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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真是急瘋了。艾默不和她計較.重新又坐了回去。
“劉小姐、如果需要,我可以和任經年當面對質。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做了這樣一個唐突的決定。不過我相信,事情總會有解決的方法。你需要穩定下情緒,這樣激動對孩子不好。”
手機簡訊提醒又響起來,默低頭看看,居然是任經年發來的。
“劉藝是不是去找你了?”
艾默抬頭看看對面因為聽到孩子兩個字而努力穩定情緒的女人。母愛還真是個神奇的東西,聽到對孩子不好,淚水馬上就關住了閘。
“我去打個電話,我把我的包放在這裡。裡面有我的車鑰匙,我的錢包,證件,信用卡。這樣你該放心了吧”
默走到門廳播了電話回去給任經年,她還沒有開口,那邊就巳徑傳來急促的聲音,“劉藝是不是去找你了。我回家車剛開到一半,我母親說劉藝昨天晚上突然離開了家。她是不是去找你了?”
艾默聲音冷冷的,一肚子氣,“老婆孩子跑了,你現在知道著急了?”
電話那邊頓了一下,經年似乎冷靜了下來.“你已經見過她了?”
“對。我現在和她在Tg對面的咖啡館……”
“我馬上過來找你們。”
“等一下,經年,你實話告訴我,你說要和劉藝離婚是真的還是假的?”
經年沉默良久,想了一聲。艾默的眉頭皺了起來,“告訴我,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只是覺得不合適了就不要在一起。”
“你瘋了?任經年,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這樣一個不負責任的人。劉藝到底是怎麼著你了,人家還懷著你孩子,你居然能做出這麼沒有良心的決定。”
“結婚離婚都是我們的事,不需要和你解釋。”
經年這話講得還真絕,打死艾默也不相信這種話是他嘴裡講出來的。艾默深吸一口氣,怕自己會破口大?”經年,如果是因為我,那就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絕對不是因為你。”經年的回答乾脆而肯定,反而讓艾默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那好,我和劉藝在這裡等你,你當面和她說請楚。還有多久到。”“最多1個小時。”
艾默走回座位,劉藝已經平靜下來,默默的攪動著面前已經涼透的黑咖啡。雙眼有點兒腫,看起來淒涼可憐,艾默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任經年他一個小時後到。”
劉藝無神的雙眼突然亮了起來,一把抓住艾默的手,“他說了什麼?”
“他說,他要離婚絕對不是因為我.他會當面拾你解釋。
兩個女人面對面,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艾默又點了兩杯咖啡,默默的看街上行走的人群。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和經年的老婆這樣面對面的坐著,而且是為了這種事情。她感覺有點兒莫名其妙,像是看著一場無聊的八點檔鬧劇,只是不小心,自己做了個配角。
不知道經年來會說些什麼。開始的時候艾默是有點兒擔心經年和劉藝提出離婚是因為她。那天的那個吻,來得雖突然,卻並不意外。從回國的那天,從一次又一次經年表現出來的失控,艾默早知道那個男人比她還要固執於過去。對於經年,她並不是真的完全放下了,但是她害怕改變,她沒有那個勇氣去做那些離徑叛道的事情。劉藝找來的那一刻,艾默有些慌亂,她怕這個當年想到就會去做的男子真的因為一個沒有被完全拒絕的吻,因為她暫時對他表現出來的自然親切的態度,就真的去孤注一擲。
經年說了“絕對不是因為你“。艾默卻並不覺得經年這樣的決定和她完全無關。
他的態度過於堅決乾脆,反而會讓她懷疑。
艾默看了看錶,已徑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家庭聚會的時間按近,她不能再在這胡思亂想下去了。
“我打個電話給任經年,看看他走到哪裡了,說不定塞車。”
劉藝己經完全平靜了下來,沉默的像一堆灰燼,只是不知道來一陣風,會不會將她的火吹起來,那將是會帶著燎原的力量。
電話響了七聲,還是沒有人接。艾默略皺了眉,這個經年,在這關鍵時刻搞什麼失蹤啊。
“再等一等吧,說不定塞車。”
劉藝並不回答,只是盯著艾默的手機,握著杯子的手在小幅度的顫抖,發出微弱的碰撞聲。
手機突然又響了起來.杯子翻倒在桌子上,咖啡濺了出來,在殷紅的桌面上,像凝固了的血。
10月23日∶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