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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知,就因為她自己一時妒忌,而害了自己再也見不到生母。
而王姨娘更沒有料到,自己巴巴跑去老太太院子口攔住任老爺,原是想當著老太太的面兒揭開董氏偽善偽賢惠的面具,最後卻弄得自己永遠也翻不了身。
直到在前往老家的馬車上,她方才悟出來,自己真的遠遠不及董氏。也是這個時候她才懂得,真正的勝利不是一時就能得到,而是永遠站在勝利的那個地方,守住自己的戰場。一旦戰場沒了,就悔不當及。這是後話,不必多提。
032:喜事(4)
王姨娘鬧出的這一場戲,幾個時辰便沒了下文。任休月在屋子裡胡亂發洩一番,又使採荷去打聽,採荷出去不久便沉著臉回來了,“老爺派了好些人在那邊守著,兩條路都被堵死了,不許任何人進去。我說是小姐您派我去的,那劉媽媽還說老爺已經發話,再不許小姐您見王姨娘。”
任休月一聽,整個人都懵了,之前任老爺也說過不許她去見王姨娘的話。可是,卻沒有像現在這般使人看守王姨娘。心下頓時明白,任老爺這次是真的狠下心了,又想到自己的嫁妝,心裡既難過又委屈。目無神采地坐在軟榻上發了一會兒怔,天黑了也不讓丫頭們點燈,偷偷抹著淚,想著想著又不甘心如此受董氏擺佈,更不甘心樣樣不如自己的任休竹這麼快就有了親事。
任姑媽處處表現出對休竹的喜歡,老太太雖沒有特特地表揚過她,卻時常不經意間便流露出對她的喜愛。家中五姐妹,如果自己不知道二姐任休蘭歷來不喜歡休竹,自己低著頭去巴結,還有誰會和自己要好?
二姐出嫁了,兩人之間的情分也就淡了。其實,任休月根本就不知道,在任休蘭眼裡,她和其他姐妹沒有差別,不過是因為董氏最後獲勝頂替了自己母親的地位,她心裡記恨罷了。衛姨娘、王姨娘還有以前的白姨娘,難道她們就沒有想過頂替自己生母的地位?
而任休月就更不知道,倘或她不仗著任老爺寵愛王姨娘,而自我抬高身份,又如何不能與其他姐妹走得近?
思來想去,直覺腦袋昏沉,晚飯也沒吃就睡下了。
任老爺聽聞,心下禁不住擔憂,使人去問,回說屋子裡很安靜,派了兩名媽媽在門口守著,一有事必定就過來稟報。
董氏看著這一切,只微微一笑,心裡的酸楚也只有自己知道罷了。想到任老爺必定還對四丫頭的嫁妝有疑心,便坐下來倒了茶,遞給任老爺的同時說起家中女孩兒的嫁妝問題。
“二丫頭出嫁時,因考慮到家裡的狀況,和老太太商議後便決定,以後每個女孩兒的嫁妝都按照四千兩銀子的規矩辦。二小姐出嫁時,因有前夫人留下的東西,都一併給了她,還有馮家提親時的聘禮,也一併都做嫁妝讓她帶去了。四小姐的必定也是這般,我算著,也有八十抬嫁妝,想著要多辦一些,畢竟是嫁去那樣體面的人家,可又怕二小姐因此產生芥蒂,不說家中還有兩位姐妹,只說三小姐她……”
料定在老太太那邊,老太太必然提過這個問題,想來任老爺也不是那非常糊塗之人,定是明白的。
任老爺見董氏說話語態溫和,始終帶著笑,心下一陣愧疚,微微垂了頭,點點下巴道:“以前都是我糊塗,才不明白你是這樣的人,只以後,後院之事全憑你做主。”
“這原是我分內之事,只要老爺不嫌棄我做的不好就是我的心了。”
話說的這般婉轉,任老爺心裡的愧疚更深,直惱自己以前的糊塗,平白信了王姨娘那愚昧之人。自此之後,任老爺愈發對董氏好起來,雖然董氏依舊是淡淡的,也不多加奉承任老爺,兩人的關係卻越來越密切。
任休月瞧著,知道王姨娘大勢已去,加上又不許她去見王姨娘,好在明白自己馬上就要出嫁。家中如何與自己也不相干,只以後過的好了,丈夫給自己撐腰,到時候王姨娘倘或在任家住不下去,大不了在外面置辦一處屋子,安頓生母住下得了。
一兩日之後,心情便漸漸好起來。
冬靈風一樣地跑進來,神秘兮兮地湊到正在做活計的碧翠跟前,道:“昨個兒王姨娘誣陷咱們夫人,老爺氣得不輕,說是要將王姨娘攆出去呢!”
碧翠頭也沒抬,道:“這話也不知說了多少遍,那王姨娘不是一樣好端端地住在家裡?”
冬靈道:“這次不一樣,王姨娘鬧到老太太那邊去了,說是因為四小姐的嫁妝。可惜,最後也不知怎麼的,反而弄了一鼻子的灰。”
碧翠笑笑還是不信,冬靈見她這般又去找正在看書的休竹說了一遍,休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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