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2/4 頁)
歌顧不得整理儀容。匆匆的隨著那名小校來到上官昱的大帳,就見上官昱正坐在燈下,凝神看著什麼。
行歌輕咳了一聲,上官昱這才抬起頭,從桌上拿起一封信遞給行歌。
行歌接過信,掃了一遍,彷彿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又從頭看了一遍,這才抬頭看向上官昱:“這是真的?”
上官昱點了點頭,解釋道:“冠世以前在軍中設了很多暗樁,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動用這些暗樁。”
“你怎麼想到要查他?”行歌將信放在桌上,回身坐到書案旁的一把逍遙椅上,閒適的輕搖了幾下。
“晉國質子死後,我就曾疑心他,可後來找到了真兇。我也仔細想過他沒有理由和晉國合作,所以才接著重用他。”說到這裡,上官昱的語氣有些黯然,“直到她出事情,我才驚覺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所以讓潛伏在他軍中的暗樁訪查。這才知道她一到那裡,就被他軟禁了起來,護送的那些神策軍都中了**。全部被他坑殺了。”
行歌聽到這裡,有些驚喜:“那她還活著?”
上官昱的手死死的攥著書案的一角,手上的青筋畢現:“她確實是掉下懸崖了,是在去晉國的途中。”書案的一角突然被上官昱攥得粉碎,木頭的碎屑扎入上官昱的手掌裡,鮮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行歌微微皺了一下眉,心中只有同情。他如今是楚國的國君,縱使再心痛,也不能流露出來。因為這世上有很多人連傷心的權利都沒有,帝王就是這樣的可憐人。
上官昱只是盯著自己的手掌,任鮮血緩緩流下。鮮血一滴滴滲入大紅的氈子裡,反倒暗淡了很多。
帳中的燈火熒熒,上官昱的臉在燈光的映照下,忽明忽暗,可他臉上的悲哀是那樣的明顯。半晌他才開口說道:“軍糧被劫一事也是他暗中操縱的,所以地方官才沒有查出來。”
行歌不忍再看上官昱的神色,站起身,背對著上官昱而立:“你找我來是想讓我除掉他?”行歌雖然說的是問句,可語氣是那樣的篤定。
“不錯。”上官昱回答得很簡短,語氣卻是不容反駁。
行歌轉過身來,嘆了一口氣:“我會去除掉他,可我不會領兵,派誰去領兵你要想好。”
“人選我已經想好了,密旨我也準備好了。”上官昱說完就從書案上拿起一卷紙遞給行歌。
行歌接過來看了看,這才掖到袖中:“我明天一早出發。”行歌說完就要邁步走出大帳。
上官昱突然說道:“我當初讓你來這裡,可不是為了做這件事情的。”
行歌頓住腳,微微一笑:“也是,我竟糊塗了。你是才知道這件事的,當初你讓我來的時候還不知道他是晉國的走狗。”
上官昱起身走到行歌身邊,輕輕的說了幾句話,行歌滿臉驚訝的看《炫》著上官昱。上官昱點《書》了點頭,隨即回到《網》書案後坐下,低頭看起奏摺來。
次日一早,天還沒亮,行歌就和馬榮宗兩個人帶著幾個隨從離開了新陽城。
一行人日夜趕路,終於在一日傍晚趕到了元衡的駐地。行歌看了看天色,對馬榮宗說道:“不如今晚就在這裡休息一晚。”一路行來,馬榮宗對行歌甚是欽敬,因此忙答應了下來。
睡到半夜,行歌悄悄的推醒了馬榮宗。兩人連馬都沒騎,就朝元衡的軍營趕去。
等到了元衡的軍營,天已經快亮了,行歌拿出密旨:“奉旨來見元將軍。”
守在軍營外的軍士忙要進去通稟,行歌擺了擺手,那幾個軍士困得哈欠連天,本也懶得動,更何況是天使吩咐。也就放行歌和馬榮宗進去了。
行歌找了一個巡夜的軍士,問明瞭中軍帳的所在,就和馬榮宗趕到了中軍帳。守在中軍帳的軍士見了聖旨,也就放了行。
行歌徑自走到帳內,拿了兵符,這才派人去請元衡。
元衡正睡得迷迷糊糊,忽聽到聖旨來了,忙換了衣服,急急忙忙地出來接旨。
眾人都跪下接旨,行歌突然說道:“奉旨拿問元衡。”
帳中諸人皆是一驚,行歌不等眾人說話,抽出寶劍,一劍刺死了元衡。這才展開聖旨,聖旨上不過是說元衡勾結晉人,圖謀不軌,令行歌將其就地正法,又令馬榮宗帶元衡所率軍隊。
聖旨剛剛讀完,就聽帳外亂糟糟,原來是元衡的親信率兵將中軍帳團團圍住。
馬榮宗有些緊張的看著行歌,兩人隻身前來,沒帶一兵一卒,如果軍中亂了起來,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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