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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裡,同她都沒有太大關係。
可是,一次又一次被人追殺,一次又一次幾乎失去性命清白,她再不反擊,真是沒有活路。逼得她不得不,積蓄實力,隱忍蟄伏,只等適當的時機,將所有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一舉剷除。
她的確做到了,可是,為此付出了血的代價,以及——
想到這裡,絕情的苦笑更深。
“任家那邊……有什麼訊息?”絕情最終還是輕聲問。
秘書手邊整理的工作稍頓,隨後又若無其事地繼續,“聽說任二爺度完蜜月,正在返回本埠的途中,任三任四任五若無意外,等任二爺抵埠後,交接完工作,都將前往阿姆斯特丹與任老爺匯合。任七已能依靠輔助器材站立並且小範圍活動。”
絕情微微怔忪片刻,隨後悵惘嘆息,海喧,又要走了啊。
這一去,真不曉得何年何月才會再見。
又或者,此去經年,再沒有相見之時。
秘書看見絕情臉上那淡淡悵惘顏色,心下也為之一嘆。
以前看小姐在一個男人又一個男人之間周旋,總以為小姐只是沒有找到自己真正所愛的人,現在看來,竟全不是她以為的那樣。
原來,小姐的心裡,早已經住著一個人。
只是——
“你準備怎樣處理這件事?”秘書微微朝絕情的小腹方向頜首。
絕情垂眼看著還沒有任何起伏的腹部,嘴角有一點點笑。
“我不知道。”
秘書幾乎打跌。
“你不知道?”秘書瞪大眼睛,“你竟然不知道?這是藏不住的,再過個多月,便會如氣球般膨脹起來,一里路外都看的一目瞭然。”
絕情聽了,笑得肩膀抖動。
一里路之外都一目瞭然,那是什麼?大象?
“笑笑笑,你還笑得出來?!”秘書跺腳,“你仔細想清楚了,倘使要留下來,我請你回家好好休息保養,頭三個月最最要緊。倘使不準備留下來,我那麼趁現在月數還小,趕緊將它……總之,拖得越久,於女人越痛苦,男人永遠不曉得,一個女人自身體裡刮掉一塊血脈,是怎樣痛苦的一件事。”
講到最後,秘書語氣滄桑。
絕情倏忽自椅子裡站起身來,上前,一把抱住身材嬌小的秘書,將伊的頭按在自己胸前。
當年,她從街上救回秘書時,伊下身浴血,彷彿死去般蒼白,她急電家庭醫生前來,醫生當場決定要送那蒼白少女去醫院急救,並且斥責,“怎可以隨意用藥?傷及性命可怎麼辦?”
隨後又回頭申斥絕情,“看見這種情形,應是第一時間送進急診室去,叫我來有什麼用?”
絕情唯唯諾諾,趕緊將蒼白少女送進醫院去。
醫生搶救數小時,才從裡頭走出來,神態疲憊,可是語氣卻平靜道近乎冷血。
“病人已經搶救回來,手術過程中流失2000cc血液,再送來晚些,就是一屍兩命。年輕人怎可以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隨意用藥,可是胚胎著床生命力頑強,沒有完全流乾淨,竟然繼續用第二次藥……今次雖然救了回來,不過……恐怕以後將失去生育能力。”
就這樣,救了回來,然而已不再完整,身同心,都有一個大洞,永難彌補。
隔了一會兒,秘書推開絕情,眼眶雖紅,神請總算還鎮定。
“我把你下午的行程都推了,請去檢查身體。”
絕情點頭。
下午吃過飯,司機開車送絕情回Teen…age,隨後月家家庭醫生趕來。
聞月吟聞醫生已經六十歲,早已經退休,只是因同月傢俬交甚篤,是以有時仍會到月家赴診。
聞醫生看著月家這班孩子一個個脫離母體,漸漸長大,算是月家老臣。
看見絕情半躺在沙發上,聞醫生點點頭,“九小姐,許久不見,一切可好??”
絕情看見滿頭白髮的聞醫生,自沙發裡坐正身體。
“托賴,一切都好。”
絕情微笑,將自己的右手伸給聞醫生。
醫生接過那纖細的手,搭在脈上。
不過一會兒,醫生便漸漸皺起眉來。
“換一隻手。”
絕情乖乖聽話送上左手。
聞醫生繼續搭脈,仔細地將寸關尺三脈都搭過了,才輕輕將絕情的手放回去。
“這樣的情形已經多久?”聞醫生示意絕情張開嘴,檢視她的舌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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