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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
於是,他嫌惡的一把甩開她的下顎,彎身扯出一張紙巾,反覆的擦著剛剛摸過她下顎的手。
他是故意的,沈冰心不屑他,他也不屑她。
沈冰心看著他的動作,簡直氣得牙癢癢,他到底是什麼人?他先來招惹了她,現在又一副當她是瘟疫的樣子。
不過,她不屑與他計較,免得他一會兒再拿什麼來威脅他,她就是自找不痛快。
冷寒軒擦得滿意後,直接將紙巾丟在沈冰心的臉上,不待她反應,已經轉身走出了房間。
“冷,寒軒”沈冰心咬牙切齒的尖叫一聲,將掉在地上的紙巾連踩幾腳,也沒能解她心頭之恨。
她現在真慶幸,幸好之前他說她愛他的時候,她沒有自不量力的順著他說,否則他不一定怎麼奚落她呢!
這個陰陽怪氣的男人,是不是抽風了。
無力的跌坐在沙發上,沈冰心真的覺得和這個男人在一起,有一種極為力不從心的感覺。
他總是時不時的給她出難題,總是不想讓她安穩。
她已經一切如他的願,逃不出他的手心了,他卻還是不滿意。
到底要她怎麼做,他才能滿意……
母親過世的傷痛,找不到兇手的自責,對冷寒軒的憤恨,多種情緒糾結在一起,沈冰心這一夜徹底的無眠了。
她雖然在這座城市裡生活了二十幾年,能來往的人卻不多。
不是她不懂得與人相處,而是她的繼父臭名遠播,大家便都不願意與她來往了。
所以,她何嘗不是與冷寒軒一樣的孤單?
本應該相互溫暖的兩個孤獨的人,卻沒能心心相惜,反而一直不停的傷害著彼此。
而這一夜無眠的人,不只是沈冰心,還有在書房坐了一夜的冷寒軒……
藍奕和沈冰心說過的話,不停的在冷寒軒的耳邊迴響著,他不願意懷疑夏安若,但還是起了疑心。
夏家和冷家是世交,他和夏安若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會在一起。
可是,七年前,夏安若卻突然跑來告訴他,她愛上了一個男人,她想和他一起去巴黎。
那一刻,他恨不得去殺了那個男人,為什麼他要搶走夏安若?
十七歲開始,他便沒日沒夜的為工作拼命,過的昏天暗地,而夏安若那時,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一束陽光。
她會在深夜,大老遠的跑來給他送湯,叮囑他吃飯。
甚至,在他暴怒的時候,她仍是不曾棄他而去。而是守著他,給他講笑話,一直逗到他開心為止。
她在這方便其實並沒有天分,講的笑話也不好笑,但他每次都會笑得很開心,只為不糟蹋了她的心意。
十八歲那年,在公司學習了一年的他,自命不凡的做了一次極大的商業決定,卻不想被對手算計,害得公司損失慘重。
第75節:失去尊嚴(15)
那一次,他以為父親的基業會敗在他的手中,卻不想夏家竟是在這個時候雪中送炭,幫冷氏度過了危機,還力挺他,讓他坐穩冷氏總裁之位。使用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
後來,夏爸爸告訴他,如果不是夏安若苦苦哀求他,他是定然不會幫他收拾任性胡為,而留下的爛攤子。
這件事情後,他在公事上更成熟了許多,學會了很多,也更加的珍惜夏安若。
他告訴自己,為了給夏安若一個無憂的明天,他的事業必須更上一層樓。
所以,他更加的努力,更加的拼命。
可是,當他成為業界有名的青年才俊時,夏安若卻已經愛上了別人。
她來告訴他的那一天,他忽然覺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已經沒有了意義。
但,他還是沒忍心對她說一句重話,反而笑著囑咐她,“到了國外,要好好照顧自己”。
一個月後,夏安若真的出國了,同行的男人叫許易安,是紡織大王許良才的獨子。
許良才非常寵愛這個兒子,不管兒子想做什麼,他都會無條件的支援。
就如,他不喜歡接管家族企業,喜歡服裝設計,許良才二話不說,便送了他去巴黎深造。
當蕭明將許易安的背影資料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第一次體味了嫉妒的滋味。
同樣是人,同樣出生在上流社會,許易安可以活得隨性,他卻要被架上高位,為家族企業而活。
漸漸的,日子久了,工作的麻痺下,冷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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