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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分悲涼,靖南王看著垂著眼簾的休竹,無聲地抱住她。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休竹才把海夫人和周夫人商議的事兒說出來。靖南王很平靜,隻眼裡流出一絲迷茫,就像新婚夜休竹提到紅顏薄命四字時的模樣,可也有不同。那時候靖南王是在回憶,現在是在消化這個訊息。
隔了半晌,靖南王才低聲道:“明兒一早我去瞧瞧。”
休竹輕輕點了點頭,伸出手抱住他,似是眷念他的體溫,又好像是無聲地方給他力量。就像他抱著自己那樣。
夜,漸漸安靜下來,只偶爾傳來一陣風聲。
隔日一早,休竹和靖南王準備去西府時,明夫人和二奶奶也隨後到了垂花門前,自然有範炎和範鴻。
繆媽媽忙安排著我備了馬車,這才一起往西府而去。
時間尚早,西府各處卻早已是燈火通明,太老夫人的院子比別處更亮,門口一眾丫頭婆子安靜地候著。這陣仗叫靖南王等人心裡不覺一驚,也不等婆子進去通報,靖南王就率先進去了。其他人忙碌跟著進去。
屋子裡人很多,侯爺、範黎、海夫人、黃大奶奶等,隨後周夫人、四老爺、範曦等也都來了,加上丫頭婆子,整個屋裡除了太老夫人床邊一片空地,其他地方多一個人就再也這容不下了。然而,整個屋子裡卻只聽得到一個聲音,沙啞的、尖銳的太老夫人的咳嗽聲。那一聲聲似是尖銳鋒利的東西,要刺進每個人的心尖上。
休竹只蜱腕上傳來一陣疼痛,低頭看去,才發現是靖南王捏著自己。那力道似是要將她的手腕捏碎一般,可休竹無法提醒他,他很難過,比任何人都難過,因為他也是平凡真實的普通人。
也不知太老夫人到底咳了多久,在休竹痛得麻木的時候,終於停止了。休竹抬頭望去,太老夫人的臉卻恰好被朱媽媽的背影擋住,眾人都瞧不見。可給太老夫人把脈的太醫,卻意外地鬆了口氣。
接著,便依稀能聽到太老夫人的呼吸主,這裡這麼多人,雖然沒有其他雜音,可每個人都在呼吸。卻依舊能聽到,手腕上的靖南王放鬆了,緊接著,也聽到侯爺等人鬆口氣的聲音。
年老的太醫診斷完畢拿著太老夫人咳出的東西起身,眾人讓出道兒,太醫垂著頭出去。侯爺等男人們也隨著出去,屋子裡的少了許多,休竹隨著海夫人和周夫人忙走到床邊。
太老夫人睜著眼,痛苦地神色少了許多,瞧著依舊很難受似地,可卻比昨個兒的情況好了很多。甚至能朝大夥擺手。
周夫人瞧著福福身喜道:“太老夫人無礙,晚輩們就安心了,鬧了這些民乏了,晚輩們先退出去,一會兒再來瞧您可好?”
太老夫人輕輕點了點頭,眾人魚貫著出來,一起到隔壁等候太醫診斷結果。
隔了片刻,便有婆子眼帶喜色地進來回說:“太醫說外感失治,在風邪或寒邪侵肺時,使肺內的津液凝聚成痰。導致脾主運化,思慮過度、勞倦及飲食不節,造成水溼內停凝結成痰。如今咳出來再吃上幾記疏通的藥,便可無礙。太醫說的很有把握,夫人奶奶們可安心了。”
這一番話,總算叫眾人都放心了,氣氛隨之活躍起來,海夫人和周夫人說話話兒,大概是她們預備太老夫人後事的事兒,顯然現在是不用了。
如此,該去當值的都出了門,明夫人略略坐了坐,去瞧過太老夫人便提前走了。二奶奶不願與她同行,留下來等著和休竹一起回去。
天亮的時候,太老夫人緩過氣,歪在炕頭,餘者才進去陪著說了一會兒話,瞧著太老夫人露出乏意才又出來。
雖太醫說是無礙了,但接下來的幾天,依舊是掛在眾人心上。休竹每日過去,明夫人隔著去了兩三次,二奶奶卻同樣是天天都去的,和休竹一起。隨著太老夫人的好轉,眾人的心情便不同了。這黃大奶奶和二奶奶少不得又開始冷嘲熱諷,樂此不疲地演繹著冤家路窄的戲碼。
轉眼便是九月,太老夫人吃完最後一劑藥,太醫給出康復的診斷結果。盤旋在范家上空的陰霾終於徹底消失了。
這一日,黃大奶奶把二奶奶氣得臉色鐵青,找了藉口去外面逛逛,黃大奶奶目送她的背影,嗤笑道:“大戶人家養出來的也不過如此罷了,幾句玩笑就當真。”
休竹差點兒噴茶,黃大奶奶的玩笑話確實與眾不同,倒也是她的作風。
接著黃大奶奶幸災樂禍地道:“她如今是有了身孕,若是被我幾句話氣得掉了,那可就是我的罪過了。”
可黃大奶奶臉上卻沒有一點兒話裡說的確那麼意思,休竹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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