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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恆立刻毫不含糊地搭脈。
冰冷的指尖觸到肌膚的感覺讓丹青不禁輕輕顫動,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下一刻立刻被下垂的睫毛所掩蓋。
……
沒有原意料中的那種脈搏跡象……
“怎麼可能……”慕容恆悻悻放下手,心中也不知是該歡喜還是失望,複雜萬分。回答他的是丹青的一聲冷哼。
這時——
“叩叩——”
“丹青,你還好嗎?”
正當兩人處於沉默,突如其來的叩門聲將兩人均嚇得一個激靈。
是緋紅。
丹青舉目環顧了下四周一時竟找不到能藏人的地方,但是轉念一想幸而自己沒有點燭,房內一片漆黑,外面倒也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至此稍稍鎮定,清了清嗓子回答道:“緋紅麼?沒事,只是做了噩夢而已。”
外面的人影聞言頓了頓:“我好像隱約聽見小小的爭執聲……”
“啊,噩夢,說夢話吧!”丹青飛快地打斷緋紅的話,隨即微微提高音調,“緋紅你快去睡吧我沒事。天氣涼這麼出屋子小心著涼了!我……我也要睡啦!”
外面的人沒多做糾纏,應了一聲便當真離開了。
丹青驚魂未定地拍拍胸口,長出一口氣暗道老天保佑,之後冷言低喝:“還不走?你想等他們都來麼?”
……
“好,我走。”慕容恆自暴自棄地嗤笑,“丹青,容我最後說一句話。”
“今天來,其實就是想看看你過得好不好。現下,你告訴我你要成親了,你很幸福,便罷了。但是我要你明白,你們總以為我慕容恆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現在我明確的告訴你,今天我來這忌水教別院,想要帶走你的這份心,無論過了多少年,都不會變。”頓了頓,再開口時聲音微微顫抖,“我這麼說,你懂了嗎?”
想要帶走你的這份心,無論過了多少年,都不會變。
丹青微微仰起頭,緩緩地,幾乎以不可察覺的幅度點了點頭。
之後,再次用力點了點。
“慕容恆,你走吧。”
“現在,我很幸福。”
“真的。”
再回頭時,原來站著那個少年的一方已經空無一人。丹青疲倦地笑笑,胡亂擦去臉上肆意的淚水,低聲嗤笑:“慕容恆,輕功倒是進步了不小。”
對不起,我說謊了。
慕容恆,恭喜你。你終於成為了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真正的男人。
無論過了多少年,都不會變,嗎?
丹青和衣倒進柔軟的床鋪中,迷迷糊糊地想……
很多很多年以後,慕容恆也會偶爾嘆息當年的這夜。他知道,倘若那一夜他沒有去尋找過丹青,那麼,漫漫人生中,他將永遠與幸福背馳。
…
(二個月後,年初一,大雪)
丹青慵懶地倚在支起的窗邊,雙手捧著暖手爐,不知在想些什麼。穆沙羅推門而入時,就看見這麼一番景象。
無奈地抿抿薄唇,大步走去,順手把窗狠狠關上。
“啪——”地一聲嚇得丹青一個哆嗦,隨即回頭望見來人,眼中的驚愕退去換上了絲絲笑意:“你來了?沒跟蝶衣他們出去湊湊熱鬧麼。”年初一的杭州必定是熱鬧極了的,連她想著都覺得心癢癢。
穆沙羅沉悶地恩了一聲,黑著臉問:“我要不來你是不是打算在這坐一天?”
丹青點點頭,見穆沙羅臉色變了變又迅速地搖頭,嬉笑著摸了摸厚重裘衣底下的腹部,抬起頭對上穆沙羅的眸,懶懶地眯了眯眼嗤了聲:“哪有那麼要緊。”
穆沙羅輕微嘆氣,望著那雙帶著笑意的雙眼,心下一動,挑起丹青下顎在其唇邊印下淺淺一吻。吻罷,粗糙的拇指腹摩挲著後者臉蛋上迅速染上的淡紅——因為懷孕的關係,這人的面板到變到前所未有的吹彈可破境界,心情愉悅:“方才在想什麼,恩?”
丹青笑意一凝,偏了偏頭脫離穆沙羅的魔爪:“不說。”
穆沙羅一愣,隨即笑罵:“膽子倒不小。”語落,換來一記白眼。穆沙羅笑著不跟她計較,寵溺地撫了撫她鬆鬆綰起的發,“快說。”
“說了你又得不高興。”丹青撇撇嘴。
穆沙羅隱約倒是猜到點什麼,大方地笑笑調侃:“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氣包子?”
“誰氣包子了……”丹青悻悻低聲咕嘟。
“那就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