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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天生就是這樣,不需要半分言語做作,本身就帶著王者的氣息。
三天後……
鏡頭拉回慕容山莊。
又是夜。月色昏黃黯淡。
白桐端著燭臺,輕輕渡步快速穿過一間又一間的牢房,輕巧的步子踏在石磚上無聲無息。微動微弱的燭光映照在她的臉上,半明半暗恍惚不定。白桐步子頓了頓,眸中的精明一閃而逝,動人心魄。
移步到丹青所在的牢房前,輕瞥了一眼在扯呼裝睡的同生,隨後輕喚:“蘇然。”
丹青迷迷糊糊地聽見有柔和的聲音在喚著自己,蘇然,蘇然。
蘇然。蘇然,是誰?
一個激靈,睜開眼睛。
入眼的,還是陰冷,帶著一絲絲若有若無血腥腐臭的牢房。丹青楞了楞迷茫四顧。回過神來,眼中的光芒黯淡下來,太陽穴為中心痛開始向全身蔓延。慢慢直起身,看見外面站著的白桐,只見她小心翼翼地提著裙襬,如那夜一般,靜靜地望著自己。
走過去,輕輕扯了扯白桐的衣袖:“來做什麼?”沒有得到回應,隔著欄杆,只有耳邊平緩的呼吸聲——原來白桐真的是高自己這麼多,耳邊彷彿可以感覺到溫潤的呼氣輕輕在周圍浮動。
痴痴地笑,抬眼看白桐。
乾燥的臉龐忽然有一道溫溼滑過。低頭,拿手去擦,卻越擦越多。
“莫擦了,再擦就成花貓了,我就是來看看你,而已。”柔和的聲音響起,白桐放了裙襬,抬手推開丹青的手,撫去眼淚。
拇指側面上有層硬繭,不輕不重地摩挲著丹青的眼角。
丹青抬眼,對上白桐還未來得及收回的複雜的目光。
隔著欄杆,相對無語。
我只是想看看。你還好不好。
猛地踮腳攏手貼近白桐懷裡。
手中的燈盞被撞翻,哐啷一聲掉在地上,閃動兩下,遂滅。
牢房中,重新陷入一片黑暗。只聽見抽泣和嗚咽。
白桐探了口氣。安撫:“沒事的,少爺定會放你出去的。”頓了頓,追加道:“若真非你所
為。”
在她懷裡的丹青聞言收緊了手,恨恨道:“若是我你便不管我了麼?”白桐扶起丹青單手托起她的下巴,颳去她臉上的淚痕,晶瑩的雙眸中帶著淡淡笑意:“怎會。軟腳貓。”
丹青皺皺眉:“白桐,你手上好多繭子。”
白桐愣了愣,放下手,但笑不語。
老鼠碰翻瓷碗發出陣聲響。丹青突然想起了不妥,才急急推了把白桐:“快走吧,一會人家看見,怕是連你也拖累進來了。”白桐順勢鬆開丹青,重新拾起燭臺,拿出火折重新點燃燭盞。
“等著,我一定帶你出去。”
“……我等著,快走快走。”丹青跺跺腳,推了把白桐。白桐紋絲不動,淡淡地撫了下丹青的額髮,深深地看了她眼。
轉頭,疾步離開。
丹青一直目視著白桐的背影,看她在微弱的光中或明或暗的身影搖曳,一直到消失。
月不知何時走出了昏暗的陰影,此時,皓月當空,星雲浮動。柳枝殘葉遂涼風飄動,將眼裡小小的世界一刀一刀地切割。
丹青縮回脖子,想起在黑暗中,白桐手中所執的那枚小小的蠟燭。
清冷地笑笑。
白桐,若非你欺我,那微弱的光,定將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
此時著名的有間客棧內……
穆沙羅手指扣著桌面,捻捻眉,對對面的人道:“下令丹青,加快程序。淺舟就要回來了。”
蒼懷放在桌面的手明顯一僵,良久,才沉聲:“是,教主。”
此時著名的慕容山莊牢房內……
目送走了白桐,丹青撇撇嘴角,伸手,隔著欄杆推了把同生:“前輩,起來了。人都走了您還裝什麼裝。”
“你不也在裝麼,你明明知道那妖娃子就是……”
“行了。”丹青突然打斷他的未說完的話,“你說你當初關這不是為了‘孟章卷’?那他們憑什麼說是你?”
“因為我在不對的時間出現在了不對的地方,而我剛剛好有不對的動機。”
“動機?”
“我情人手裡有‘孟章卷’的開啟鑰匙。”
同生一臉平靜道。
……好吧,你情人可能就是我們教主下一個目標……丹青同情地想。
這是,一隻小如雀鳥般的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