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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也要跟著我當姑子去不成?”
“呸!小姐休得如此說,雖然我見識淺薄,也知道許多人家的女孩兒也是到了十六歲才嫁人的,這還有一年時間呢,老太太和夫人定然會好好兒給小姐找個如意良人!”
“你這小蹄子,兩天沒給你臉色,你就拿我取笑了,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說著就要追上來,碧翠忙不迭地躲避,正好撞了推門進來冬靈。
冬靈被踩了一腳,嗚呼地喊疼,嗔怪地瞪了一眼碧翠,“平日裡總說我沒規矩,現在誰沒規矩了?”
碧翠連忙福身道歉笑道:“不過是瞧見小姐悶了半天天,才拿自己給小姐取樂,就這麼一次單就被你瞧見了。”
冬靈也不是真的生氣,一笑就過去了,才壓低聲音對兩人道:“方才聽到下面的人議論,說是老爺要把王姨娘攆出去。”
休竹心頭一震,雖然誰也沒說任休月換衣裳撞見的人是誰,可瞧著那天的情形,也能猜出一二。不用嫁去永昌侯固然可喜,可誰能想到好好的事兒,到了任休月那裡就變成了那般模樣?
她讓任休月去,不過是給王夫人的兒子一個選擇,就如同老太太說的,權當是賭一把。輸了就認命,何況任休月也是自願的,與自己沒有多大的關係。只是如今,親事作罷,任休月還被唐怡珍這麼整了一把,連帶的讓任家的女孩兒都沒了臉。
想到這裡,休竹長長地吐口氣,那邊老太太屋裡的香珠過來請休竹說去用晚飯。休竹連忙收起心思,整理了衣裳,讓碧翠和冬靈陪著,四人一路說著話往老太太那邊去了。
021:求娶(2)
雖是春天,到了傍晚氣溫還是有些冷。京城不比南方,早晚溫差格外明顯。這一路走來,休竹的手腳冰涼。到了老太太院子裡,只瞧見迴廊上站著幾位丫頭婆子靜候著,屋子裡靜悄悄的,顯得有幾分肅穆。
休竹提了提神,她這點兒心思老太太必定是看出來了,如今任休月惹出這樣的事端來,免不了要被教訓幾句。
門口的婆子朝裡面喊了一聲“五小姐到了”,順勢撩開簾子,休竹只覺得一道冰冷的眸光射過來,是站在任老爺身邊的任休月。不作理會,休竹前去給老太太和任老爺、董氏請安,老太太方才睜開眼,叫婆子們擺飯。
任休月眼眶還有些紅腫,這一頓飯表面上祥和平靜,可每個人的心卻都不能平靜下來。特別受煎熬的便是任老爺了,一心又不忍四丫頭傷心難過,又暗惱她如此不識體面,做出如此丟人現眼的事兒來。
食不知味的一頓飯終於在老太太放下碗筷那一刻結束,丫頭們上了漱口水、不巾等物,撤了桌上的殘羹剩菜,倒了熱茶,擺上點心。
任老爺抬頭見老太太沉著臉,猶豫了片刻還是說了出來:“從今個兒開始,四丫頭就搬去惠園,有勞夫人費些心多多看顧了。”
任休月驚愕地抬起頭,似是不信方才耳裡聽到的。
董氏看了一眼老太太,見她老人家沒有意見,便點頭答應了。神態中倒沒有表現出不滿來,依舊溫和得體。
休竹倒是明白了任老爺的這一份用心,一則是為了讓董氏教管任休月,防止王姨娘接近任休月,到底是心軟了,不忍心真的將王姨娘攆出去。二則,與永昌侯家的親事作罷,恐董氏只操心休竹而不顧及任休月,便將任休月放到董氏跟前去,天天兒都能見到,自然是不能不顧及的。
休竹冷眼旁觀,任老爹果真是比先前精明瞭,而董氏身為嫡母,她有這個責任教管他所有的兒女。對於董氏,這個身體的生母,休竹最敬佩她的就是她沉得住氣,即便心頭極度不滿,但卻能很好地掩飾起來,不讓人擦覺半分。休竹甚至在想,如果有人將刀子抹在她脖子上,她大概也不會露出一絲驚慌來。
任老爺怕是也瞭解到董氏的厲害之處,才讓任休月跟著她好好磨練磨練吧,這份心任休月真的能體會出來嗎?
喝了一會兒茶,老太太似是乏了,董氏便帶著三姐妹離開。任老爺卻被老太太叫住,一時屋子裡沒了旁人,老太太才睜開那雙洞悉一切的眸子,盯著任老爺道:“你先時提到的那個年輕的後輩,可仔細打聽了?若是行得通就把四丫頭的婚事定了,再過一個月她就十五歲了,及笄過了還沒有定下人家,指不定外面的人如何議論。至於五丫頭,也就隨了這孩子的心願,她既然不想去大戶人家,就給她找一個清白的小戶人家罷了。只是你媳婦那邊,你自個兒去好好兒說說,免得她怨恨我老人家不心疼她。你是天天兒在外頭跑的,比不得我們這些天天兒呆在後院中的女人們,到底比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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