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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情笑得絕倒,“小流,我的美人計,決不會用在你家哥哥身上。”
任家的每一個男性,無論是已經長成男人的任大任二,還是介於男人與男孩之間的任三任四任五,甚至——那個被收養不過兩年之久的任七,都不是她願意惹到的人呢。
難道我家哥哥們不夠好麼?流浪的眼神裡難得有好奇顏色。
不是不夠好,而是,我們的世界,太過相像,彷彿對鏡自照,看見對方,就像看見了自己。絕情枕著自己的手,忽然有一點點明白,當年母親,為什麼會義無返顧地,愛上了父親。
也許,是因為,那是一個她永遠也沒辦法擁有的世界,她不用在婚姻裡,也處於時時刻刻的勾心鬥角當中,她可以安心地,枕在一個人的臂彎裡,幸福地睡去。
只是,母親忘記了,這樣的父親,成了她最大的弱點,甚至,成了她的死穴。
所以,最終,因愛而結合的兩人,也因愛而分離。
多麼荒謬?
絕情斂下眼睫,掩去自己眼中的光芒。
耳邊忽然傳來敲門聲,兩個女孩對視一眼,同時翻身坐起。
“請進。”流浪揚聲說。
門被人由外而內地推開,女傭人推著一輛小小餐車,走進來。
“六小姐,月小姐,這是今天廚房燉的甜品和一點點心,請慢用。”
“謝謝。”絕情笑得彷彿夏日晴空的一抹豔陽。
“絕情,你總這樣朝人笑,早晚要出事。”流浪太息,絕情的這種笑,哪怕不是發自真心,也已經成為一種融入骨血的習慣。
絕情取點心的手頓了頓,隨即低低笑出聲來,“小流,如果要出事,早便已經出了,還會等到現在?”
流浪認真地凝視絕情,兩人兩兩相望,隔了一會兒,流浪點點頭,再不多說什麼。
絕情則無聲嘆息。小流,如果你像我一樣,絕情少愛,會不會,受的傷害便少一些?
兩個女孩兒,兩種心思,一樣的淡淡鬱結。
取過白瓷小盅,揭開蓋子,一縷淡淡甜香撲鼻而來,看仔細了,是一碗銀耳蓮子羹,裡頭有兩三顆紅棗並幾粒枸杞和胎菊,只看顏色已經教她胃口大開。
絕情拿過同樣白瓷湯勺輕輕舀起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後送進嘴裡。
冰糖淡淡的甜,銀耳微微的糯,紅棗淺淺的酸,胎菊徐徐的香,所有的味道,完美地融合在一處,經過咽喉,滑進肚子裡,帶給人一種溫煦的感覺。
絕情微微眯起眼來,這銀耳蓮子羹裡,有關心的味道。
“嗯——小流,你家大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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