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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灣碼頭附近。那裡的海灣停泊著很多私人遊艇,只要一個小時,就可以駛進公海,是一處藏匿同逃亡的好去處。
“開得快一點。”絕情吩咐司機,心裡有不祥的預感。
月竟成孤注一擲,竟然綁架了任七的緋聞男友和她的合作伙伴的女友。
這已經不單純是為了錢同權勢,而是惡意報復了。
絕情望著車窗外不斷快速後退的夜景,想起很早以前,自己同任七的交易。“你對老頭的要求不予回應,拖住他的注意力。我隱藏在地下,收集一切不利於他的證據。雖然你的風險會相應增加,但我保證,只要東朕回來,我一定會派人保護他。而這個人,絕對不會引起老頭的注意。”十年前,她同任七達成了共識,盟約言猶在耳,這一天就已經到了。
絕情只希望,月竟成懂得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小姐,我們到了。”司機平緩兒毫無起伏的聲音淡淡響起。
“我們在這裡下車,不要驚動裡面的人。”絕情拉住車門把手。
“小姐,等一下,裡面有動靜。”司機忽然熄滅了所有車燈,關掉了引擎。
車子靜靜停在暗夜的陰影裡,貼了深色車膜的窗子,能看清外面的一切,外界卻無法看見車內的一舉一動。
司機健美的身軀緊繃,蓄勢待發。
“吩咐他們,不要驚動裡面的人,讓他們走,只要跟著他們,不要失去他們的蹤跡。我們救人要緊。”絕情壓低了聲音對司機說。
司機點頭,對住自己的袖口小聲傳達命令。
暗夜之中,絕情看見一個拄著柺杖步履蹣跚的老者和一個高大的男人走出小小倉庫,上了一輛不起眼的國產汽車,朝著碼頭駛去。
等那輛國產汽車開得遠了,司機才開啟中央控制鎖,放絕情同秘書下車,自己則在車上候命。
絕情和秘書兩人貓著腰躡足接近倉庫。
倉庫裡黑漆漆靜悄悄的,堆滿了箱子和架子。
倉庫的深處有聲音傳來,隱隱約約,聽不清楚。
秘書豎起手指,然後朝倉庫深處的方向指了指,又指了指另一個方向,示意自己過去包抄。
絕情點了點頭,弓腰潛行到倉庫深處的管理員辦公室門外,輕輕將耳朵貼在門上。
“……海吟哥哥,我不會陪你下黃泉,你聽到嗎?即便你為我而死,我也不會感激你。我身上揹負著東東的人生,無論怎樣,也要好好活下去,你聽到嗎?如果你不想帶著疑問和遺憾,就這樣孤獨地死去,就請你堅強地,掙扎地活下來……”
裡頭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再也聽不清楚。
“東朕,你瘋了?”然後傳來女孩子的驚呼聲。
“東朕,他沒有時間了,這樣下去他會死!”那女孩子隨後又焦急地吼。“你看不出來嗎?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救你的!”
“如果是這樣,他一定早就預留了退路,他不是莽撞的人。”先前的聲音始終淡然。
絕情相信自己再也聽不下去,推開門,冷冷地說,“聰明,他的確預留了後路。”
瞥了一眼滿臉詫異的女孩子,絕情的視線轉向一身白衣,即使被關在逼仄的小小房間裡,也彷彿身處宮殿般泰然自若的白衣男子。
絕情第一次無法控制自己心中殺戮的慾望。
那個躺在地上,幾乎要死去的男人,是月七啊。
那個對每個月家的孩子都保持禮貌的距離,然而卻從未使過壞心眼,動過歪腦筋的月七啊,是二伯伯唯一的血脈啊。
可是,這個白衣如月的男人,就這樣踐踏著他對他的愛。
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任七為了他,作出了怎樣艱難的決定。
躺在地上的任七,已經逐漸開始失去意識,可會死,即使徹底失去意識以前,他仍拼盡最後一抹清明,對著渾身散發冷冷如寒冰殺氣的絕情說,“……不要為難東……”
隨後,任七徹底陷入昏迷。
絕情在心底裡嘆息,這個傻瓜。
輕一擊掌,秘書自外頭走進來,彎腰扛起任七就往外走,另有隨後趕來的暗月將地上的一具屍體拖走。
絕情不用猜,也知道那具屍體是白衣男子的傑作。
任七瀕死,女孩子如白兔般荏弱,只有這個俊美如天使,卻邪肆如斯的白衣男子——東朕——才有這樣的本事。
“你不問我將他帶到哪裡?”絕情看著白衣的東朕扶起跪坐在地上的女孩子。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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