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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高高在上的四皇子的額娘,孝懿皇后溫柔開明且身份高貴,你們才更像母子,孝懿皇后去後,我本不該不自量力把你從承乾宮裡討要回來,假如你不回來,永和宮也不會有這許多不如意的事兒。。。。。。”
她旁若無人的低喃著,漸漸的淚水從並不年輕的臉上滑落,胤禛似乎有些動容,握著胤祥的手漸漸鬆開了,胤祥看了胤禛一眼,跑到德妃身邊吃力的伸出小胳膊試圖用袖子幫德妃擦眼淚,德妃心裡一酸,猛地把胤祥摟在懷裡哭出聲來,胤禛看了他們一眼,最後扭頭轉身離去。。。。
笑言看著他孤寂遠去的背影,記憶一直停留在方才他轉身淚眼朦朧的那一幕。。。。。
明明是骨血親情,如今卻生疏的連外人都不如,他們的母子關係這一輩子是註定了的,倘若長此下去,只怕這種親情是他二人一生的夢魘!
翌日,蘇茉兒擔心敏妃的病,先是一早遣清荷去問了問,清荷回來說是較以往重了些,蘇茉兒便想著要去看看。清荷笑道:“我也是這樣囑咐小易的,只怕小易已經把此事告訴敏主子了,只是方才我回來的時候,在半道上撞見德妃領著十三皇子正往啟祥宮方向走,只怕是也要去看敏主子!”
蘇茉兒聞言愣了愣,許久方道:“既然啟祥宮有客,那我們也不是非得今日叨擾,明兒再去吧!”
不知為何,胤祥一天天大了,她便總是有意無意的躲著這孩子,可真要躲著了,心裡又掛念的很,這樣矛盾的心情,氣的蘇茉兒在心裡直罵自己有戀童癖!
清荷聽見她突然又不去了啟祥宮,這些日子對蘇茉兒和胤祥事件處處留心的她隨即明白了蘇茉兒心中的矛盾,便笑勸道:“嬤嬤這是做什麼,您這樣若是讓德妃知道了,只怕德妃還以為您是躲她呢?”見蘇茉爾默不作聲,便繼續道:“本來德妃這兩日因為四殿下的事兒氣兒本來就不順,您再來這麼一下,不是擺明了與她添堵嗎?”
蘇茉兒只得乾笑道:“這德妃的性子是越來越急躁了,我還記得早年時她雍容大度,知禮通透,怎麼一轉眼竟這樣了!”
“還不是被那位命中的剋星折騰的。。。。”清荷很隱晦的說:“聽說昨兒個因為請安的事兒在永和宮倆人兒又吵了一家架,德妃氣的把茶盅子都摔了,今兒早上,聽說夫妻二人都沒有去永和宮請安!”
蘇茉兒皺眉道:“這麼說,我還真得去啟祥宮一趟,倘若萱丫頭一不留心說漏了嘴,那德妃豈不多心我是為了躲她才改主意不肯去的?”
清荷笑道:“不僅是德主子,只怕知道的人啊都會這麼想,難不成要說嬤嬤是為躲十三殿下才不肯去的?這也太荒唐了!”
一語說完,留神看蘇茉兒的臉色,果然蘇茉兒有些不自然的說:“你這妮子紅口白牙的渾說什麼呢,還不服侍我梳理一下去啟祥宮,倘若去晚了德妃已經離開,只怕這心結不知何時才能解呢!”
清荷聞言忙把她往妝鏡前扶,昏暗的銅鏡掩不住歲月給她身上留下的衰老痕跡,本來康熙要把西洋鏡子往鍾粹宮送一面,但被蘇茉兒言辭懇切的拒絕了!
在現代的時候,不是沒有找過澄明清晰的鏡子,初來古代時,老實說對這古代昏黃無比的銅鏡還真有點兒不適應,可時間長了,蘇茉兒漸漸明白了它的好處,這銅鏡雖照不清花容月貌,卻同樣也照不清眉宇間的溝壑,歲月的痕跡留在人的身上,卻被銅鏡所掩飾,雖說有點自欺欺人,但對於蘇茉兒來說,不能不說是件好事!
她們趕到啟祥宮的時候,德妃已經帶著胤祥走了一會兒了,看這前後時間,德妃不過是想帶著胤祥走個過場,根本無心讓他們母子有多少親近的機會,啟祥宮的新掌事宮女小易把她們迎進了啟祥宮,清荷一路上詢問些敏妃近來的情況,連帶著也問下小易在這裡當值是否得心應手,小易有條不紊的一一答了,蘇茉兒見她如此通透,這心便放下了一半兒!
敏妃正在榻上看著門口兒發愣,蘇茉兒見此情景,知道她還沉浸在匆匆來去的胤祥的悲傷裡,不由得嘆了口氣上前道:“你這是何必呢,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這孩子,是你的終是你的,即使被別人養個十年二十年,他始終是你的兒子。。。。。。”
敏妃有些茫然的看著蘇茉兒,恰好小易及時的搬來繡凳,清荷扶著蘇茉兒坐下,蘇茉兒拉著敏妃已經瘦得只剩皮包骨頭的手笑慰道:“德妃為何會平白無故的帶胤祥來啟祥宮來看你?你一無背景二無過盛的恩寵,她犯不著拿你的兒子來巴結你,如此看來,若不是你兒子執意堅持要來,恐怕她是不肯輕易前來啟祥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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