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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羊毛衫,頭髮蓬鬆的披在肩上,靜靜的站在那裡,就像一副美麗的畫,為這幢陳舊的老屋子增添了無限生機。許書偉此時覺得雁鴻不愧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子,他衝她笑了笑,招了招手。等到許書偉重新挑著空水桶出來時,雁鴻已經穿上白色防寒服在路邊等他了。
“我陪你去。”雁鴻對許書偉說到。
“不,你別去,路太滑,天氣又冷。”
“走吧!”雁鴻邊說邊搶在許書偉的前面,向水井走去。於是,兩個年輕的身影一前一後的走在去往水井的小路上。
“書偉,這口井一定是口老井了吧,你看,四周的石板都磨的那麼光滑了。”許書偉蹲在井邊打水,雁鴻站在他身邊說到。
“是啊,雁鴻,這口井有些年頭了。對於許家的人們來講,這口老井可是功不可沒的,生長在這裡的許家的子孫都是見證。我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裡,喝著這口井裡的水。聽老人們講,無論多大的乾旱,這口井從來沒有乾涸過,而且它冬暖夏涼……”許書偉抬頭看著雁鴻,繼續說到:“我每次來到井邊,望著不見底的井水,總有一種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的感覺,彷彿逝去的祖輩們就在這口井裡,在井裡望著我。我不知道他們具體都是誰,我感覺到他們就在那裡望著我。話說回來,我身上總歸流著他們的血,我知道,我是他們的後代……”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你的那種歷史的、滄桑的感覺,陳子昂與你有同感哦。”雁鴻笑著說到。
“是啊,我相信很多人都有過這種感覺。只是,我每次回家,看見那座被歲月摧殘的七零八落的老院子,那些用一塊一塊的石頭壘起的田地,這口滄桑的老井,以及那片已經荒蕪的老墳園,我就有些心潮難平……”
“書偉,你能帶我去看看嗎?”
“吃過早飯,我就帶你去。”
許書偉牽著雁鴻的手,踏上崎嶇的山路、田坎,去追尋、介紹他們家族的歷史了。天空灰暗,雲層低垂,空中偶爾飄下一、兩粒小雨滴。北風呼嘯、橫掃著大地,枯枝、敗葉被風吹得在地面直打轉,時而飛舞起來,隨後又掉到地面,回到它的同伴當中去了。這個季節,這個天氣倒很適合懷古的。
許書偉帶著雁鴻先來到一個破舊的老院子。這個院子建在半山腰,背靠大山,前面是一排石梯子,石梯子很整齊、很光滑。上完石梯子,便是一個很大的油漆已經剝落、破損的正門。從殘存的顏色可以看出,這曾經是兩扇鮮豔明亮的硃紅色大門,只是它們早已沒有了昔日的風采。此時,風把門吹得“吱”、“吱”亂響,一會兒關上,一會兒開啟,門框兩邊有兩根很粗的圓木柱子,木柱的頂上還雕著木牛頭,被歲月侵蝕的木牛頭早就沒有了當初的神采,時光讓它蒙上了歲月的灰塵,只是這木牛依舊圓睜著渾濁的雙眼,頑強的守望著……在淳樸的農民眼裡,牛是神聖的,是他們最忠實的夥伴和種地的幫手。進得大門,中間有一個很大的用石板鋪就的大天井。東面、北面的房子已經全沒了,只剩下寬寬的宅基,西面的房子的窗戶已經掉了,門也不見了,就剩下空空的架子。於是,風便肆無忌憚的徘徊、肆虐,吹得雁鴻和許書偉睜不開眼睛。從現有的遺蹟,可以想象當初的氣派,只是,因為早已經沒有人居住和管理,才越發的陳舊、破敗。看完這個昔日的大宅院遺址,許書偉和雁鴻順著石梯子往回走,他們一句話都沒有說,好像害怕驚擾了先輩們。有遺蹟的地方,總會讓人心情沉重,它總會喚起人們厚重、滄桑的感覺。時光流逝,帶走了多少人間故事,有多少往事被歲月無情的埋葬遺忘?
雁鴻覺得比先前更冷了,她把雙手相互搓了搓,許書偉拉過雁鴻的雙手,緊緊地握在自己的手心裡,雁鴻感到許書偉的手心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的溫暖,她的手慢慢暖和起來。
“書偉,你們家族的人是什麼時候,開始來這裡生活的?”雁鴻問到。
“聽老人們講,大概是明末年間,為了躲避戰亂來到這裡的吧。據說,當時逃過戰亂來到這裡的人,只剩下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婦女,她帶著一個五、六歲的兒子,一個尚且抱在懷裡的嬰兒,硬是在這兒生存下來。三百多年前的這裡,一定是很荒蕪的,大概還有野獸出沒吧。”說到這裡,許書偉放眼環顧四周延綿不斷的大山,雖然,現在的大山沒有春天的新綠,夏天的生機,秋天的收穫,只有冬天的寒冷與蕭條,但是,遠處天際邊的連綿起伏的群山,疊影在細雨濛濛的天空中,是那樣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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