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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時我會老
當我累得邁不開腳步
當我老得看不清一米以外的物體
回頭
這一輩子是什麼
我得到的是什麼
我會微笑著回答我自己
那是滿足
——《沿著鐵軌流浪》
老師讀完之後還叫全班的同學一起為我鼓掌,羞得我滿臉通紅。後來幾乎每一次語文晚自習的最後一節課裡,她都要把我叫到教室外面去,給我講怎麼去寫好現代詩,還特地給我推薦了泰戈爾的詩,叫我多去看看他寫的,說是對我以後寫詩會很有幫助的。起初還感覺她老煩人的,所以她每次她說的時候,我基本上也沒怎麼去聽,只是連連的點頭,到了後來,我連續幾周的週記都是交的我自己寫的詩,而且她每次都會拿在班上念,誇獎也是一次比一次舒服,惹得班上的好多人羨慕。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終於有兩個女生主動給我寫了紙條。也就從那以後,我就真的感覺自己是詩人了一樣,一天下午放學以後,我偷跑出學校,衝進書店就買了兩本泰戈爾的詩選,假裝很愛惜的抱回了教室,還特地的擺在了桌子上最現眼的地方。
也許真是有個時代文化底蘊這個問題的存在,所以我在看了好幾天那兩本詩選之後,就感覺很是失望。一是因為我實在看不懂他寫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二是他寫的那些實在太過陳舊,雖然寫得激情洋溢,但是隻能讓他那個時代的人對它們有感覺,對我來說,總不可能讓我有什麼衝動,想穿越時空去拯救那些處於災難中的人民吧?還有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的詩的風格和內容,我實在不怎麼感興趣。所以在第二週,還沒看到三分之一,我就把那兩本書掐回了宿舍,隨便也就扔進了箱子,直到高三的暑假結束之候,我才又將它們帶入了我的大學生活。其實我並不是說泰戈爾的詩就寫得不好,我只是說我不喜歡他寫作的那種風格,對於他的很多詩,我當初的看法是:除了第一句,然後在每一句的後面加上一個逗號,再在最後一句後面加上一個句號,最後把它們放在一個段落裡,你們就可以感覺到,那不是詩歌了,而是他在那裡講故事,是在發牢騷,無病呻吟。
其實到了後來,我讀完了很多汪國真的詩以後,也發現了和泰戈爾存在的同樣一個現象,所以從那以後我就真正的明白所謂的詩歌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了:詩歌,就是把你想說的話多加些華麗的詞語,或者將連自己都看不懂的話反覆換角度表述,然後不用標點符號將它們分成一行一行的,然後用一個似有深刻含義其實沒有,但是能讓人看不明白的話做個結尾,這就成為詩歌了。所以到了上大學以後,我老把自己在日記本里面亂髮的一些感慨,按照上面的方法調整一下,就變成了傳說中的詩歌了,然後就投到系報上去,也因此我每個月都能拿到幾十塊大洋的稿費,按負責系報編輯的那傢伙說的那樣:“藝術之美,就在於讓你搞不懂,文學之美,就在於讓你看不懂!”
所以上大學後的我,依然喜歡有事沒事的也亂寫它點東西,只要一有“靈感”,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有時是半夜,我都會很享受著那一份難得的感覺,寫下些文字,這樣自己也會很高興,所以我的抽屜裡隨時都可以找到幾根蠟燭。和我同宿舍的那幾個人老說我腦子有毛病,精神上有點問題,或者有心理疾病什麼的,但我不在意他們去說,所以從一開始我和他們也就能相處得很好。
我很喜歡夜晚,但我又逃脫不了夜晚的沉重思緒。不知道為什麼,我在一面享受著夜晚的舒服的時候,另一面又總喜歡把自己滲入一種莫名的孤獨。其實我不也知道我究竟是怎樣看待自己的這樣的狀態的,但是有一點我知道,這樣的心理是從小就養成了的。
或許就像我以前去拜訪過學校的一個心理老師說的那樣:“你是一個難以控制自己理性與感性的人,有的時候很理性,但有的時候又太感性,你的心裡能量很大,但你也會為此而生活得很累,理想與現實你雖然也能夠區分得很清楚,但你的感性在享受著你的理性的狀態的同時,你的理性又在強烈的使你感到很苦惱,你的理性在促使著你去做很多你接觸的事情,但你的感性又在你的內心躁動,讓你厭惡你正在做的事情,所以,夜晚給了你享受感性的舒服狀態之下,也在來日的現實生活中,又帶給了你當晚驅使你用感性去逃避現實的源動力相溶氣氛。”
她說的話我當時是不太理解的,所以在第二次去見她的時候她又說了:“在深刻認識或者瞭解一個人的時候,就要去認識和了解他的自我、本我、和超我,一個人大部分都是處於本我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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