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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啊,你好。有什麼事嗎?”
“你今天晚上有空嗎?一起吃飯好嗎?”
“這……今天可能不太方便,明天可以嗎?明天我正好要去你那兒,可以一起吃中飯。”
對面沉默了一下,隨即馬上說道:“沒關係,那就明天見。”
“嗯,拜拜。”
範宇掛了電話後,拿起副駕駛車位上的一束粉紅的玫瑰花,抬頭看了看孫孜贏所居住的那幢大樓,在樓下都能看到滿天台的花草植物。
此刻他的車正停在她家小區門口,本來想製造一個驚喜,沒想到卻落空。失望難免,但他範宇絕對不會因為那麼點小挫折就氣餒的人。拿了張自己的名片在背後留了個言,當卡片插進花束,下車走向小區門口的管理員處。委託了裡面的阿伯代為轉交,便開車離開了。
有些事情急不得,反正孫孜贏已經答應自己明天一起吃午飯,也算是一個成果。
而樓上的孫孜贏還在納悶呢,沒多久門口的可視電話就響了,一看是管理員阿伯說是有人送東西來,更不知所謂了。
下樓看到又是一把花,心中稍微有些猜測。
“這花是?”
“一個小夥子讓我給你的。看起來相貌堂堂,開了輛好車呢。”
這年頭阿伯和阿嬸一樣八卦。
“他剛剛來過?”
孫孜贏接下花,看到卡片上的署名。
“是啊,留下花又走了。那小夥看起來人摸人樣的,不錯哦。”
“謝謝阿伯。”
孫孜贏笑得尷尬,送走了阿伯之後便上樓,又找了個花瓶插了起來。上次的紫羅蘭還沒謝呢。
拿著卡片猶豫要不要打電話,一想覺得算了,反正明天還會碰到,明天再道謝吧。
星期一上午,孫孜贏趕到範宇那裡,做針對病人手術前後用藥的最後方案。才走進他辦公室,就看到他桌上的一束鮮花。這次是鬱金香。
範宇把花交到她手上,併為她拉出椅子請她坐下。
孫孜贏捧著花,無奈笑了笑。
“昨天謝謝你的花,我收到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當時在樓下。”
“不要緊,心意傳達到了就好。”
“我在想,是不是應該低調一點?怎麼說你在業界還是挺有名的。”他就這麼拿著花束來上班,醫院肯定已經有很多人議論了。
而範宇倒是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我想送花給我欣賞的女性,為什麼要在意別人的眼光呢?我們趕快把工作完成,一起吃飯吧?我都有點餓了。”
孫孜贏就是喜歡範宇這點,公私分明,絕對不參雜個人情感,對每個病人都是公平關照。偶爾見過他對新進的醫療裝置和技術的研究投入十萬分的關注,相信他在手術和治療時亦是如此。但工作過後,卻是一幅開朗健談的模樣。雖然很多時候他比較霸氣,但這全來自於他的成就。
工作完成後,孫孜贏依然堅持走安全樓梯,即使兩人在單調且重複的空間裡走了好久,總好過一路招人行注目禮。
吃飯的時候範宇問孫孜贏:“為什麼非要避開人群?”
“也不是要避開人群,是避開麻煩。不喜歡別人總議論些明明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孫孜贏一臉坦然。
“什麼叫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範宇故意這麼問。
“這個你比我明白,不需要我申明吧?”
“那你言下之意就是如果真有其事就不需要避諱是吧?”
孫孜贏笑了,這個範宇真是難纏啊。既然他都說這麼直截了當了,那自己最好也把話說明朗些。
“其實我們認識的時間還不算長,互相也不是特別瞭解。但是我很高興認識你,也希望能夠保持聯絡,繼續交往。”
她明確表示目前而言不適合確認關係,應該多瞭解彼此,同時也表達了自己的好感。
“我覺得我向來都眼光獨到,所以我相信有些身份,非你莫屬。”
聽他那麼自信且霸道的宣言,孫孜贏聳聳肩。來日方長,是不是合適進一步交往以後自然會知道。
飯後範宇開車送孫孜贏回家,在小區門口道別。孫孜贏沒有邀請他上樓座座,範宇不在意,也不要求。
孫孜贏抱著鬱金香,在管理老伯祝福的眼光下走向自己家大樓。換了身衣服,決定去一下醫院看一看她負責的一個病人,因為病情不穩定可能會隨時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