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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劉藝,有什麼事?”
“怎麼,沒事兒不能打電話了?”
“不是說好了每天晚上7點打電話,你現在突然打來,我會以為家裡出了事。”
“我就是想問你,中秋節之前能不能弄完那專案。”
“還有三個星期,肯定是完不成的。”
“那你中秋回不回來?”
“當然回去。怎麼了?劉藝,是不是有什麼事。”
“嗯。沒事,等你回來再說吧。”
“我這個週末是可以回去過的,劉藝,如果有事要和我講。是爸媽?還是你弟弟?”
“沒有,他們都好,沒事,長途貴,我先掛了。”
忙音聽在經年耳朵裡,讓他有點兒擔心。手指剛按下聯絡人要重撥回去,一隻手拍上了他的背。
8月25日:最熟悉的陌生人
有人從身後拍上了經年的肩膀,他腦子裡閃過艾默的模樣,回頭的時候深吸了一口氣。
但並不是。
一個年輕男子,寸頭,穿著黑色馬甲,裡面套著白色的T 恤,一臉戒備的看著經年。
“先生,你是記者?”
經年搖搖頭,不明所以,自己長得像記者?在他既定印象裡,怎麼也要穿個兜很多的馬甲,脖子上掛個照相機,頭上戴個棒球帽……呃……貌似那是狗仔隊。
“警察?”
經年繼續搖頭,這個黑馬甲什麼意思。
“那就是家長?”
經年終於明白了,這個黑馬甲應該是遊戲廳的工作人員。自己這模樣打扮,在這裡的確很突兀,實在無法不引人注意。
經年讓自己嘴角掛上一個友好的微笑,回答說,“我來找我朋友。”
“噢,你是艾姐的朋友。” 黑馬甲恍然大悟。
“你怎麼知道的?”經年有些好奇,這樣也能猜出來。而他更加好奇的,是這個男子居然認識艾默。她回國也沒有多久的時間啊。
黑馬甲聳了聳肩,覺得這個問題非常顯而易見,“你們這個年紀的人,會有空來這裡的並不多。”
這倒也是。經年想,是到了要被劃為異類的年紀了。曾幾何時,自己似乎也是那頂著學校檢查的壓力,冒著被記過的危險進出過遊戲廳的孩子。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彷彿是上輩子一樣。這樣的青蔥少年,無論哪一輩人都一樣,越不讓做的事情越想去做。追求的就是一種標新立異,與眾不同,迎難而上。敢於挑戰大人立下的條條框框,最最莫名的英雄主義。當年怎麼形容的?酷畢了,帥呆了?不知道現在的孩子怎麼給自己的行為定位呢。
“……艾姐跳舞機玩得很好的,我們Arcade組織去參加區裡的DDR比賽的時候,還想叫艾姐參加快腳的,不過她沒同意。真是可惜啊,如果艾姐去了,快腳的冠軍就是我們的了……不過,艾姐也是個大忙人……”
經年從不知道跳舞機居然還有比賽,他也不明白什麼快腳花式之類的差別。不過這個丫頭,還真是做什麼都出類拔萃,玩兒都能玩兒出花來了。
“……大哥,要不要我幫您叫艾姐出來?”黑馬甲還真是自來熟,看經年一直微笑的聽他講話,便表現得越來越親熱。經年還沒有做好準備和艾默碰面,趕緊阻止他,“不用了,我有事要走了。”
“有什麼事,那麼急著要走?既然都跟到這裡來了,不如賞臉一起喝杯茶。”
讓他留戀的聲音,熟悉而帶著她獨有的諷刺語氣。經年轉過身,艾默已經站在身後。被人抓包的尷尬,讓經年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他覺得自己好像是有什麼急事的,腦子突然空了想不起來,乾脆沉默。
黑馬甲和艾默打了聲招呼就進去了,關門的時候,若有所思的看了經年一眼。
安靜的咖啡廳,窗外是忙碌一天,下班歸家的路人,一個個腳步匆忙,面色疲憊,沒有人會轉頭看一眼坐在窗前的這一對男女。
十分鐘了,服務生看了看錶,這兩個人從點了飲料之後,就幾乎沒有動過。好像兩尊擺在那裡的蠟像,經年累月,似是已經石化。
女人低著頭,手指幾乎無法分辨的輕輕撫摸著咖啡杯的杯沿。
“你究竟想做什麼?”她還是問了出來。
江山易改,秉性難移。她還是那麼直接。
經年靠在椅子靠背上,看著對面的小女子,語氣帶著一點兒自嘲,“十五年了,第一句話就是質問我?我還以為你會打聽打聽我的現狀,慰問一下老同學。怎麼說,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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