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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敞開的窗欞子照進來,早晨的風多了幾分涼意,老太太放下茶杯,嘆口氣語重心長地朝董氏道:“今兒是五丫頭生辰,我這裡也給她預備的禮物,一會兒你派個體面地媽媽送去。”
董氏點頭應下,那邊任休菊一聽這話,腦袋嗡的一聲響。老太太的嗓音再度響起:“你身體愈發重了,產期又臨近,今兒就不去了。一家子都在京城,也不在於這一天。五丫頭是明白人,咱們不去她也不會多心。”
董氏微微一笑,“兒媳也是這樣想的,原是想讓六丫頭和休菊去樂一樂,偏偏兒六丫頭又病了。”說著一嘆道,“好在不是大病。”
老太太微微頷首,斜著眼見任休菊失魂落魄的模樣,不覺冷哼一聲。囑託董氏幾句,要董氏多多注意的話,便示意她們退出去。
從老太太那邊回來,任休菊越想越氣,看著鏡子裡精裝打扮的自己,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小丑。一氣之下,拿起絹子就胡亂地擦,老太太緊張董氏肚子裡的孩子,所以不許她坐車,不許她出門。董事說原打算讓自己和任休桃去,偏偏任休桃病了!
任休桃病的還真的巧,以前不是很喜歡休竹麼?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也不說去看看休竹呢,她就是這樣喜歡休竹的,也不過都是演戲給人看的罷了!
這些人都會演戲,面上一套心裡一套,說喜歡未必是真心喜歡。就好比自己和弟弟,董氏、老太太、任老爺,所有人都說這裡就是他們姐弟的家,可是為什麼在自己家裡也有那麼多不能去的地方?為什麼每次董氏和老太太說要緊的話,都要把他們支開?
為什麼任家其他女孩兒都有那麼好的親事,輪到自己就不成了?說到底,老太太真的把自己和弟弟當做親孫女孫子了麼?
不,老太太痛恨自己的父母,痛恨自己的親奶奶。老太太、任家所有人不過是可憐他們姐弟無依無靠才給了一個安身的地方,只是同情他們罷了。可是,他們為什麼會變成沒有爹孃的孩子?不就是因為父母要來給老太太拜壽麼?
如果,爹孃不來給老太太拜壽,爹孃就不會死於非命!
想到這裡,任休菊眼裡有的不單單是怒意,還有恨意。呆呆地坐了好一會兒,才將那股子不甘心抑制下去,站起身一路往任休桃院子去。
任休桃真的病了麼?任休菊冷哼一聲,她偏要去看看是不是真的病了。
遠遠的就味道一股子藥味,任休菊進屋時,任休桃正在喝藥,苦的她一張臉都打成死結,衛姨娘一臉心疼地瞅著,見她喝完了,忙給她嘴巴里塞了一塊甜點。寵溺地看著她,拿去絹子將她嘴角的藥汁擦去。
曾幾時李氏也是這樣對自己的,雖然嘴裡抱怨自己是賠錢貨,可依舊細心地照顧。可是現在呢?
任休菊招呼也沒打,轉身走出來。
彼時,任休蓮抱著元哥兒第一個抵達靖南王府,由門上媽媽領著一路往休竹這邊來。
休竹的屋裡因為有了黃大奶奶和二奶奶,好像還很是熱鬧。聽到媽媽稟報任休蓮來了,兩人才暫且停止了口水戰,忙站起身和休竹一起迎出來。
看到已經長得肥嘟嘟的元哥兒,休竹忙抱在懷裡,元哥兒也不認生,見休竹逗他,他就咧著小嘴兒笑,笑得口水順著嘴角流下來,模樣可愛極了。看的休竹一顆心都軟綿綿了的,愛不釋手的都不肯還給任休蓮。
眾人互相見禮,黃大奶奶也跑過來看元哥兒,拿出準備的見面禮,一隻赤金手鐲子逗他。元哥兒瞧著閃亮的東西,就舉著肥妞妞的小爪子亂抓,惹得大夥兒都大笑起來。
“好可愛,才多久沒見,就完全變了樣兒了。”休竹實在是太喜歡了。
黃大奶奶是這裡生養孩子最有經驗的人,當然少不了她的發言,見休竹大驚小怪的模樣,涼涼地說道:“嫂子不知道,這小孩兒都是一天一個樣兒,今天瞧著和明兒瞧著就不同呢!”
任休蓮認同地點點頭,笑道:“是啊,才生下來那會兒瞧著還好,過了一天就乾巴巴的,養幾天就長了肉肉了。”
“就是如此,趕明兒嫂子生了孩子,就知道了。”黃大奶奶說著,還朝休竹曖昧地眨眨眼,弄得休竹不好意思起來。
一邊說著話兒進了屋,碧翠等張羅著大夥兒入座,休竹抱著元哥兒越看越喜歡,直到元哥兒開始找孃親,不得已才還給任休蓮。心裡就嘀咕,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就認得娘了?
扭頭看去,任休蓮竟然餵奶!
不光黃大奶奶驚愕,二奶奶也十分驚訝。任休蓮的丈夫徐宜謙可是今年欽點榜眼,徐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