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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就是因為靖南王好男色,故而人家不願把自家女兒推入火坑?
董氏臉色微變,老太太倒還正常,客氣地說了幾句話,靖南王母妃同樣客氣地回了幾句,之後便提到八月初二大聘,因為大夏有明文規定,王孫貴族娶妻須得上文書與禮部。這中間便要耽擱好些天,而大聘的的時候,就能知道大婚的日期了。
於是,休竹又發了一會兒呆,好半天才從恍惚中回神,兩世,自己終於要嫁人了。
靖南王母妃留在任家用了午飯,又坐了一會兒起身告辭,董氏領著任家女孩兒和一群丫頭婆子目送她離開。不過,此刻董氏臉上已經沒有半點兒喜色了。
040:糾結
但凡遇上有關休竹的事兒,董氏十有八九便會失去平日的鎮定,何況那靖南王母妃一字一句,似乎處處都含沙射影地證實靖南王果真好男色,不願親近女人,所以才事到如今都沒有成親,且屋裡連個像樣的丫頭也沒。
雖然,她未必是這個意思,可入了董氏的耳朵便就是這個意思了。連日來心神恍惚,又不敢在休竹和老太太跟前表現出來,白白積在心裡,三五日便病到了。
休竹知道她是因為自個兒才病了,一連幾日都過來陪著她,想勸幾句,可自己畢竟身為女兒,有些話固然能說,可有些話她也不便講。只每天必是笑臉,也囑託了任休桃。任休桃原本就後悔自己不該多嘴,應該相信五姐,見嫡母病了,心裡也多有愧疚。
徐媽媽看著不妥,畢竟親事兒已經定下,倘或不出意外,五小姐出閣的日子不遠了。而五小姐嫁去的人家又是那等尊貴,比四小姐嫁去的永昌侯更甚。裡面頭疼的事兒更多,心裡一合計,稟明瞭老太太。
老太太嘆道:“她也是個頑固的人,雖靈透,就是有時候太過認死理。你去勸原本也比我好,我若說了她,她尊我為婆婆,固然強撐著起來侍奉,只怕會病的更嚴重。”
徐媽媽點頭微笑道:“老太太顧慮的極是。”
便一路往董氏這邊來,彼時休竹和任休桃也才離開。屋子裡只有玉珠和兩個小丫頭服侍董氏喝藥,見徐媽媽來了,忙著招待。
董氏也掙扎著要下床,徐媽媽連忙按住她,笑道:“別急著起來,小心頭暈。”
玉珠沏了茶送上,又搬了椅子放在床邊。徐媽媽呷一口,放下茶杯,和董氏寒暄幾句,見董氏臉色蒼白,人也瞬間清瘦了不少,看著心裡不覺難過。想來董氏這些年也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可從來沒有病的如此嚴重。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董氏雖病著,心裡卻明白,知道徐媽媽定是過來安慰自己的,讓玉珠等丫頭們下去,便抓著徐媽媽的手,話沒說出口,眼淚卻先落下來了,哽咽道:“五丫頭原本就吃了林家的虧,只因兩家的關係,不好將此事鬧出來。可到底也不知是我前世造孽,如今報應到她頭上了?好不容易有了親事,卻……”
徐媽媽忙道:“五小姐孝順明事理,老太太也是看在眼裡的。”說著一嘆,“五小姐知道這親事拒絕不得,所以二話沒說就應了,這是她的心,我們比不得。老太太昨天還說呢,是老爺和她老人家虧欠了五小姐的。”
董氏拭了淚,又道:“終究也算是我偏心,只因她是我肚子裡出來的,就為她難過。”
徐媽媽忙道:“你也不只心疼她一個,幾位小姐,哪一位不是當親生女兒看待?別說你,就是我也未必能做到你這樣的,就連老太太也說,倘或是她老人家也未必有夫人你這樣的心胸。”
見董氏不答言,徐媽媽緊接著便道:“那原本就是不可信的流言,林家媳婦是什麼樣的人,你我心裡都明白。這親事又是靖南王自己求來的,果真是這樣的人,咱們五小姐與他無冤無仇,他何苦來害咱們五小姐呢?縱然我心裡也不明白他心裡的意思,可夫人的顧慮依我看絕不能夠的,不說別的,只他這等身份也不可能一輩子不要兒子吧?”
董氏聞言,覺得徐媽媽說的也在理,只心裡不甘,“咱們五丫頭難道就是為了給他生兒子的?”明顯是賭氣的話了。
徐媽媽笑道:“夫人又多心了,依我看,他需要五小姐的地方多著呢!他如今是哪裡的大紅人,多少人眼紅,咱們才來京城,根基不深,家勢也不夠大。何況,家中只有幾位女孩兒,他又不需要岳丈幫他什麼。”
董氏聽了,低著頭琢磨一會兒,臉上才露出一抹笑容來,“也是我見識不夠,竟沒想到這一層上來。可是,五丫頭……”
徐媽媽道:“所以老奴才打腫臉充胖子來勸夫人,五小姐面上雖沒什麼,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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