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堰詞感覺怪怪的,不解地用眼神詢問碧雲。碧雲是藏雪閣最受重用,最善解人意的丫頭。
“閣主,屬下去四處巡視。”碧雲識趣地說。
“那些人不會追上來……”堰詞奇怪地看著碧雲,這碧雲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大驚小怪。 如果那幫人追了上來憑他們幾個的身手,怎麼會察覺不到。
碧雲不由分說拖走了不明所以的堰詞。
凌漠取出一枚紫色的玉璧,劃破深桐脖子白潤的肌膚,淬了些血,沾在手心,皺眉細看了半晌。
雪又開始飄落,溼了手心的血,凌漠舒眉,認真地瞧著深桐掩著紫色黑紋蝴蝶面具的臉。點點疼惜化在凌漠冰透的瞳仁中,浸潤,似乎可以直入眼底心底。
凌漠蒼白的手猶豫地撫在蝴蝶面具的邊稜,自言自語:“我該不該等著你自己放下過去呢?”
第三卷·第八章
“這樣……”凌漠玩味著說。
深桐看著那兩套衣裳,隱約有什麼東西從心底滑過,隔著時間的迷霧,看不清,也不願意去看清,陰沉地揮揮手,“閣主請回吧。”只想立刻擺脫凌漠凜冽彷彿洞穿一切的眼神。
凌漠定定地看著鎖眉的深桐,沒想到這麼兩套無心找來的衣裳竟然觸動深桐的過往。
深桐轉身不看凌漠,心底像是被剜了個孔,有一些流沙般的碎末漏下,爾後是徹心的透涼空虛。
就這樣僵持著,時間凝固。
淺淺的香味漫漫浮起。
“是邃沫香啊——”凌漠悠悠道,這些人,還真捨得下本錢。邃沫香是繾香閣秘製的毒,初聞無味,待淺香撲鼻,已是中毒至深。
刀劍相碰乒乒作響。
窗戶被咔嚓劃破,縫隙中交替著碧雲和白衣人的衣袂翩躚。
凌漠冷冷地聽著刀劍的撞擊聲,輕蔑地笑笑,不屑去探究竟。轉身正要和深桐說話。深桐飄忽地站立,似乎失了氣息,凌漠伸手一觸,深桐似折了莖的柔草,軟軟地倒在了凌漠的臂中。
“外面來了不少的人,看上去不像是普通山賊。”堰詞退進了深桐的房裡。
凌漠原本毫不在意,但是沉沉倚在懷中的深桐讓他有些不安,只想儘快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再不理會什麼賊子刺客,喝了聲“走”,抱起深桐躍出了客棧。
碧雲,堰詞且戰且退,漸漸甩開了那幫來路不明的高手。
***
山風清且淨。
凌漠小心翼翼地將深桐平放在柔軟的草地上。
碧雲和堰詞沒敢問素來劍法脫俗聰明絕頂的深桐公子怎麼會昏倒。
凌漠俯下身子,半蹲在深桐身邊,痴了一般。
堰詞感覺怪怪的,不解地用眼神詢問碧雲。碧雲是藏雪閣最受重用,最善解人意的丫頭。
“閣主,屬下去四處巡視。”碧雲識趣地說。
“那些人不會追上來……”堰詞奇怪地看著碧雲,這碧雲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大驚小怪。 如果那幫人追了上來憑他們幾個的身手,怎麼會察覺不到。
碧雲不由分說拖走了不明所以的堰詞。
凌漠取出一枚紫色的玉璧,劃破深桐脖子白潤的肌膚,淬了些血,沾在手心,皺眉細看了半晌。
雪又開始飄落,溼了手心的血,凌漠舒眉,認真地瞧著深桐掩著紫色黑紋蝴蝶面具的臉。點點疼惜化在凌漠冰透的瞳仁中,浸潤,似乎可以直入眼底心底。
凌漠蒼白的手猶豫地撫在蝴蝶面具的邊稜,自言自語:“我該不該等著你自己放下過去呢?”
深桐扶著樹,笑得直不起腰。
凌漠疼愛地凝視著笑得肩頭顫抖不已的深桐,不由自主地欣喜,似乎這樣,就已足夠。
鋃環山寨大約已炸開了鍋。
深桐好容易止住笑,轉頭笑著看凌漠,看得出心情大好。凌漠一本正經,滿臉不屑地說,“幼稚。”
深桐不服地“哼”了一聲,學凌漠的口氣,“瞧你那少年老成的樣兒。”
“俗爛的把戲,簡直無聊透頂。”凌漠惟妙惟肖地模仿往日裡疏淡的深桐。
“比那破把戲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假扮術士……”深桐鄙夷地說道。
“誣陷好人的行徑似乎比假扮術士更惡劣吧。”凌漠反駁。
“那個夫人是好人嗎?整一個蛇蠍心腸。”深桐爭辯。
“……”
“……”
碧雲拽著堰詞巡了半宿的山,回到溪邊,不見了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