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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莊淵走過來,蹲在她旁邊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用他寬大的手掌撫摸著她的頭髮。他知道她為了救紫夜闖進了神祭場,知道她為阻止那把致命的匕首差點把右手廢掉,知道她在眾人面前帶著紫夜跳下懸崖,知道她為了照顧紫夜不眠不休……他全部都知道了,可現在卻什麼都做不了……
";大哥哥……";向北依舊埋首在兩膝間,聲音有些甕甕的,似乎是哭了。
";嗯……";莊淵坐在她旁邊,手攬著她瘦弱的肩膀。
";我……我是不是很差勁……";
";小北……";莊淵想出聲安慰,向北卻撲到他懷裡,
";我真的很差勁,每次都這樣,每次都遲到,每次都讓小夜受傷,上次是這樣,這次又是這樣,我保護不了他,照顧不好他,以前照顧不好爺爺,爺爺離開了我,我不要小夜再離開我,我不要……";向北抱著莊淵的腰哭訴著,莊淵感覺到自己胸前的衣襟溼漉漉的一片,從來沒有見到懷裡的女孩子哭得如此兇過,應該是從沒有見她哭過,心下一陣心疼,眼睛也變得溼潤,緊緊抱著她,下巴頂著她的頭頂,柔聲說道,
";小北做的很好,真的很好,小北是最堅強、最聰明、最善良的女孩子,小北能保護小夜,小北能照顧好他,沒有人會離開小北,沒有人……";柔柔的低吟如春風化雨般安撫著懷裡的小女孩……
良久,向北從莊淵懷裡直起身,臉上滿是淚痕,不好意思的傻笑著抬頭看向他,莊淵看著面前哭得跟小花貓似的小女孩,雙手捧著她的小臉,拇指輕輕的為她擦著臉上的淚珠,不禁苦笑著搖頭,";小傻瓜……";
向北小嘴一撅,下巴一揚,白了他一眼";有你傻嗎?哼!";莊淵看著這個恢復活力的女孩,心下輕鬆起來,笑著怕怕她的小腦袋,";沒有我傻行了吧?誰能有我們小北聰明啊!";
向北得意的一笑,那笑容在陽光下分外耀眼,站起身來,滿臉憤慨的揮著小拳頭,";那個神棍別讓我再碰到他,否則打的他滿地找牙,敢欺負我家小夜,哼!";
";神棍?";莊淵一臉疑惑。
";就是那個穿著一身黑袍的傢伙,哼!烏鴉落在豬身上就顯他黑了!";
";哈哈……";
";笑什麼啊?本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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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祭過後,紫夜越來越粘向北,總是拽著她不撒手,向北走到哪他跟到哪,而向北對待紫夜卻帶了絲小心翼翼,每每總是想起他滿身是血的被吊在祭臺上的樣子,心總是止不住的顫抖,所以基本上不管紫夜說什麼,她都答應著。
紫夜身上的繃帶終於拆掉了,胸前背後,胳膊上、腿上全身結痂的傷疤,每當入夜都又痛又癢的難以入睡,向北就抱著他一起忍受這難熬的痛苦。
";田田!";紫夜幽幽的叫道,聲音有些飄渺。
";嗯!";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那些人全都眼帶恨意的看著他,惡狠狠的抽打他,對他有著噬心噬骨的恨意,自己不是妖孽嗎?不是惹怒了神靈嗎?不是禍害天下蒼生嗎?連父母、兄弟姐妹都恨他入骨,為什麼還要對他那麼好?
";這個啊……";向北很認真的思考著,顯然沒得出答案";不知道哎……就是想著要對小夜好,要不等小夜知道原因再告訴我。";
紫夜抬頭看著她,沒有原因嗎?向北看著他一直看著自己,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咳咳……嗯……小夜對我也很好啊!";
";可我什麼都沒給田田,還總害的田田受傷、生病……";紫夜低下頭,語氣有些哀傷,什麼都給不了她,也叫對她好嗎???
";我又不要什麼!";向北輕輕一笑,忽然烏溜溜的大眼睛一轉";小夜,如果問你要一樣東西你給不給?";
紫夜忙不迭的點點頭,又有些悽然,什麼都沒有,怎麼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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