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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主……”謝廷驚訝,但是瞬間恢復,因為多年與北域王朝偽和,拓國早已沒有多少可用之將才,國主親臨,一來可以振奮士氣,二來國主本就是天生的將才,“是。”
“朝堂之事,本國主會交由前國主蕭玉處理。其他的,也請你多輔助督察。”蕭盞扶起謝廷。
“謝廷惶恐,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謝廷因激動而略帶顫抖地說,感念於這份信任,謝廷恨不能傾其所有來報答。
拜倒的謝廷沒有看到女王蕭盞微微揚起的唇角帶著一分孤寂。
蕭盞御駕親征的前一夜,冷月無聲。
王宮的花園很空曠。
疊影劍銳利的鋒芒在月光下泛著涼涼的光。
“郡主,我從沒見過你用劍呢。”碧喜情不自禁地說,用錯了稱呼,兩人都沒有察覺。
“隱藏真正的實力,在對手錯誤估計時,給以致命的一擊。”這句話是蕭盞的劍術師父對她說的。從那以後,蕭盞再也沒用過劍,直到入藏雪閣。拓國大臣都知道蕭盞武功不錯,善用長鞭,卻不知道蕭盞的劍術才真真是出神入化。
雲尺國國主白熙騎著駿馬踏入畫京城的那一天,拓國女主蕭盞到達了邊關。
在雲尺國軍隊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時,拓國軍隊兵分兩路,兩面夾擊了將正忙於平息北域舊地動盪的雲尺軍隊。雲尺軍隊實力雖強,卻是剛結束與北域王朝的大戰,並且還得面對新佔領的危機四伏的北域土地。
“白熙早會料到這點,所以我們決不能大意。”蕭盞日日分析情報,統籌策劃,血絲布滿了雙眼。
三日後,白熙派來使臣。
女官說國主身體報恙,暫時不能接見。
使臣雖然心急萬分,但是毫無辦法。好在女官們都很客氣有禮,婢女們也把一切打理得'炫'舒'書'服'網'妥當。使臣猜想拓國國主是在裝病,刻意怠慢示威,可是生活起居的無微不至又讓人不但不會覺得到怠慢,反而像是女官說的“國主因為病中不能見您,深表不安,只能要求我們好好款待雲尺國的貴客。”
蕭盞這一病病了十天。
十天後,使臣見到了半躺在長榻上的拓國國主。
使臣說,戰爭只會讓百姓受到傷害。敝國希望和貴國交好,互不侵犯。
蕭盞問,貴國主決定背叛北域王朝,起兵造反時,就沒有想到百姓會因此受到傷害?
使臣被蕭盞刻意的“背叛”“造反”刺痛,極其嚴肅地說,雲尺國遺民深受北域王朝的壓榨迫害,國主是不得已而為之。兵以弭爾,戰以止戰。北域王朝分裂割據,互相征伐,真真苦了的是黎明百姓。
蕭盞笑笑說,北域王朝可真會“迫害”,迫害您的國主做了有兵馬實權的大將軍。要不,想要起兵還真困難。
使臣臉色變得很難看,可是現在以雲尺國的狀況實在不能與拓國再起干戈,所以作為一個小小的使臣,他只能忍。不是沒有見過當時還是拓國郡主的蕭盞,不過看著眼前凌厲逼人的女子,精美妖異的蝴蝶面具更襯了她的神秘莫測,難怪聽人說,蕭盞是個多麼厲害的人物,當日在畫京城沒看出來,現今蛟龍入海,方知道這個女子的可怕之處。
蝴蝶公子。
大概國主也早知道了吧。
不過國主再沒有提過蕭盞,其餘知情的人也只能裝做不知情。他們終於還是成了敵人。方岐雖然一直不理解白熙和蕭盞的事,但是想到兩人從一開始就不能逃脫這宿命的結局。心裡不由得生出絲絲淒涼。
陌辰郡主現在也不知道哪兒去了。最無辜的人往往被傷害得最深。
雖然不樂意,可是方岐還是答應做使臣出使拓國。
花月依舊,物是人非。
“先生沒有什麼要說的麼?”蕭盞的聲音聽上去像是乏了。
方岐回過神來,暗暗罵自己怎麼會在這關口走神,“國主為了這一天臥薪嚐膽,此間辛苦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理解。”
“噢——”蕭盞拖長了聲音,“素問雲尺國主英明睿智仁義非凡,本國主聽了好生敬畏。真怕有一天,貴國主俠肝義膽地來拯救處於水生火熱中的拓國百姓。”
方岐瞭解到了蕭盞的厲害,改變策略,避開她言語的鋒芒,“國主認為拓國如若拓國現在趁虛而入與雲尺國作戰,有幾成勝算?”
蕭盞慢悠悠地說,“兵不厭詐,勝負乃兵家常事。這種事如何說得準。”
方岐猜不透她的態度,只能順著方才的思路說下去,“如果拓國願意和我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