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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到尾一直盯著丹青的白桐當然未放過這個小動作,下意識地便想伸手將她拉回。
下一秒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一咬下唇,生生收回伸出的手,也定定地看著丹青,不語。小小房間中,氣息浮動。“我沒有在衣服上放什麼東西。”良久,丹青對著白桐認真道。白桐點頭道 “我信”,可那又有什麼用?抓緊袖子中的拳。
慕容從珂始終冷眼看著這一切。
清涼的風吹進小屋子,夾著洗衣院前小池裡敗蓮的殘香。
快入秋了。
——“帶走。”
孟章卷二
“……”丹青呆呆的隔著欄杆,望天。想到穆沙羅等人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做出瞭如此大的犧牲心安理得地睡覺,心裡除去不平還帶著空泛泛的感覺。
呸你個穆沙羅,你家娘子在貴賓房躺著,你下屬在牢房坐著,便宜死你了。
牢房的環境果然不好,幾堆散發著怪異氣味的稻草凌亂地鋪在石床上,到處蹭滿了暗色的痕跡(是不是前輩留下的血就很難說了),蟑螂爬來爬去成群結隊,久不久還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傳來吱吱的老鼠聲。丹青縮了縮脖子,扒在欄杆上。“真是有點冷呢。”嘟囔著開始猶豫想辦法進牢房這個想法是否真的正確——牢房是關押犯人的重地,而慕容山莊的牢房,自然是關押慕容山莊的犯人。什麼人會成為慕容山莊的犯人呢?答案很簡單,惹毛了慕容山莊主人的人。那什麼人會以什麼樣的方式惹毛慕容山莊主人呢?答案更簡單,刺客,或者,探子。
撇開刺客不說,探子探的,自然是“孟章卷”的下落,會被抓,自然是探索失敗。話說,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繼續前進,既然前面有那麼多個坑了,自然是問清楚再繞道前進為上。這樣,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錯誤。至於那些人是不是和自己關在一起。那,純粹看運氣。
丹青再次嘆氣。
“姑娘,年紀輕輕,犯了什麼錯被投來這?”沙啞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丹青猛地抬頭——機遇,果然是件神奇的東西!
起身張望,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盤腿坐在床上,一臉怡然自得,長鬚凌亂蓋住大半個臉,有股說不出的威嚴。
哎呀,還真是要什麼來什麼,丹青笑笑:“自然是……尋物。”
同生噗嗤一笑:“那麼年輕,還是個女娃子,就想挑起天下這麼重的擔子麼?”就著月光瞥了眼丹青,慢慢補充道:“喲,收回前話,你這是為主而來吧?”
咦,他怎麼知道?
見那女娃娃一臉被戳穿的樣子,同生繼續不溫不火地說:“讓我算算啊,恩,穆修痕應該退位了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主子應該是穆沙羅那小毛頭吧。”
丹青除了驚恐之外不知道還能有什麼表情了。第一,他怎麼能知道自己是忌水教的?第二,他竟然敢叫那如同神仙(魔鬼)一般高高在上的穆大人小毛頭啊!啊啊!啊啊啊!
“收起你那一副驚恐的表情,娃娃,這絕巧的易容功夫,天下除了忌水教的忠僕‘三面紅’的後人,沒人再能做出來。若不是以前曾經有幸見過,我也認不出來”哼哼兩聲,同生不滿道。
聞言丹青這才放下心,原來緋紅的來頭這麼大啊。良久,問那個人:“你是誰,為什麼被關在這兒?聽你的口氣,可也是為了那‘孟章卷’?”話還未落,就被急急打斷:“老子才不屑那什麼狗屁‘青龍捲’呢。沒了鑰匙,那就是張破羊皮紙,可是慕容泓那死老頭偏生覺得我稀罕那玩意兒,把老子丟來這!”
“……”
同生嘆氣:“我叫同生。是十五年前被關來這的。”
“同生?兵器排行第二的同生前輩?”可是見著人物了!
“現在知道用敬語了?沒錯,正是在下。”得意的哼哼。
不對啊,以同生的功夫,怎麼會被這小小的破牢房攔截?
“請問前輩為何甘願在此?”
同生愣了愣,隨後道:“我在等人。”
……
“我睡覺了,打探到訊息就快滾吧,這地方雖然好,但是不值得你們年輕人留戀。”同生翻身,倒床。
隨後傳來呼呼睡聲。
這之間,丹青隱隱約約聽見一聲嘆息。與之前的不同,那聲嘆息中夾雜著很多的情感。
主旋律是寂寞。
他在等待什麼人呢?什麼人值得天下第二的人等待呢?一定是,愛人吧?迷迷糊糊地思考間,丹青攏了攏衣服,也閉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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