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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跟了出去,臨走前,環視了一眼客人漸漸多了起來的cafe,伊吻一吻兄長的臉頰。
“你們慢慢聊。”
等流浪走出了cafe,海喧一直掛在嘴角的微笑迅即隱沒。
“把你嘴角那礙眼的笑容收一收,你盯著看得都快流口水的任,是我妹妹。”嗓門很響,敲桌子的手力道也不輕,惹得不少人回頭來看。
海喧以火爆眼神掃視一圈,然後激昂眼神回到歌舒亞身上。
“說罷,你約我出來什麼事?不見得就是教我見識一下,你對我妹流哈喇子的醜態吧?”面色又臭又冷,漏氣也十分地惡劣,只是,眼神望著遠處廣場上正在和小侄子任英一一起喂鴿子的流浪時,卻是平和的。
歌舒亞卻是很早以前,已經習慣了任家三少的這種看似冷硬諷刺,然則暗含關心的焦糖布丁風格——外焦裡嫩,入口微苦,回味香甜。
這樣想著,歌舒亞微笑起來,倘使讓任海喧知道他竟是這樣看他的,估計會當場暴走吧?
“最看不慣你這種笑法。”海喧低估,大口喝啤酒。
“不是我約你出來的。”歌舒亞聳肩,微微攤手。“我只是傳話的。”
“不是你是誰?還有幾人知道……”海喧先是嗤之以鼻,然後看了看歌舒亞,又轉頭望了一眼正在幫英一趕走一隻明顯貪得無厭,直直向英一手裡的麵包屑口袋俯衝的肥鴿子,笑得燦爛道引無數異國男子競相注目的任流浪——“難道是小六?!”
歌舒亞的反應,是含笑點頭。
海喧張了張嘴巴,沒有發出聲來。
想不到竟然是小六!
歌舒亞好笑地看著他,很少能見到任三少啞口無言的樣子呢。
海喧第二次動了動嘴唇,還是沒有發出聲音來。
這個妹妹,很少主動聯絡家人,不是對家人沒有感情,而是,伊一向是訥與表達情感的孩子。問題是,為什麼要同這個姓歌的一起來呢?
這兩人貌似沒有一點點交集啊——
歌舒亞笑出聲來,這是很大的打擊麼?這樣難以接受?
終於,海喧找回了自己的語言組織能力,大力地“嘁”了一聲。
“我當是誰,原來是小六。我家小六那麼好的孩子,想必是正好遇見你,估計我們多年未見,所以替我把你約出來。”
這句話,簡直漏洞百出。
海喧全然不打算承認他多少已經明白妹妹帶這個男人來見他的真正含義。
他不懂不懂不懂……
可是,歌舒亞並不準備拆穿他。
所以只是又笑了一下,轉而望著廣場上的女子和孩子。
“任二爺就這樣將孩子扔給你們了?”記憶裡,任海嘯時那樣一個持重的男人,想不到會做出扔下孩子,跑去同老婆度假的事來。
海喧打鼻孔裡哼出一口氣來。
“你們早晚都是要結婚的,先練習一下,也是好的。”歌舒亞倒不覺的太過分。如果有一天,他同流浪結了婚,有了孩子,又想過二人世界,把孩子扔給這幾個大小舅子,的確是再好沒有的事了。
海喧忽然便想起阿姆斯特丹晴空下的那一幕。
絕情,嬰兒,洋漢。
所有由陽光海風培養出來的淡淡好心情,頃刻化為烏有。
終究,還是不能忘懷。
“既然不是你約我出來,我也沒有什麼事要同你說,你慢慢喝咖啡,記得把我妹妹同侄子‘完好無損’地送回來。我要回去種花了——”任三伸個懶腰,站起身來。“因過竹院逢僧話,偷得浮生半日閒,老夫去也。”
歌舒亞望著任三慢悠悠卻開闊的步伐,微笑,飲一口咖啡,然後,朝那背影勾出一抹邪氣的笑來。
“你好,三舅子,以後請多關照了,你走好。”
走出去已經三五步的海喧,竟然聽見了這淺淡如風的一句,明顯踉蹌了一下。
而不遠處,流浪看見三哥獨自走出cafe,笑眯眯揮了揮手,風佛起她的頭髮,陽光在伊的髮梢鍍上一層閃爍的金芒……
歌舒亞隨後走出cafe,看見這樣一幕,心間浮起萬千思緒,微笑著走到流浪身邊,輕輕伸手擁住伊的肩膀。
“我怕三哥就這樣看似瀟灑不羈,實則寂寞一生。”流浪看著那漸漸走近陽光深處的高大身影。
“他難道不知道嗎?”
“他知道,金銀說他一早已經知道。可是……為什麼,他們還是沒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