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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行嘛？”岑楷棆睨她一眼，四個小時的車程，說近不近說遠不遠。

“嗤，你別總小看我行不？告你，我擁有駕照的歷史都已經超過三年了。”她豎起指頭比了個三，然後湊過去亮晶晶的眼睛開始梭視著駕駛盤。

岑楷棆有片刻的怔忡。

他們捱得很近，近到他能夠聞到她身上清甜的香氣。和很多年前一樣，他的小師妹還是不用那些自己不喜歡的彩妝和香水，她還是那樣的純真和乾淨，帶著不容人抗拒的熱情和善良，深深地打動他的心靈。

記得當年師母曾勸過他。

要他考慮放棄留軍，留在北京發展。師母說，她和教授最大的心願就是想看著兩個最心愛的學生繼承他的事業，如果他和萌萌肯去做，未來的成就定會非同凡響。師母還說，楷棆你想過對萌萌表白嗎？你忍心把你的喜歡永遠埋在心底，不說出來嗎？你有沒有想過，你這一走，你們恐是天上人間夢裡遙，此生相逢無期了。

他楞忡無言。。

何嘗不盼望呢？從第一眼見到就喜歡的女孩子，他多想在她的面前做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功成名就之時就是他向她表白真心的激動時刻。

可是，他還是被命運無情的作弄了。

看著殘疾的腿，他最終還是對著師母搖了搖頭。

既然給不了她幸福，那他就只好遠離。

第六十二章　這也行！

捨不得軍營，也脫不掉這身綠軍裝，他只能來到了荒蕪的陝北郊靠近沙漠的郊縣部隊服役。認認真真，勤勤懇懇的做著基層閒職，原本以為就此平淡此生，在歲月的磨蝕中忘卻那些流血流汗的青春，可沒想到卻在如死水的生命裡遇到了現在的妻子，一個普普通通的書店營業員。

她就像是命運良心發現彌補給他的天使。在他此後的生活中注入了涓涓溫暖的溪流。

妻子是懂他的。

可她卻從來也不會主動問起他身上腿上的傷痕，也不會主動要求跟他回北京看家人，她像每一個尋常的妻子一樣，賢惠明理，大度溫柔，她把一個女人最好的年華和愛情給了他一個殘廢，並且還把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帶給了他。

他的女兒。

他和她的女兒。

“嗨！。。。想什麼那！你專心點行不行，別把我交代在陝西的高速公路上了。我顧萌萌可還沒活夠。”在一個有著彎度的坡上，岑楷棆因為想心事，差點撞上隔離護欄。

只見他熟練的打了把方向，車子吱鈕一聲一個拐彎，又行駛回了正常的路線。

他抱歉的笑笑：“對不起啊，走神了。”

“走神？！莫非是想嫂子了？”顧萌萌調皮的笑著問師兄。

岑楷棆敲了敲顧萌萌的額頭，說：“好哇！你還敢揶揄師兄！看來，翅膀真是硬了。”

“那當然，你都有老婆孩子了，我難道就不能發發牢騷！我都27了，還未婚呢。。。”

“那是你條件高。”

“哪有！。。我都這樣了，還敢挑什麼？”顧萌萌撅嘴，有點點傷感，她有條件高嗎？無非就是被康橋和康威兩個兄弟帥物看上罷了。

岑楷棆看她鬱悶的樣子，不由得伸手揉了揉她的發心。

“傻姑娘，別妄自菲薄。你的好，值得所有的男人來珍惜。”

顧萌萌動容，她極自然的回握師兄寬厚的手掌，挑高了眉毛深情的說：“師兄，恭喜你被開除在外了。”

。。。。。。。。。。

全程是師兄一個人開過來的，在陝南一個不甚繁華的鎮上，他終於停下了jeep的輪子。

“累不累，下來吃點東西。”他揉了揉僵硬麻木的右腿，寵溺的望著睡眼惺忪的小師妹。

顧萌萌醒來後大慚。

之前不知是誰，還牛哄哄的叫囂著想要開完後半程呢。

“師兄，你的腿有沒有事。。都怪我，都是我不好，睡什麼覺啊！”顧萌萌懊惱的敲了腦袋一下，眨巴著溼漉漉的眼睛歉疚的看著師兄。四個多小時的車程，她竟然狠心讓師兄一個人開完全程。。。。

她。

是豬。

岑楷棆穿著軍裝，英氣的臉龐映在夕陽的餘暉裡，襯著遠處鬱鬱蔥蔥看不到邊的綠色山林，他笑得純粹且自然。

“顧萌萌，收起你的同情心。我就算是一條腿廢了，拿出去照樣拼，特種兵出來的軍人，就永遠不知道苦和疼！”

顧萌萌對他扮了個鬼臉，鄙視的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