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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巧,村子裡的虎生婆婆也在對過賣菜,說:“人家阿桐不光勤快會做事,還會念書呢,人家呀,馬上就要去北京念大學囉。”
這話,夏桐聽起來好像有幾分酸意,因為夏桐是一個低調本分的人,鄉下人都好面子,事情沒有絕對的把握一般不愛往外說,萬一沒成的話,會被人笑話好幾年的,所以,昨晚夏桐也只是說,想去北京,不知能否考上。
夏桐還沒說話,郭護士忙拉著夏桐的衣袖,“哎呀呀,我正想找一個成績好的幫我兒子補幾天課,眼看著就升初三了,這孩子的成績一塌糊塗,誰的話也不聽,你看,你這麼懂事,家裡又有個弟弟,不如,你替我管教他幾天,一個小時,我給你二十,一天兩小時,怎麼樣?”
夏桐一算賬,這一個假期,大概能掙一千多塊錢,正好抵些學費,不然,自己還想去找份臨時工做呢。
虎生婆婆沒想到自己一多嘴,居然讓夏桐找到了一份差事,心下有些不平衡,說:“哎呀,這唸書的人就是好,我們一天到晚在地裡忙,這一大早挑一擔菜來,也才賣十幾二十塊錢,這阿桐一個小時就能掙二十,也太輕巧了些吧?”
“你知道什麼,這要在縣城,一個小時還二十五呢。”王倩忍不住對虎生婆婆翻了個白眼。
“行,郭阿姨,我盡力吧,等他放假了來找我。”夏桐笑著答應了。
這時,城管的人來收攤位費,一個攤位兩塊錢,虎生婆婆罵罵咧咧的,“這一擔菜還賣不了幾塊錢,這攤位費就要兩塊,就曉得欺負我們鄉下婆子,那些又賣菜又賣雞蛋的也才收兩塊,我們這就該收一塊。”
夏桐看著虎生婆婆莫名其妙的,這一個攤位兩塊錢,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平常也沒見她這麼大怨氣,自己這一會功夫,哪裡得罪她了?
郭護士見和夏桐說妥了,滿意地拎著菜和雞蛋走了,這時,夏婆婆的攤位上陸續有人來買東西,夏婆婆和夏桐都是笑臉相迎,尤其是夏桐,賣了這些年的菜,知道人的心理都愛佔點小便宜,每次稱好了,總要送對方几根青菜或兩個辣椒,人家笑呵呵地走了。
沒一會,夏家的菜便剩不多,夏婆婆說進農貿市場裡頭去割點豬肉,怎麼說,王倩也是客人。
夏桐和王倩守在外頭,虎生婆婆欺負夏桐是個小姑娘,便跟旁邊賣菜的說:“哎呀,這做人呀,太老實就要吃虧,你看人家,剛來才幾久,菜就賣的差不多了,也不知是賣菜還是賣笑呢,明明剛剛好的秤,還非要裝模作樣給人添一點,哎喲,我就是不會這樣作假。”
夏桐知道這虎生婆婆一向跟自家婆婆說不大來,可是兩家也沒什麼大矛盾,羅水蓮因為寡婦的身份,做人極為低調,很少跟村子裡的人串門子說閒話,加上自己的一年到頭也沒幾天空閒的時候,她是個裁縫,雖然現在找她做衣服的少多了,可是村裡每家做個床單被套和睡衣什麼的,還是會找她來。
難道這半年發生了什麼夏桐不知道的事情?不過,這會,夏桐也顧不得多想,故意笑著地對虎生婆婆說:“虎生婆婆,你賣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大家都在一個小地方,抬頭不見低頭見,誰也不是蠢子,誰缺稱誰不缺稱,大家誰心裡不清楚呀?”
夏桐說完,虎生婆婆被戳到了痛處,擲下手裡的稱杆,“你說誰缺稱?你說誰呢?你個沒爹沒孃的窮孩子。”
“誰缺稱誰撿罵,你看別人誰撿了?哪個講我沒爹沒孃,我爹孃好好的在天上看著呢。”
鄉下人還是比較迷信,夏桐這一說,旁邊的人有些看不過去了,紛紛勸這婆子,說:“大嫂,人家孩子已經沒爹沒孃了,夠可憐了,你這樣講話,可不像個做老人的,這人啊,不光做事要積德,這嘴裡也要留德,你看人家夏嫂子,這些年在這,沒跟誰紅過臉,要不,人家的生意怎麼做的好?”
正說著,夏婆婆出來了,聽見了眾人勸虎生婆婆的話,也沒理會,只是喊夏桐收拾東西回家。
路上,羅水蓮問夏桐剛才的事情,夏桐一五一十地說了,然後問:“婆婆,這虎生婆婆今天怎麼非跟我們過不去?”
“她那個人,一向愛擺臉,她家的兒子媳婦都在廠子裡打工,孫子孫女也掙錢了,想在我們家旁邊蓋一棟大房子,想佔果園一塊地做院子,我沒答應她,這不,這半年,一直找茬。以後,你看到了她,離她遠一點,她愛罵什麼罵什麼,你不能跟著對罵,失了身份。你媽要看見了,該傷心了。”
夏桐聽了暗自慚愧,小的時候,自己也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一點委屈不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