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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拓國的臣?”
白熙面色如常,正言到,“拓國郡主此言差矣。正所謂,入鄉隨俗,外臣對郡主行拓國之禮,恰恰是因為北域王朝尊重拓國的風俗。白熙對拓國人民的豪爽氣概不拘小節也很是欣賞。”
“看來白先生不但深諳行軍之道,才辯更是無雙。屈居於將軍之位,真是為難了先生。”蕭盞幽幽地說。
白熙抬頭看蕭盞。
蕭盞毫無畏懼地迎上白熙審視的目光。
白熙的眼神如深淵,彷彿什麼都有,又什麼都沒有。
蕭盞墨色的瞳毫無雜質清澈見底。
蕭盞打量著白熙,白熙面容清峻,言談手勢帶著三分傲骨,七分霸氣。
白熙心裡忽然有了種莫名的情愫,於是故意一本正經地說,“待到郡主被正式冊封為四殿下的妃,下臣自然會對郡主行跪拜之禮。”
蕭盞眼神一顫,繼而語調一轉,說不出的溫柔與誠懇,“蕭盞想請教先生一件事。”
“郡主不妨直言。”
“蕭盞希望您能客觀地告訴我,北域朝的四殿下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個……做臣子的豈能對主上妄加評論。”
“盞兒這些年四處遊歷,也道聽途說了一些北域朝四殿下的傳聞軼事。半年前北域朝四殿下因為丫環的一句失言,而將那個丫環和她的親妹妹一併亂杖擊斃。失寵的姬妾不是被貶為奴婢就是作為賞賜隨意送人。雖是市井流言,但流言也不會全無根據吧。”
“不過郡主身份特殊,量四殿下再怎麼頑劣也不敢把您怎麼樣。”
“難道蕭盞下半輩子活著就只是一個身份?”蕭盞輕咬下唇,楚楚可憐。
“郡主,”白熙嘆,“身為郡主,雖錦衣玉食,其實也是可憐之人。”
“盞兒早聽說先生是個俠骨仁心,寬大公正的人。先生若是對盞兒稍存憐憫之心,還望先生能秉明北域朝皇帝:拓國郡主乃一介刁蠻夷女,娶入北域朝有傷教化。至於國主方面,您不必擔心。”
“既然郡主知道白熙是個公正的人,就應該知道白熙不會欺瞞主上。”
“先生,您……唉,連您也如此,”蕭盞無助地說,“盞兒自然不該讓先生為難。”
白熙饒有趣味地觀察著蕭盞,蕭盞怎麼可能是那種任人宰割的弱女子。
蕭盞慢步走到白熙跟前。
相距四五步。
白熙禮節地稍稍垂首。
一道紅影閃過,白熙下意識地側身,鞭頭還是嵌入了白熙的肩,濺起細密的血。
白熙詫異地看著蕭盞。
蕭盞的眼中劃過一絲狡黠,血樣紅的鞭子一圈圈地繞在如玉的手上。
“盞兒說了,盞兒是個野蠻的番邦女子,崇尚禮儀的北朝皇室怎能容下這麼個人。先生不必為盞兒欺瞞北朝皇帝。先生肩頭的鞭傷就是盞兒蠻橫的證據。”
白熙不怒反笑。
“先生,您瞧,盞兒可是完完全全為了您的北域王朝著想,”蕭盞認真地說。
“郡主,您多慮了,我朝一向寬容待人,對外族文化相容幷包,北域王室一定會寬容待您的。我想四殿下一定會替您物色一位禮儀女官,幫助您習慣北域王朝的生活。”
“難道先生不擔心,蕭盞挑起王室內鬥,‘王室亂,天下危’的道理先生不會不知吧。”
“白熙對主上的賢明深信不疑。”
蕭盞氣得咬牙。
白熙看在眼裡,心裡竊笑。
“唉,先生這麼個睿智的人難道沒看出蕭盞的一番心思。”
“郡主,此話怎講?”
“來見先生前,蕭盞就已暗自下定決心,這四殿下,蕭盞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嫁的。蕭盞是個心胸狹隘的小女子,如果被逼去北域朝,盞兒怕自己會遷怒於先生,不惜以惡毒詭計來陷害先生。先生出使拓國未成王命,頂多被罰出使不利,可是如果先生落入蕭盞的圈套,盞兒恐怕先生會生不如死,背一世罵名。”
“這麼說,郡主是在威脅白熙了?”
“盞兒哪敢。先生是北域朝的重臣,日理萬機,哪有時間與心思來堤防一個小女子。”
“若白熙因為一個小女子的幾句話,就放棄了王命,又怎配統帥北朝三軍。”
“蕭盞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求婚的。”蕭盞堅定不移地說。
“郡主大概忘了,下臣今日已收到拓國國主的手詔,如果國主出爾反爾,拓國將顏面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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