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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看到朋友的身體,還是有些尷尬。艾默的臉騰的徘紅,退開一步轉過頭去。反而書恆似乎並不在意,推著艾默在沙發上坐下,才轉身去換衣服。
書恆穿著一套肥肥大大的白色家居服,手裡端了一杯水走回來,遞給艾默。
艾默接過,顫抖著聲音說:“謝謝。”
書恆在艾默旁邊緊挨著坐下,抬手模模艾默的頭,關切的問她,“頭暈麼?”
艾默搖搖頭,把水杯放下。水沒才喝幾口,總感覺喉嚨有什麼堵著,乾的冒火,卻咽不下。
“是要玩賽車還是格鬥?”書恆遞給艾默一個無線遊戲手柄。
10月25日凌晨。
艾默的F50象個沒頭的蒼蠅,一直在撞山。書恆的engofennanl就跟在後面,撞F50車屁股,幫她轉回正軌。跑了不知道多少圈。一紅一黃兩輛車總是最後兩個到終點。
新的一圈、艾默的F50卻遲遲不肯再啟動。書恆轉過臉來,“不玩兒了?”
“總是連累你,不好。”
“你知道我無所謂。”書恆停掉遊戲,“好點兒了沒有?”
艾默點點頭,開口有些遲疑,“我今晚可以住你這裡麼?”
“你睡我的臥室,我睡客廳。浴室我還沒來得及打掃,地上都是水.小心滑倒。”
“謝謝。”艾默衝最最瞭解自己的老朋友微笑,不過這個笑容看在書恆眼裡,比哭都難看。
書恆抱了自己的枕頭被子,站在臥室門口,回頭囑咐,“新的毛巾還有我的睡衣都在家櫥的左邊。你知道,我這裡沒有女人的衣服,你湊合穿吧。睡不著就叫我。反正明天是週六,不用上班。”“謝謝你。”艾默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有點兒雀佔雀巢的威覺。可是大半夜的從家裡跑出來,真的不知道還可以去哪裡。她還從來沒有來過書恆的家,只是給了計程車司機地址,就這樣摸了過來。她沒有帶手機,身上的錢勉強付了計程車錢還差五塊。
司機著看她失魂落魄的,倒也沒再和她計較。如果找錯了地方,她也許就真的要在公園的長椅上躺一晚上了。
“咱倆說那麼多謝謝做什麼。休息吧。”書恆關上了臥室的門,艾默轉身靠在門上,看著那張陌生的床發呆。這個城市有一千多萬人,在每個夜晚.回到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床,誰和誰在哪個床上做了什麼都與她無關。可是偏偏,她卻在這樣一個夜裡因為另一個女人,逃離了屬於自己的床。
嚴雨並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他沒有否認。
淚水止不住又流了下來。艾默狠狠地抹了一把。告訴自己.為了這種男人哭.不值得。可是女人,能幾個能一輩子都只做值得的。
客廳傳來說話聲,是書恆在給艾默家裡打電話。
“喂,伯母,這麼晚打電話打攪了,我是書恆……想,對,默在我這裡……恩,好“沉默了好一陣子,似乎是電話那邊在?述什麼,“我知道了,伯母您放心。艾默現在已經睡下了。”
然後聽見書恆沉下來的聲音,“明天我會叫她回去……恩,伯母晚安。”
拖鞋蹭著地扳,唰唰的停在臥室門口,“艾默,我可以進來麼?”
“我……我正淮備要洗澡。”
“那就……洗好早點兒睡覺吧。”
艾默泡在浴池裡,熱氣蒸騰。陌生的浴室、陌生的心情。
她從未想過這樣的事情真的會在自己身上發生。一個去年和丈夫離婚的學姐和她說,如果真的愛,就會一次次的原諒對方的錯。可是每一次原諒,就會在原本的關係上割下深深的一刀。開始是因為怕疼,捨不得放開,在一次次痛過後慢慢的發現,愛情已經在一次次的原諒與犯錯之中消磨殆盡。學姐說她累了,所以她選擇離開。一個快要四十歲的女人,恢復到孤身一人的自由,那需要勇氣。
艾默對嚴雨的愛有多少,能被割幾刀,她又有多少的勇氣獨自離開。
有人在外面敲浴室的門,書恆小心翼翼的問,“艾默?”
“我在。”艾默在浴池裡站起身,拔彈下水的塞子。
“對不起,我只是看你洗太久,怕你暈倒。”
“麼事。我很好、我馬上出去。”
“我淮備了宵夜,如果你餓了.就出來吃。”
艾默知道書恆有話和自己說,擦乾了頭髮,套上了他的睡衣。衣服太大了,艾默將袖口和褲腿高高的挽起來,晃盪晃盪的.彷彿人要成仙飛昇了。
如果真能飛昇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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