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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那江湖裡的人,怕還不是什麼名門正派——嗨,哪有名門正派能作這鬼氣打扮?看他穿著不俗,怕來也是筆大生意。
膽子就那麼寸點兒大擺那,生意在前又捨不得不做。張二凌亂了——扶孩子吧,客人冷落了生意沒著落不說,萬一是個殺人魔啥的沒準小命都搭上了……不扶孩子吧,給後院王大牛那野蠻份子知道自己折騰他兒子了,非把他撅成兩半不可!
正當張二猶豫時候,那玄衣青年上前一步,把孩子抱了起來,放到椅子上,拍了拍孩子屁股頭上的灰,嘴裡哄著:“不哭了,男子漢大丈夫不輕易流淚……”
……
張二眨眨眼。
“蒼懷。”帶著磁性的陰沉聲從面具後傳來,因為隔著一層金屬,那聲音聽起來特別磣人。
媽呀——張二後退一步,就靠著牆支撐著身體,腿直髮軟。
那鬼大爺好像生氣了!
誰知被喚蒼懷的玄衣少年聽見這麼個叫法倒也不怕,樂呵呵地撓撓頭站起來,對那男子說:“哄衛衣眠慣了……”
那男子也不離他,轉頭看向張二。
張二嚥了口唾沫。
“靜王府的屏風,是你們這做的?”男子頓了頓,居高臨下地問道。
張二哆嗦了一下,忙忙點頭:“是!是!”
“是你做的?”那人怕是看見了張二上手的雕刀,冷冰冰地接著問。張二卻總覺得,面具下的男人皺了眉。
哎喲我的鬼大爺喲~~您就行行好……告訴小的您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吧?!您這叫小的怎麼答?萬一那屏風做得惹您眼了,我這要是說是王大牛可不就害了他麼?可是……可是我自己也沒活夠啊!!張二都快哭了,尋思著今天黃曆是不是寫了“諸事不宜”四個大字。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不……不是。”
……
還未等那男人開口,前堂通往後院的簾子被掀開了,王大牛探了個頭,喲呵:“二子,給我遞把新的小雕刀,舊的那個豁了!”
二二二二你個頭啊!你二爺這會兒命懸一線生死未卜呢!張二貼著牆沒好氣。他張二爺擱著想著咋回答才保命糊弄過去,你王大牛就自己往鬼門關上撞!
這邊王大牛沒聽見有回應,乾脆就走了出來,探探頭髮現有新客人,張二和個木頭似地杵在那兒。王大牛衝那客人樂呵了一下,心裡嘆著這人真高!(……)走進掌櫃子裡面,捅了捅張二:“二子,你魔怔了?刀也不遞有客人你也不招呼,貼著牆作死?”
……張二僵硬地瞥了眼一臉無知不受氣氛影響的王大牛,感嘆著遲鈍其實也不是壞事啊……
王大牛見張二楞不登地,乾脆不理他,轉向站在櫃檯前的客人,咧嘴又是燦爛一笑:“大爺您說您需要點啥,咱給你張羅張羅下訂單子!不是我說~咱騰木閣可是全汴京手藝出了名的好啊!前段時間剛給那加官的慕容小爺,嗨,就是靜王爺,做了個屏風……那屏風做得!嘖嘖……這不,這會兒在給王府做第二批傢俱呢!”
噼裡啪啦一大串,王大牛的主要中心就是:咱騰木閣給皇家做工了,人家很滿意地訂做第二批,所以汴京木工店咱們最厲害。
聽他說話的男人聽完以後,沒如他猜想的那樣訂下點什麼,倒是就反問了一句:“慕容恆那屏風是你做的?”
“啊?”王大牛一愣——這爺膽子也忒大了,直呼王爺名字啊!咋不怕掉腦袋呢?
“是不是?”男人明顯不耐煩了,聲音裡溫度降了不少。
王大牛下意識點頭。
“上面的圖案,哪來的?”
“……這……這是秘密!不能說!”牽扯到行內事情,王大牛就精明瞭——感情這爺是別的木匠閣派來當探子的?!還想套他話呢!呸!
“不說?”
“不……不能說!”王大牛硬聲道,這會兒才覺得這大爺給人感覺冷颼颼的,可怕得緊。
……那男子也不多與他爭辯,微微抬高了下顎,喚道:“蒼懷。”
“屬下在!”一直站在後面不吭聲的玄衣男子應道。
“帶走。”
“是。”
王大牛眼睛還沒來及眨巴,手就被擰身後了,嚇得他趕緊吼著:“你們誰啊!!帶我去哪!不是官府的哪能隨便抓人!哎喲疼——”
……
“王大牛,你拿個刀子怎麼拿那麼久?”
謝採華的聲音,同時在簾子那邊應聲響起。
監兵卷三【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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