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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來,兩人卻是在談笑風生。
上官昱看著兩人並肩而立,相視而笑的模樣,只覺得有一股怒氣從心底升起。
行歌看上官昱黑了臉,就走過去跪坐在琴桌旁,隨手輕撥琴絃,泠泠的琴音緩緩流出,飄蕩在湖面上。
短短的一曲終了,雲夢公主不由讚道:“難怪人道鳳鳴公子琴技天下無雙,今日聞之,果然名不虛傳。”
“公主過譽了,在下只是覺得如無佳曲,只怕負了這如夢佳期。”行歌一邊說,一邊只顧看著雲夢公主和蘇冠世。
上官昱越覺惱怒,猛地站起身,一把拉住雲夢公主的手腕,卻一下子將雲夢公主籠在腕上的珊瑚珠扯斷了。
豔紅的珊瑚珠一下子都掉在船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蕭羽早已拔劍在手,劍尖指著上官昱:“不得無理。”
上官昱見雲夢公主微微蹙起了眉頭,知道自己用力過大,弄痛了她,不由暗自後悔。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雲夢公主和別的男人說笑,自己就覺的憤怒異常,每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又見蕭羽拿劍指著自己,不由將怒氣都撒在了他的身上:“我久聞蕭公子的龍泉劍法天下無雙,今日倒要領教領教。”
沒等蕭羽說話,行歌就連聲叫好,令人抬了一面鼓過來,要親自為二人擊鼓。
蕭羽收回了劍,略一拱手:“領教。”
左右早將一把劍奉給上官昱。
上官昱持劍在手,迎風而立,氣勢如虹。
行歌應節擊鼓,鼓聲如初雨霖鈴,舒緩有致;漸漸的鼓聲緊了,如驟雨突至,風雲突變。
上官昱和蕭羽二人不為所動,只是靜靜的對視著。
突然“咚”的一聲響,鼓聲寂然而止,就在此時,雙劍齊出。
一時,已經分辨不出兩人的身影,只見滿天劍影,寒氣逼人。
雲夢公主悄悄走到行歌身邊,低聲問道:“公子為何總是激怒大將軍?”
行歌笑得有些無賴:“我就是喜歡看他生氣。”
雲夢公主一時竟有些哭笑不得。
蘇冠世看著行歌,眼中隱隱含有笑意。
行歌一抬下巴,低聲對雲夢公主說道:“公主想必也沒有看過他生氣的樣子吧?”
雲夢公主愕然。
行歌壞壞一笑,故意提高了聲音,有意讓蘇冠世聽見:“公主有所不知,冠世扮成女子,可謂傾國傾城。”
蘇冠世風清雲淡的表情至此算是破功了,只見他的雙頰迅速染上一抹紅暈。他的相貌本是陰柔俊美異常,而此時臉上的紅暈更添風致,令雲夢公主驚豔不已,若不是他身材修長挺拔,雲夢公主幾乎懷疑他就是女子了。
行歌還要說話,蘇冠世突然咳嗽了起來。
雲夢公主本要問問蘇冠世為何會穿女妝,但見蘇冠世的神色,也就不好再問。
恰在此時,上官昱和蕭羽同時收了手,兩人皆是默默將劍插回劍鞘。
太陽越升越高,照得湖面一片的白,刺得人眼睛有些發花。
行歌從衣袖中掏出一條汗巾,輕輕的拭著臉頰。
雲夢公主仔細看了一眼,這次的汗巾與上次的花樣、顏色都不同,不過卻是一樣的精緻,想來也是女子所贈,卻笑著說道:“中午不如小憩一下。待夕陽西下,湖景必有可觀,那時再遊湖也不遲。”
雖然這艘船也是極大的了,可船上畢竟不比岸上,地方也略有些狹仄。
蘇冠世走進自己的屋子,就見屋子裡只擺了一張床,此外再無別物。不過床倒是極為寬闊,上面懸著青色紗幔,帳角都懸掛著珍珠流蘇,床上鋪的是青色雲錦的被褥。
他本沒有睡意,可一見如此舒適的鋪陳,不由也有一絲倦意,因此和衣在床上躺下。
一個青衣小僮輕輕的走了進來,從牆上的暗格裡拿下一個小小的鎏金刻貔貅花紋的香爐,向裡面添了一塊香。
只一會兒,屋子裡就有一股幽幽的香氣。
待那小僮出去,蘇冠世忙坐起身,拿下那個香爐仔細看了看,才放下心來,將香爐放回暗格裡。卻見牆上鑿了數個暗格,一個暗格裡有一把紫砂茶壺,兩隻小小的茶杯;還有的暗格裡裝的是筆墨紙硯。看來是因為屋子太小,擺不下桌椅,故此在牆上鑿了暗格裝著些東西。
被褥極是柔軟舒適,蘇冠世躺了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的巨響,蘇冠世忙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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