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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趣，果然……比門外顧問更難對付麼。”

綱吉坐在電腦前，翻著記錄，從總部的，到門外顧問的，除了清理掉柯德長老那一塊渣滓之外，處處都被對方控制著麼？連最後收拾掉黑蝴蝶也是……

“十代首領，斯塔爾家族已經給出解釋了。”

“嗯，羔羊是哪隻？”要是這樣就能直接砍掉整個斯塔爾家族就太簡單了，況且除掉了柯德長老，其他人應該會暫時安分一點，一次性刺激太大不是什麼好事，一步一步慢慢來吧。

“十代首領，這件事我們應該繼續調查。”獄寺遞過資料，心情很激動，“居然只用幾個高層就想糊弄過去，實在太過分了！”

“嗯，我知道，不過，也只能到此為止了。”綱吉收下資料，冷冷一笑。

“十代首領，明明可以深入的啊！”

“呵呵，對於柯德長老的死，他們還需要時間來消化。”綱吉無奈的摸摸頭腦，九代首領斥責還在耳邊，“只是時間比較湊巧而已啊……什麼證據都沒有，就被罵的狗血淋頭，真要斬草除根我就會先被拋棄了吧。”

“不會的，家族內部很多人非常支援您，特別是那些少壯派，非常贊成您的行動，並且希望您能早點洗牌！”

“佔多少？”綱吉苦笑，看著獄寺的眼裡帶著淡淡的自嘲，洗牌的永遠是砍掉既得利益者補償底層的人，換句話說先得罪一批人，然後再去培養受益者。“慢慢來吧，那幾個小家族，你好好扶持。”

“十代首領，我知道了，果然是自己欠考慮。”

“不要那麼自責，你說的話沒錯。”綱吉看看桌上積壓的檔案，“你先去忙吧，我這邊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

“是。”獄寺拿著處理好的幾分檔案就回自己辦公室了，身為家族首領的左右手，獄寺要忙的事情也很多，家族守護者，真正兼顧大局的還是那麼幾個。

綱吉一直待在辦公室裡，心裡像壓著一塊石頭，有點呼吸困難，奇怪的是自己並不想換個陽光燦爛的地方呼吸兩口新鮮空氣，反而想將自己就這樣淹沒在檔案中，不要去想那些，也許會舒服一點。

明知道敵人卻不能去挑戰，明知道在乎的人受傷卻只能忍受……就像那個時候，隔著那層玻璃一樣……自己，原來依然這樣弱小。

檔案漸漸消失，jojo端來飯菜，綱吉勉強嚥下幾口，卻感覺完全沒味道，再吃就要吐了吧？於是看著自己吃了差不多一點就放在一旁了。

“老大……”jojo有些擔心的問到，綱吉向來胃口不錯，一般的飯菜都會吃乾淨，剩這麼多還是第一次。

“嗯，你來了剛好，都收下去，晚上我要在小會議室準備一點東西，他們有什麼事，就先找獄寺好了。”

“首領……又有什麼事情麼？”一般情況下，綱吉可不會隨便泡在小會議室的，一旦去了，幾個小時沒動靜是常事，別人也是不許打擾的，連守護者都不可以。

“沒什麼，現在應該沒什麼急事才對，你去吧。”說完收拾一些東西去了小會議室。

“不會有事吧？”看著綱吉進去之後一直安安靜靜的小會議室門口，jojo站在走廊自言自語，今天一天，自家老大都很奇怪……有種說不出的壓抑……好像馬上要爆發一樣，在門外顧問那邊發生了什麼？要麼去找門外顧問打聽一下？

一股寒氣讓jojo打了個顫，還是算了吧，門外顧問，恐怖程度絕對不在自家boss之下，況且，源頭就在那邊，自己問也沒用吧？想了想，轉身離開了走廊，然而，在jojo沒看見的窗邊，卻還靠著一個人。

到底在痛苦一些什麼呢？六道骸當然知道是雲釉的事情給他的打擊有點大，不過，不管怎麼說，都是別人的事情吧？至於把自己弄得這麼難受麼？再說，雲釉那邊她自己解決的差不多了吧？綱吉你還一個人在這裡糾結什麼？實在生氣的話，直接宰了那小子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六道骸對於綱吉的做法實在有些不能理解，在他看來，解決掉黑蝴蝶的時候事情就該告一段落了才是，繼續糾結的話，要麼去殺了凌可徵，要麼直接去找直接的幕後人，卡拉默契家族狠狠打上一架，問題都會解決吧，一個人悶著幹嘛？六道骸真的有些想不通，綱吉的心裡，都想著些什麼，自己嘗試著去理解，但是，到底發現自己是沒辦法理解的。

所以六道骸就一直靠在窗子邊，剛好可以看見小會議室緊緊關閉的門，就像那個人此刻的心一樣，誰也看不清，猜不透。

本來照在中間的樹影漸漸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