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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兩銀子,也不知這中間被董氏昧了多少去了!
當初王姨娘就是因為任休蘭的嫁妝,才被任老爺冷落了,就因為任休蘭的夫家馮家能給予任老爺仕途上的幫助。如今自己的女兒要嫁去永昌侯家,比馮家更能給予任老爺幫助。倘或任老爺知道董氏對任休月的嫁妝動了手腳,只怕會氣得更厲害,到時候她王姨娘就有機會了。
打定主意,王姨娘囑託任休月,“你先回去,老爺回來你讓採荷來通知我,我自有辦法。”
任休月點點頭,充滿希望地看了王姨娘幾眼,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031:喜事(3)
那董氏是何其細心的人,如何不知道任休月翻動了屜子裡的東西,只不做聲,靜候著。
到了晚間,任老爺剛走到二門上,採荷便得到了訊息,告訴了任休月便偷偷摸摸地往王姨娘那邊去了。
任老爺走到老太太的院子門口,直覺耳邊涼風浮動,眼前一花,雙腿已經被人緊緊摟住。接著便傳來王姨娘幽怨悽楚的嗓音,“老爺,你好狠的心。”
這一聲立即驚動了所有人,任老爺低頭一瞧,見王姨娘穿著薄薄一件藍布衣裳,臉色消瘦蒼白,一雙含淚的眸子愈發大而楚楚可憐,想到這段日子受到董氏的冷落,又想到之前與王姨娘的恩愛,心中一時也不知是何滋味。
王姨娘見任老爺動搖了幾分,繼續哭著道:“我深知我原本不該出現在這裡,只是我這輩子心裡最要緊的人就是老爺和四小姐。承蒙老太太疼愛,給四小姐尋了門極好的親事,可卻有人看著眼紅,心有不甘。”
這分明是話裡有話的,可任老爺一聽不對勁,又是在老太太的院子口,難保不被老太太聽見,正要出言阻止。老太太的呵斥聲已經傳來了。
“大呼小叫成何體統?四丫頭馬上就要出閣,家裡要辦喜事,你這般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王姨娘淚眼摩挲地慢慢站起身,朝老太太行了禮,努力抑制激動的情緒,不緊不慢地道:“我深知之前因一時糊塗,昧著良心做了不該做的事兒,老太太、老爺憐憫故而沒有將我趕出去,這兩年也不知對著老天爺懺悔了多少次。不求別的,只求老天爺把一切都報應在我一人身上,不要連累了老太太、老爺和四小姐。老天有眼,老太太慈善給四小姐尋了門不錯的親事,與老爺也有極大的幫助。只是……”
說到這裡,任老爺、老太太那裡有不明白的?老太太冷冷看著她,王姨娘被盯得心裡發虛,只是不表現出來。
任老爺瞧著,故意冷著臉呵斥道:“胡說八道什麼?”
老太太緊接著道:“既然你知四丫頭的親事極好,這會子又鬧騰什麼?”
王姨娘見問,猶豫著看了看四周,老太太冷哼一聲,朝任老爺道:“今個兒就容她最後鬧一次,倘或又是無理取鬧,你必然給我一個交代!”
這話說得嚴肅,王姨娘心裡更虛了,可已經鬧到這裡來,倘或不把話說出來豈不冤枉?再有,她是有十分把握董氏定然在任休月的嫁妝上做了手腳。董氏當初進任家的門雖然帶著一些嫁妝,畢竟是小戶人家,東西也不多。
想到這裡,王姨娘眼裡已經沒了淚水,只說自己好歹是任休月的生母,女兒嫁人好歹也該看看嫁妝準備的如何了,圓了母女一場的情分。雖然說得圓潤,可意思擺在那兒,懷疑董氏對任休月的嫁妝做了手腳。
老太太一聽,臉色比方才更陰沉可怕,任老爺的臉色也不太好看。這老太太一直不喜王姨娘的為人做派,奈何兒子一直寵幸她,她身為母親,兒子又成家立業,母親過多的插手兒子屋子裡的事兒也不是正理兒。故此也就由著王姨娘鬧騰了那麼幾年,遇上任休蘭的事兒,原以為兒子能狠下心來,不料事與願違,但卻也冷落了她。
老太太如何不明白,王姨娘這是在做垂死掙扎,那就讓她死也死得明白,不是所有人都與她一般沒有遠見。也要讓兒子徹底看清楚,這樣愚昧無知的人到底有什麼可留戀之處!
當下便讓徐媽媽去請董氏過來,又讓丫頭們搬了椅子,就坐在院子中央,大有終極審判的架勢。
王姨娘被這場面嚇得不輕,如果那話不是女兒任休月說出來的,她也忍不住要懷疑了。然而,這是個難得的機會,能不能扳倒董氏,重獲老爺的心就看這一次了。
不消片刻,董氏便來了,瞧見王姨娘跪在老太太跟前,臉上也只淡淡地閃過一抹驚愕,隨即無事一般微笑著朝老太太和任老爺行了禮。
路上,徐媽媽已經說了要她來的目的,故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