和預言?為什麼她沒有聽說過?為什麼十歲的十一卻會知道?
絕情心中的疑問,漸漸深重。
十一,你在信中透露給我的,究竟想要表達什麼?
玖姐,月家培養了無數傑出女性,在各個不同領域,上至政府高官,下至無國界醫生,每一個都是他們領域之中,出類拔萃人物。其實,離開了月氏自身的家族企業同生意,他們能成為更引人矚目的人。可是,為什麼還是有那麼多月家的女孩子,為了一個束縛了青春和自由,困囿了意志與抱負的族長頭銜,相互廝殺構陷?
等我長大了,玖姐,我絕對不要陷入這樣的窘境。
我要離開月家,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所以,我雖然捨不得玖姐你離開我,可是,玖姐,離開了,就不要回來,去過你所喜歡的生活罷。
玖姐,去飛罷。
十一辛容。
絕情看得,幾乎落下淚來。
偌大一個家族裡,竟然只有這個小小孩子,懂得對她說,玖姐,去飛罷。
而她最初的願望,也僅僅是離開那漸漸腐爛崩潰的月家,去做一個自由無拘的月絕情罷了。
可是——
絕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裡,那幾乎生生被繩索勒斷的疼痛,彷彿已經融入了骨血,至今隱隱作痛,時時提醒著絕情,她所遭受的屈辱苦痛。
輕輕將信紙按原樣摺好,放回信封裡,絕情將信封小心地收好。
可是——已經回不去了。
第十二章 我們都寂寞(2)
任海喧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個發現小六情緒低落的人,但肯定不會是最後一個。兩個哥哥已經開始大學生活,相對忙碌,任四一貫扮鋸嘴葫蘆,悶聲不響,任五成天為了自己的形象是否完美而攬鏡自照,同女人已經無甚區別,任七——新來的小七,是個一板一眼的孩子,雖然已經同大家漸漸熟絡起來,可是,終究不是一個可以同流浪談心的好人選,那麼——這個任務,只有落在自己身上了。
尋了一個晚飯後,大哥二哥出門約會,任四趕讀書報告而任五又在房間裡試驗美容秘方,任七陪全叔下棋的時候,任海喧叫住了任六。
“流浪,陪三哥過兩招罷?”
流浪駭笑,望住自己的兄長。
這個家裡,功夫最好的,除了四哥,就是三哥,她怎麼招架得住?
“放心,三哥不會打女孩子的臉。”任海喧向流浪笑出一口白牙。
其他地方就可以打麼?任六在心裡嘀咕,但還是隨同兄長一起走進主屋暢翠居後面的道場。
在更衣室裡各自換了衣服出來,雙方相對而立,鞠躬敬禮,隨後各自後撤半步,擺開架勢。
任流浪於武術,是半路出家,迫於家規,不得不學。
任海喧,卻是從小已經修習。
武術於他,彷彿呼吸一般,是極自然的事。
觀察流浪的呼吸,任海喧看得出,流浪並不自信,能贏得了他。
“來,小六,攻擊我。”任海喧朝流浪勾了勾手,挑釁的意味,不言而喻。
流浪太息,然後出其不意,側身起腳,直踢任海喧的胸口,任海喧忍不住笑了。他家小六,可不是什麼小白兔呢。伸手,以右手小臂格擋來勢迅猛的側踢,左手隨即抓住小六的腳踝,用力一擰。
流浪想收腿自是來不及,為了不使足踝被擰傷,只能肩腰和著力腿順勢用力,在空中轉體三百六十度,另一條腿蹬向任海喧的小腹。任海喧已經來不及伸手格擋,只能鬆開流浪的腳腕,向後下腰,躲過這一腳,又就勢團身站起。
兩兄妹開始無差別格鬥。
在保安室裡下棋的一老一小,被監控錄影上的影象吸引,放下手裡的圍棋,與當日保安組的幾名任家內侍,一起觀戰。
“小七,你看誰會贏?”全叔問灰眼少年。
“毫無疑問,一定是三哥。”少年任七頓了頓,“可是,也許三哥自有打算。”
因為顯然,任海喧沒有盡他的全力,大抵只使出了三分本事。
全叔嘉許地點了點頭,“如果讓你同你三哥比試,你有幾分勝算?”
我嗎?少年任七詫異地看了全叔一眼,隨後斂睫。
“沒有勝算。”
“怎麼會沒有勝算?”
“我是男孩子,三哥不會對男孩子手下留情。”少年任七平淡地敘述事實。
全叔幾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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