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叫她。
絕情回過身,“小流。”
流浪做打跌狀,“還叫我小流。”
“那叫你小浪?”絕情笑得促狹。
流浪驀然垂下肩來,“你繼續叫小流罷。”
絕情勾著流浪的肩膀,“笑一個,親愛的。”
“你從美國回來,越發不正經了。”流浪伸手將絕情的頭推得遠遠的。
少女打打鬧鬧,去得遠了。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她們身後,一高一矮兩個男孩,正以不同心情,相似複雜的眼光,注視著他們的背影。
“很少看見六姐有這樣活潑的表現。”灰眼少年彷彿自言自語般低喃。
“那是伊最要好的朋友,兩年不見,想必憋了一肚子話要說。”高大健碩的任海喧拍拍少年的肩頭,“她們的感情,與你同東朕那小子的,類似。”
灰眼的任海吟聽了,微微點頭,表示明白。
“小七,放學一起走罷,我想小六今天是不會同我們一起回去了。”
任七沉默地頜首。
“訓練營留的功課你做了沒有?”絕情一邊收拾自己的書包,一邊問同樣整理書桌的絕情。
“做了一些,但還需要查大量資料,忽然覺得肩上任務十分艱鉅。”流浪笑一笑,“可見領導並不是那麼容易做的。”
“有需要可以來我家找我,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
流浪笑著點頭,“絕情你一個人,已經賽過三個臭皮匠。”
“小流,你笑話我?!”絕情揉身上去,要抓流浪的癢。
流浪怎肯束手就擒?抓起書包跑出教室。
絕情追了上去,兩個女孩兒的身影漸漸便跑得遠了。
留下任五在教室裡,有些感慨。
哥哥們終究不如一個女性閨中密友貼心,小六在他們跟前,從來便沒有這樣肆無忌憚地笑鬧過。
也是笑的,然而總歸是有些性別約束,不會放任地嬉鬧。
只是這時候,誰都不會知道,少後,任流浪將遇見一生中最難以言說的,痛不可當的抉擇。
而這樣痛不可當的抉擇,又將帶給伊幾乎難以磨滅的心靈烙印。
這一刻,沒有人知道。
絕情在全球青年菁英訓練營裡,與流浪,任是同學。
絕情暗暗想,這世界真是奇妙,一切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
當初,正是因為菁英訓練營希望吸收她入營,這一動作,給那些有心人造成了壓力。
他們害怕她從訓練營出來後,水到渠成地進入月家的核心決策層。
他們忘記了,她還只是個孩子,她原沒有打算進到那困囿青春的圈子裡去。他們只曉得一味地排擠和打壓新生勢力。
絕情想,如果他們知道,正是他們的一步步逼迫,才使得她有了今天,不曉得會不會吐血三升?
側首看了一眼流浪,那孩子的注意力,有一半,在教室另一頭呢。
那個名叫金銀的男子。
流浪答應過她的,不會因為喜歡這個男子,而做出不可挽回的傻事。
可是,不知恁地,絕情心裡,總有不祥的預感。
當預感成真時,絕情有一剎那的茫然,隨後苦笑。
真的,命運自有她的安排,眾生不可窺知。
暗暗喜歡金銀的流浪,為了幫他獲取失蹤姐姐的訊息,以自己的婚姻為代價,替金銀取得了亞洲最大資訊庫的調派管理權力。
知道這樣的結果,絕情很想上去,狠狠搖晃流浪,問她,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這樣值得麼?
倘使,愛一個人,會讓人失去理智和起碼的判斷力,那麼,要愛做什麼?
絕情想要祝福流浪,可是,絕情比任何人都明白,流浪和金銀的婚姻,是一場兩個人都痛苦的兒戲,只有流浪單方無條件的付出,卻得不到一點點回報。
這就是愛罷?
義無返顧。
絕情自問,她做得到嗎?
終是苦笑。
絕情知道,自己做不到,她在月家耳濡目染,看得太多,她對愛情早已經絕望。
她所見的,唯一因愛而結合,且曾經幸福的,只有二伯父和二伯母。
可是,二伯父早早去世,留下二伯母孤零零一個人,撫養他們的孩子,甚至,為了二伯父的遺願,回到月宅裡,忍受月家繁複規矩下的枯燥生活。彼時,屬於二伯母的幸福,已經隨同二伯父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